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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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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詞都不說“你不能跟XXX簽約,去跟XXX合作”,他裴景臣又憑什麼管他畫什麼内容,畫誰。

蘇清詞平生最讨厭人對他的畫作指點江山,想兇一眼裴景臣,忽然反應過來,裴景臣難不成,難不成是在……吃醋?!

蘇清詞活活打個激靈。

媽呀,這要是擱在以前,他非得激動到召開新聞發布會喜大普奔不可!

時至今日,他已經不敢自作多情了。與其說吃醋,不如說裴景臣單純因為他失信而感到不爽!曾經含情脈脈的保證隻畫他一個人,現在卻說話不算數,一時氣憤也屬正常。

蘇清詞為自己的自知之明鼓掌。

如果裴景臣真的是在吃醋該多好,還有什麼能比吃醋,更體現“在意”的嗎?

蘇清詞擡眸,見裴景臣盯着自己手裡看。

“給你了。”蘇清詞把剩下的烤地瓜全甩給裴景臣。

裴景臣下意識接住,沉甸甸的:“買這麼多?”

蘇清詞随口說:“都買完,讓她早點回家。”

雖然話沒說全,但裴景臣聽懂了,并且感到不可思議。

蘇清詞不是惡人,但也不是樂善好施的好人,甚至在衆多情況下,他十分喜歡冷眼旁觀。

裴景臣繼承了裴海洋少許的樂于助人的性子,有些舉手之勞的事,能做就做了。比如有次放學回家,天降暴雨,路邊擺攤的農民狼狽的收拾蘋果,他會主動過去幫忙。再比如遇到年邁的老爺爺推車賣菜,他會在“能接受這種蔬菜”的前提下,盡量多買點。

蘇清詞就不會,不想買,不想吃,也不想因為可憐誰施以援手。雖然不至于噴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衆生疾苦,可憐的人很多,我同情他,誰同情我?

他就是這樣陰暗自私的人,和陽光善良的沐遙天壤之别。所以沐遙能跟裴景臣玩到一起,高中三年,形影不離,所以沐遙是人人喜歡的小仙男。

其實蘇清詞若想裝樣子很簡單,扮溫柔純善,照着裴景臣的擇偶标準“整容”自己,不是難事。但這是蘇清詞最基本的底線,他可以作妖,可以千方百計地吸引裴景臣的關注,卻做不到東施效颦的失去自我。

也是一種倔強吧,他想讓裴景臣看清自己,愛上真正的自己,而不是誰誰誰的類似,誰誰誰的替身。

所以他盡全力的展現真我,釋放本我。

裴景臣掂量着烤地瓜,說:“我沒想到,你也會做好事。”

這是在冷嘲熱諷嗎?蘇清詞在心裡冷笑,他當然想不到了,陰郁邪惡自私自利的小少爺怎麼會日行一善。扶老奶奶過馬路該是沐遙的專屬,他蘇清詞顯擺什麼,顯擺給誰看?

蘇清詞:“我為自己積陰德,下輩子不投胎,不做人。”

裴景臣猛地噎住,霎然想起蘇清詞曾經說過的、卻被他不當回事忽略的……當時是在車裡,淩躍總部樓下,蘇清詞來找他吃午飯,然後告訴他自己生病了。

生了什麼病又說不出來,支支吾吾的,很明顯是臨時起意功課不到位現編。

裴景臣不知怎的想起這茬,被“積陰德”三個字弄得一時恍惚。不過蘇清詞性格極端,有時發脾氣心口不一,說些反話和狠話氣人氣自己都很正常不過。

這種時候裴景臣的應對措施永遠是沉默,不頂嘴,頂嘴會吵起來。

又是這樣,蘇清詞在心裡慘笑一聲。他想痛痛快快的吵一架,但裴景臣根本不接招。

蘇清詞畫了一天畫,很累,吹了半小時冬風,很冷。真的是身心俱疲,一邊唾棄自己的不長記性,一邊用揶揄的态度保護自己,裝出高高在上的模樣來,說:“大半夜的,你開兩個小時的車又等了一個小時,裴總的時間不是很寶貴嗎?不是每分鐘都在拉動京城的GDP嗎?所以拜托裴總,給我一個你事出反常的合理的解釋。”

裴景臣怔鄂。

蘇清詞笑道:“你是在氣我言而無信,還是吃醋我筆下畫了别人?”

三天後,商務艙内,裴景臣摘下藍牙耳機。

空姐推着餐車從身邊經過,許特助要了兩杯伯爵奶茶,斯裡蘭卡的“錫蘭”紅茶和鮮奶輕柔的碰撞,散發出清雅馥郁的醇香。

裴景臣喝一口,太甜了。

蘇清詞應該會喜歡。

裴景臣搞不懂喝口奶茶而已,怎麼就順着奶茶的味道想起适合蘇清詞來了?

多半是三天前的雪夜裡,蘇清詞說的那句話導緻的。

就好像手串的皮筋繃斷,珠子噼裡啪啦散落一地,彈彈跳跳,滾的到處都是,一片混亂不堪,你想阻止想收拾,卻根本無從下手。

吃醋的同義詞是嫉妒,嫉妒的産生源自于喜歡。他也說不清對蘇清詞的厭煩多一點,還是在數十年的相處中有那麼一些喜歡,無論怎樣,他的那點微末的喜歡都造不成嫉妒,所以也就不會吃醋。

那為何會産生這種動蕩不安的情緒呢?

“因為你習慣了。”蘇清詞說,“你習慣我的眼裡、心裡、全部都是你,隻有你。”

不像裴景臣内斂的性子,不善于表達。蘇清詞性子外放淩厲,經常将喜歡挂在嘴邊,隔三差五就表白一次,比如隔着餐桌對他說“我喜歡死你了”,邊看電影邊靠在他肩頭說“我好喜歡你”,甚至好端端走在馬路上,他都要心血來潮抱住他的脖子說“我愛你”。

聽多了雖然談不上膩,但也不新鮮了,再濃情的甜言蜜語每天都說都聽,也會逐漸無感。

隻是蘇清詞這次的表白,不同之前那樣歡喜之中透着霸道的強勢,好像一隻貓護食,用爪子牢牢摁住雞肉凍幹。他這次的告白隐隐透着悲色,比秋風蕭瑟,比冬雪寒涼,裴景臣突然有點難受,他一時說不清那種感覺,是心軟,心酸,還是心疼?

貓不再護食,蹲在遠處默默看着雞肉凍幹,知道那不屬于自己,奪食會被打,可又饑腸辘辘,隻能眼巴巴瞅着。

溫熱的烤紅薯已經冷了,硬了。細雪鋪了滿地,路燈淺照,折射出驚心動魄的銀白。

裴景臣有種錯覺,感覺蘇清詞快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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