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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學校的畢業季在夏季。
報告送到火影樓的時候,千手柱間正迫于摯友的威脅埋頭于深不見底的公文裡,突然收到忍者學校的報告,原以為可以借此來逃離公文,可是看到報告那一刻,千手柱間傻了。
摯友,你家閨女又雙叒叕搞事了。
千手柱間一直覺得摯友家的閨女牛掰,但沒想到摯友家的閨女牛掰到已經可以把忍者學校的中忍老師撂倒的地步。
千手柱間看着那份報告,報告裡清清楚楚寫着宇智波神奈已經不适合在忍者學校繼續就讀,該學的小姑娘已經學了個遍,不該學的她也學了個精,本人也申請提前畢業。
千手柱間的眉頭難得皺了起來,把手裡的報告遞給了旁邊的宇智波斑,“斑,這份報告你看看。”
宇智波斑下意識地接過那份報告,眼神變得疑惑起來,低頭就看到上面熟悉的名字——宇智波神奈,他家閨女的名字。
宇智波斑整個人都懵了。
——那我明天就畢業吧。
——明天就畢業吧。
——畢業吧。
——吧。
原來明天就畢業的意思就這個意思嗎?!
你還真敢幹啊?!
宇智波斑拿着手裡的報告,臉上的表情變得迷茫起來,接下來忍者學校的教務人員的口頭報告他也沒認真聽,滿腦子都平時傻閨女發呆是傻愣愣的模樣。
傻閨女平時不按常理出牌,随着年紀的增長,小腦瓜裡想的東西宇智波斑越發的捉摸不透。
宇智波神奈的思想極其跳躍,堪比當年的千手柱間。
當年的千手柱間的思維可以從‘斑我們結盟吧’直接跳躍到了木葉建村N年之後千手和宇智波子孫後代的宏偉藍圖,當下的宇智波神奈極其跳躍的思想就像是一隻青蛙,思維開闊到像是滿滿一大水塘子的荷葉,漫漫不見盡頭,并且水塘子的面積大得跟海似的,至于她要跳到哪片荷葉上去,沒幾個人能跟上去,年紀小的時候,宇智波斑還可以仗着跟小姑娘朝夕相處習慣她的生活方式猜出來,随着年紀越發的增大,宇智波斑發現,他越發的跟不上小侄女跳躍的思維了。
“斑?”宇智波斑被千手柱間的聲音拉回了思緒。
宇智波斑想了想,捏了捏眉心,“容我再想想吧,柱間,我好歹是這個孩子的家長。”
千手柱間表示沒意見,“也行,奈奈是你閨女嘛,你的教育方式也會對奈奈以後教育自己的子女的方式造成影響。”
宇智波斑:“……”
我們現在是在聊我閨女提前畢業的事情,你的腦子到底是怎麼跳到孫子輩那裡去的?明明我閨女才七歲!七歲!
“忍者學校的畢業在下周。”末了,千手柱間又提醒,“你可要早點想好。”
宇智波斑抿了抿唇,手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裡的報告,“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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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的時候,千手柱間特地拎了兩壺酒跑到宇智波大宅,至于公文……他果斷扔給了弟弟扉間。
宇智波斑開門就看到拎着兩壺酒的千手柱間站在門口笑得賊傻賊傻的那種,立刻反應過來這家夥又雙叒叕把公文推給千手扉間了,有一種馬上把門關上的沖動。
結果到底還是把人放進來了。
這段時間,忍者學校有為期三天的實地忍者體驗課程,一群小蘿蔔頭會被老師帶去後山,體驗野外實地生存,今晚上小家夥不在家,倒是留了宇智波斑獨自一個人在家裡苦思冥想。
月上樹梢頭,瑩瑩的月輪安安靜靜地挂在枝頭,庭院裡的蓄滿了水的竹管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在被水沖刷的幹幹淨淨的石頭上。
千手柱間給宇智波斑面前的酒杯倒滿了酒,銀白色的月光蕩漾在杯子的酒水裡。
“還在想奈奈的事情?”千手柱間放下了手裡的酒壺。
宇智波斑随意‘嗯’了一聲。
“我本來不想讓她這麼快做忍者的。”宇智波斑皺了皺眉頭,“可以的話……奈奈不做忍者也可以。”
宇智波斑覺得自己足夠強,宇智波一族的族長,能和忍者之神比肩的忍界修羅,現在已經跟那個時候不一樣了,隻要他還活着,宇智波神奈怎樣都好,她可以做她喜歡做的事情,可以安安心心活着。
不用拼命,不用弄髒自己的手。
當然家裡的老東西也會拼了他們的老命去反對,不過……這關他什麼事?他們要拼命是他們的事情,宇智波神奈的事情他們沒資格管,那是他宇智波斑的閨女,要管也是他來管。
“你也知道,如果按正常的軌迹,奈奈不應該待在我身邊。”宇智波斑抿了抿唇,“她應該在泉奈身邊長大的,她是泉奈的孩子。”
雖然他是泉奈的哥哥,他也不介意把泉奈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養,甚至是樂在其中,可是女兒待在父親的身邊,開開心心地長大,這才是正常的軌迹,而不是和父母分居兩地。
宇智波斑屈起手指,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敲了敲,“那孩子一直很懂事。”
雖然這思維實在是太跳躍了,腦回路清奇了點。
“事情變成這樣……”宇智波斑的眉頭緊緊地蹙起,“跟我是脫不開關系的,是我……剝奪了奈奈待在她的父母身邊的權利啊,柱間。”
千手柱間愣了一下。
“斑,别把什麼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千手柱間說,“這樣一算,我們都是罪魁禍首,可是……”
“奈奈也不是真的對所有的事情一無所知。”千手柱間突然笑了笑。
宇智波斑端起酒杯的手頓了頓,兩眼疑惑地看着千手柱間,“什麼意思?”
千手柱間笑道:“那孩子可比你想象中的聰明很多,你不會以為奈奈每次跟我打牌都是赢,是純靠運氣吧?”
宇智波斑的右手蠢蠢欲動,“你什麼時候又帶着奈奈去賭博了?”
千手柱間雙手高舉過頭,“……我不是,我沒有,我隻是拿了牌過來。”
宇智波斑滿臉不信任,到底還是把人放過去,示意他繼續說。
眼瞅着摯友沒有馬上掏出大團扇照着臉砸過來,千手柱間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