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飙:“……”
所以天黑跟聞不聞得到,到底有什麼關系?
……
伺候着小祖宗擦了身,他自己又去沖了澡,這才睡下。
剛掀開被子躺到床上,那女人便立即拱了過來,自動鑽進他的懷中……
“你好暖和啊……”裴清喟歎一聲。
現在雖是初冬,天氣比卻現代要冷的多,自己睡的時候被窩的腳底下都是涼的,她早上醒來都不敢動。
此刻窩在他懷裡,就好像抱着一個大暖爐一樣,舒服極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裴清便已經陷入了夢鄉……
聽着耳邊小女人微微的鼾聲,魏飙睜開眸子,無奈歎口氣,伸手将她攬到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
他身上豈是暖和?
那是燥!
在密林裡撩了一把火,此刻她倒是睡得香甜……
果真是磨人精。也不知是誰慣的。
.
第二天,裴清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但被窩裡依舊暖烘烘的,腳下一點也不冰涼,裴清舒服的伸個懶腰,果然還是這貨“陽氣十足”。
腿上的傷口已經重新換了藥,應該是魏飙早上幫她換的。下地試了試,不怎麼疼,走路不成問題。
簡單梳洗了一下,裴清決定去軍營檢查傷員的情況。聽說此次受箭傷的兄弟頗多,如若不能盡快恢複,就隻能留在阜城。
屆時朝廷加派人馬,那麼下一役的形勢便會艱難許多。
這也是她來此的目的。
……
今日外面竟是飄起了雪花,裴清推開門,看着眼前的雪景,這是入冬的第一場雪,洋洋灑灑,好看極了。
回身關了門,正欲踩一腳這新雪,不想就一頭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肉牆。
“去哪?”
男人扶住她的胳膊,皺着眉不贊同的看着她。
傷還沒好,又亂跑什麼。
裴清揉揉額頭,鼻尖凍的紅彤彤的,像隻小兔子一樣看着他:“我去給傷員診治,如果箭傷嚴重的話,是需要縫合的,不能耽擱。”
魏飙皺了皺眉,而後将身上的大氅扯下,披到她身上,仔細的系好,“傷口還疼不疼?”
裴清乖乖的站着:“不疼了,就破了點皮,再上兩天藥就可以完全好了。”
男人眉目沉沉,知道她不會乖乖待在房間裡休息,大掌撫去她發頂落下的雪,沉聲叮囑:“不要逞強,累了便回來休息,嗯?”
“哦……知道啦。”
裴清應了一聲,看了眼漫天的雪花,突然拉住他的手,直直的跑進了雪地中。
魏飙一愣,虎目疑惑的瞅着她,就在想小女人是不是又在捉弄他的時候,裴清停下轉過身來,清澈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你瞧,你的頭發白了,我的頭發也白了,我們白頭偕老了哎……”
白頭…偕老?
魏飙的瞳孔劇烈的一縮。
他盯着面前的女人,突然一把将她拉至懷中,緊緊的……緊緊的擁住她……
“清清,我們…我們一起到白頭……”
飄飄灑灑的雪花落在兩人的頭上——
裴清眨眨眼,她說個土味情話,這傻狗不會一直抱着她站在雪地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