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設樂先生可一定要好好地去說哦,”工藤新一目下沒有别的辦法,隻好先以言語提示他,争取能對今晚的事件産生些影響,“畢竟是那麼名貴的小提琴,換做是我的話,想必就不想還了呢。”
“新一!怎麼能這麼說。”諸伏英拓微微加重了些語氣。
工藤新一從善如流:“對不起嘛。”
設樂彈二郎當然不會介意,他站起身,拍了拍下衣擺:“沒事的。”随後他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工藤新一:“這是我的聯系方式,如果有什麼音樂上的問題,可以聯系我哦,擁有絕對音感的小天才。”
工藤新一黑線——他真的隻是、僅僅、恰好有絕對音感而已。對他來說,這是方便破案的,才不是用來學音樂的。
唉。一陣風吹起少年細碎的劉海,吹皺他眼中一汪晴藍的湖水。
希望他剛剛那幾句意有所指的話能起到點作用吧。
“你幹什麼?”
被質問的綠眸少年一愣,微微挑眉:“我?”
降谷零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嘟囔着:“我一個人也能讓他們吃苦頭的……算了。謝謝。”
赤井秀一覺得有趣——這别扭的道謝,聽起來倒是更好玩。
“我沒見過你,你是外國人嗎?”降谷零擡頭看着這個比他高一些的黑發少年。
赤井秀一不答反問:“那你呢?雖然應該是日本本地人,但是發色卻漂亮得不像東亞血統呢。”
降谷零目前最大的逆鱗就是與衆不同的的外貌,但他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面前這個人剛剛還“多管閑事”幫自己趕跑了那些自讨沒趣的小屁孩們,再加上他也沒有那種玩味歧視的态度……
于是他點點頭,卻沒注意到仍然微微梗着的脖子:“我是日本人。”
“哦,”赤井秀一說,“如果以名字算的話,其實我也算是個日本人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便離開,去往宮野診所的方向了。
降谷零看着他的背影,雖然有點讨厭那個男生身上那一股桀骜不馴的氣質,但不得不說,剛剛黑發少年人展現出的身手實在是讓他眼熱。
要是能學到幾招就好了。不過,剛剛那幾手擒拿,好像也并不太難……
降谷零回憶着赤井秀一剛剛的動作,生澀地模仿起來。小男孩煙紫色的眼睛裡盈滿了認真,全然沉浸于此,直至夕陽西沉方停。
而他專心模仿的對象,也在此時成功完成了他的任務——拿到了那個奇怪的小盒子。
“APTX-4869?”赤井秀一眯着眼睛看上面的刻字,“奇怪的名稱,是什麼實驗的編号嗎?”
宮野艾蓮娜眨着與赤井瑪麗、赤井秀一如出一轍的綠色眼眸,搖搖頭:“不知道,也許姐姐和姐夫會有些頭緒。秀一,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些。”
“我知道了,艾蓮娜阿姨。”赤井秀一戴上墨鏡和棒球帽,“媽說等這件事結束了,有什麼要緊事要和你們商讨。”
宮野艾蓮娜點點頭,送他到了門口。赤井秀一為求謹慎,換了一條路離開,也就因此錯過了來找宮野艾蓮娜的金發少年。
“Zero,你說你遇到了一個身手很厲害的混血呀?”諸伏景光講着電話,“他也是金色的頭發嗎?”
“不是。但是身手确實還行。”降谷零心裡羨慕那人的身手,嘴上卻不太想承認,“感覺是歐美混血,膚色和眼睛的顔色和艾蓮娜老師一樣呢。”
“對了——說到金色的頭發,zero,我給你準備了一個超适合zero的禮物哦!”諸伏景光忽然想起今天赢來的向日葵挂墜,“等我們明天回去了就送給zero!”
降谷零聞言也興奮起來:“真的嗎?”
“嗯!當然是真的!”
黃昏時分,幾個大人開始準備晚餐。但工藤優作畢竟初次安排這種露營,中午用過一餐過後,一次性餐具的數量就明顯不夠了。所幸離開飯時間還早,工藤優作就提議自己開車去附近的超市裡去買一些回來。
最近的超市恰好在設樂老宅附近,工藤新一眼睛一亮,主動要求同去。
“等一下zero,”諸伏景光見狀,放下電話,連忙拿出工藤新一的外套扔給他,“新一别忘了穿外套,你感冒還沒好!還有你的感冒藥,在外套裡吧,飯前吃别忘了。”說罷又拿出一瓶水遞給他。
工藤新一無奈聳肩:“知道啦,我現在就吃。”說罷把藥倒在嘴裡吞咽下去。
“走了!”工藤優作在駕駛位上招呼他。
少年拽過外衣,小跑過去:“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