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氣氛好像正好。
我的直覺告訴我現在就是送出禮物的好時機,于是我将打包好的耳釘拿了出來,遞給夏油傑,接着極其巧合的,我和夏油傑再一次的同時開口說話。
兩人的聲音混在一起,誰也沒能聽得清對方在說什麼,靜默了數秒之後,我和夏油傑一同笑了起來。
一旁的五條悟也有在笑。
他笑得最大聲。
在這之後,我向夏油傑解釋我手裡拿着的是想要作為答謝的禮物,在得知禮物的本體是耳釘後,夏油傑微微彎下腰,側着臉,露出耳朵。
“亞裡亞可以幫一下嗎?”夏油傑一邊說,一邊晃了晃手裡提着的購物袋,“稍微有點不方便……”
夏油傑的請求,我自然不會拒絕。
摘下原有的耳釘,将其放好後,我小心翼翼地捏起一枚耳釘往夏油傑的耳垂上戴。
“如果痛的話,要和我說噢。”
耳釘的尾部還挺鋒利的,屬于是稍微用點力就會感覺到刺痛的程度,于是不自覺地動作變得更加的緩慢,我甚至可以聽到夏油傑的呼吸在我耳旁響起。
在我即将戴好耳釘的時候,夏油傑忽然在我耳旁輕輕地笑了一下。
“再用點力也沒關系。”
忽然響起的聲音讓本就緊張的我吓了一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幫夏油傑戴好了耳釘,隻是經由方才的驚吓,我下手的力度不自覺地加大了。
耳釘的四周泛起了一圈紅色。
一看就是受刺激弄的。
“對……”一句道歉未能說出口,夏油傑先于我一步開口,打斷了我剩餘未能說出口的話。
“并不覺得痛。”
“亞裡亞就算再用點力也沒關系。”
夏油傑說的非常的肯定,然而耳釘周圍泛起的一圈紅色到現在都沒有消去,我不得不懷疑這是夏油傑為了寬慰我而哄騙我的話。
雖然有所懷疑,但是氣氛到這裡了,我決定順着夏油傑的台階往下走,一起默契地當做無事發生。
剩下的這枚耳釘,我不信我還能把它戴得像另一邊一樣……兩分鐘前的我确實是這麼想的。
事實證明,人要對自己的實力有自知之明,在戴了第一枚就弄得人耳垂紅得不行得的情況下,第二枚就該有會曆史重演的心理準備!
第二枚不僅弄得發紅,它甚至還發燙啊!
這絕對是發炎了吧?!
絕對是的吧?!
然而,明明情況如此,夏油傑卻還是和前面一樣,十分肯定地表示他真的沒事。
“真的不痛嗎?”
我試圖碰一下夏油傑的耳朵,但是被他反應極快地躲開了。
“沒事,這是正常現象。”
聽到夏油傑這麼說,我正要說些什麼,但是被人打斷了。
好奇怪,我今天怎麼總是被人打斷話茬。
說話的這人是五條悟,他笑得意味不明,重複了一遍夏油傑方才說的話:“是“正常現象”沒錯喔。”
“啊?”
我直覺哪裡不對。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明話都是差不多的,但是從五條悟嘴裡說出來的時候,莫名地變得意思很不同了起來。
想不明白的事,我決定不想,隻要學會擺爛,人生就能輕松很多。
經過方才五條悟的打岔,等我把注意力放回夏油傑身上的時候,他泛紅的耳垂已經恢複原貌。
我看着落在膚色上的那抹極緻的黑,心情頓時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愉悅。
這可是我花了好久才找到的與我發色、眼瞳顔色一緻的寶石!啊……果然啊,果然看到代表自己的符号出現在夏油傑的身上會讓我感到愉悅。
仿佛在宣告這是我的所有物一樣。
“喂——你們是不是又忘了這裡還有我的存在啊?”
“原來你還在啊?”
“???”
“五條啊……稍微學一下看氣氛吧?”
“???”
“不會有壞處的。”
夏油傑在一本正經地認真勸誡,五條悟則是越聽眉毛挑得越高,沒過多久就聽到他語氣十分粗魯的“哈啊——?”了一聲。
我原以為接下來我會看到兩人打架的畫面,結果令我沒想到的是,五條悟忽然笑得非常的不懷好意,摘下墨鏡直勾勾地看向我。
“亞裡亞!聽我說聽我說!剛剛呐——!喂!夏油你這家夥!”
五條悟靈活地躲過咒靈的攻擊,站定之後,臭着張臉沖着夏油傑大聲抱怨,并且放下狠話,待會回學校後要和他決一死戰。
輸的人承包對方一個月的咒靈祓除任務。
我:“……”
五條悟你這家夥的重點絕對不是決一死戰這件事吧?
“亞裡亞回去後,不如就坐在特等席當裁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