“啊?”裴清眨了眨眼睛,離得近了,果然瞧見了他眼底的烏青。
心尖頓時一軟,伸手撫上他的眼睛:“是不是營帳太冷了?今天你把那床厚被子……”抱過去吧……
裴清話還未說完,男人便突然低首埋在了她的肩窩,像條大狗似的蹭啊蹭,炙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耳側:“清清,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着……”
男人的聲音可憐兮兮的,裴清的心一下子軟成了一灘水,“那,那怎麼辦?”
“你陪我去書房好不好?”男人緊接着他的話音。
“啊?”裴清還沒來得及思考這二者之間有什麼關系,便被男人那幼獸一般觑着她的眸子激起了母……啊呸,女朋友的愛……
可是……去書房…有點無聊哎……
“清清,你疼疼我……好不好?”
.
書房中。
男人卸了甲,一身玄色衣袍坐在案桌後,一手執着信封,一手圈着懷中的女人。
裴清被迫窩在他的懷裡,因含着話梅糖而鼓鼓囊囊的小臉上滿是憤憤不平!
她就是被這狗騙過來的!
他是怎麼騙她的來着?
疼疼他?
靠!
這不要臉的狗!
一米九高的大男人究竟是如何面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樣的話的!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關鍵是她就是被他給蠱惑了,還覺得他可憐的不行……
可惡!完全是假象!
這不——突然,頸間一濕。
“……”
裴清擡手,淡定的擦了擦。
“你這樣真的能處理好政務嗎?”
她嘴角抽搐,再次看向那個一臉“清心寡欲”的男人。
這人一會兒親她一口,一會兒摸她一下,要不是此刻這副嚴肅的面龐,真和登徒子沒啥兩樣!
男人眼皮未擡,骨節分明的大掌翻閱着手中厚厚的密信,好看的眉心折出了一座山川,還不忘提筆做着批示。
桌上的堆疊的書信堆得滿滿當當,她幾乎都看不到前面的門,這些全部都等着他極速處理,并且還要再送出去。
裴清扣了扣手指,好吧……其實他是真的挺忙的……
“你……”累不累……
“……唔!”
突然,口中的話梅糖被叼了去。
裴清:“……”
:)
這人果然是不能心疼的吧!
“……唔!”
又一顆金桔蜜餞塞入了她的唇縫中。
“……”
愛吃橘子的好像是他吧!
果然,不消片刻,口中的金桔蜜餞就被那狗男人卷了去……
裴清:)
焯。
她就是個蜜餞投喂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