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深情留不住,自古傲嬌多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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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的時間和空間。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這種事情,老實說,有點興奮,不,應當是非常興奮。
第一次直面這種事情是在五百多年前的戰國時代,武藏國境内生長着一棵禦神木,那棵樹從平安時代就存在了,有人折下了禦神木的樹枝,做成了一口井。
隻要将妖怪的屍骸丢棄到井裡,用不了多久,屍骸便會消失,所以被人們稱之為食骨之井。
原本以為隻是傳說,直到親眼瞧見那個通過食骨之井從平成八年(1996年)來到戰國時代的女孩爬出井口,那身綠色的國中制服和這個古舊的時代格格不入。
那口井是媒介,禦神木也是媒介。
那個女孩和供奉禦神木的巫女有同一個靈魂,那個靈魂是連通媒介的媒介,鬥牙王的半妖兒子則連通了那個女孩的靈魂,屬于間接連通了禦神木和食骨之井。
因果的糾纏不休和靈魂的共鳴,重重因素堆積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另類的詛咒,甚至混亂了時間和空間。
平成八年(1996年),時隔超過五百年的未來,讓她十分好奇。
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她死幹淨了沒有。
但她不是食骨之井選擇的媒介,無法通過食骨之井跨越時間和空間。
當時圍着那個從平成年代跑到戰國時代的姑娘轉了好幾圈,直接把小姑娘身邊的二狗子惹毛了,當場掏出了四十米長的大刀就要刀了她。
狗子不是熟悉狗,但是刀卻是。
她見過那把刀,原材料是鬥牙王的獠牙,出自有名的鍛刀師刀刀齋之手的鐵碎牙,鬥牙王的佩刀。
她超開心地把狗子打了,把狗子氣得半死。
……
活了一千年什麼樣的奇怪事情沒見過,但眼下的事情還真沒見過。
幻境和現實的區别有時候隻有一線之隔,真實和虛幻像是散落在沙漠裡的沙粒,像這種依托外物實行的大型幻術類陣術,一個不小心能把人弄到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離去。
宇智波神奈拿着剛順過來的霧隐村忍者随身小手冊,一目十行地往下看,這個世界的伯父理所當然地被劃分在了高危區域。
大寫标紅的那種高危,遇到了就趕緊跑,跑不掉逮着時間快自鲨,自鲨前争取把情報傳回村子,總之不要洩露村子的秘密。
相當濃厚的忍者行事作風。
宇智波神奈随便翻了兩下就沒了興趣,把小冊子丢到一邊兒,伸出手撓了撓頭發,轉而發現自己發帶又雙叒叕不見了。
濃厚的霧氣直接把室外那一面的玻璃氤氲出了一層厚重的水霧。
窗外的景物模糊到隻剩下沒有輪廓的色塊,厚重的烏雲把天空堆積得陰郁。
水之國的氣候裡裡外外都貫穿着‘潮濕’兩個漢字。
旅館房間的榻榻米散發着淡淡的稻草味,宇智波神奈坐在榻榻米上背靠着團成一團的被褥,仰頭看着天花闆發呆。
天空下起了雨,連綿的雨聲輕緩,細膩的雨水在窗玻璃上撿起細膩的水花,刺破了薄紗一般的水霧。
宇智波神奈突然笑出聲來。
反手撿起被扔在榻榻米上的小冊子,貓一樣的黑色眼眸裡泛濫着散漫的惡劣。
宇智波神奈摸了摸下巴,從小冊子上面把印着她伯父帥臉的那一頁撕下來,在背面某某某某忍者的臉上打了個超大超級粗的黑叉叉後,滿意地把紙張疊好,放進了口袋裡。
——好了,你徹底沒用了。
宇智波神奈相當潇灑地把手裡的小冊子丢到了角落裡。
房間外傳來了沉悶的敲門聲。
——嚯,終于來人了。
宇智波神奈覺得這屆的霧隐忍者不行。
随身小冊子這玩意兒說重要也不是很重要,說不重要也不是完全不重要,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撿到了,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順過來的時候她刻意沒把事情做得那麼隐秘,被發現是必然的事情。
反應比她想象中的要慢。
寂靜凝固片刻,拉門被暴力破開,潮濕的空氣混着四散的灰塵揚了半邊天。
破門而入的忍者看到了背對着屈起一條腿坐在窗邊的女性,鴉羽一樣漆黑的頭發順着肩關滑落,潑滿了大半個後背,發尾一路垂落到榻榻米上。
确認是個女人沒錯了。
就是這張臉,有那麼億點點眼熟。
領頭的年長忍者頓了頓,而後他看到對方彎起的眉眼,笑容溫和清秀得讓人倍感眼熟。
然後他們就被打了,專挑臉打的那種。
“你們這屆霧隐忍者不行啊。”
下颌骨錯位,牙關無法合上,自然也無法咬破牙縫裡的毒囊自殺。
榻榻米上烏泱泱躺了一大片,一個個鼻青臉腫得跟豬頭似的。
宇智波神奈光腳踩在榻榻米上,托着腮,蹲下來,把從角落裡撿起來的小冊子丢到領頭人的面前。
“重要的東西怎麼可以不好好放好呢。”
“……”
“……”
“……”
屁啊,我們當然知道那是重要的東西,明明是你自己順走的!
“喏,東西還給你們了。”
宇智波神奈起身,兩隻手滑進了口袋裡,抄着口袋,優哉遊哉地溜達出了門。
得虧她這十來年的日子過得安逸,不需要動手殺人,但凡這幾個家夥早出生個幾百年,保不齊就被她砍了。
年長的忍者咬牙切齒地擡頭,對方後背紅白兩色的族徽落進了視線裡,大半個被下垂的發絲遮掩住,但那個标識太過讓人印象深刻,很難不讓人想起來。
那個族徽,那張臉,那個查克拉感知,他見過……
“宇智波……泉奈!”
十餘年的時間,像是隔了一個世紀,又仿佛短短不過須臾,過去站在宇智波斑身邊輔佐他的宇智波二當家、戰國時代以謀略著稱的忍者,宇智波泉奈。
但他……不是死了嗎?
宇智波神奈的腳步頓了頓,擡頭想要看天卻隻看到頭頂烏漆嘛黑的天花闆。
她想了想,轉身跑了回去,對着鼻青臉腫的倒黴蛋們,笑容和諧地瞪圓溜了血紅血紅的眼睛。
“……”
“……”
卧槽,要涼。
感知型忍者嘛。
宇智波神奈眨巴眨巴眼睛,血紅色的眼睛看得底下一群人腿腳瘋狂顫抖。
血緣相近的親屬之間,難免會出現查克拉感知相似的情況,但是二者之間依然存在區别。
此處備注一下,她和她阿爸是例外,不具有統計學意義。
感知型忍者能通過查克拉感知辨認聽力和視力範圍之外的忍者的查克拉和身份,雖然準确度沒有「靈視」高,但也挺好的。
都說上帝給你打開一扇門,勢必會給你焊死一扇窗戶。過分依靠對查克拉的感知能力,同時也會造成對聽力和視力的忽略和不信任。
不然對方怎麼會眼瞎把她認成她阿爸。
她是女的,她阿爸是男的,雖然長得像,但是性别絕對童叟無欺假一賠十。否則這人到底要眼瞎到什麼程度才會把她一個花兒一樣年紀的小姑娘認成她阿爸一個人過中年的老男人。
消息不屬實,但勢必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