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二階堂,1-2”
“Game 三船,3-1”
“Game 二階堂,2-3”
......
“Game 二階堂,7-5”
開啟絕對主宰狀态下,她亦感受不到體能的消耗,隻能故作疲憊地大口喘着氣。
她赢了,赢得并不痛快,也并不光彩,這是她第一次為了一己之私用絕對主宰作弊。
“我赢了,你該履行你的承諾了。”差不多該平複呼吸了,她直起身,語氣平靜,凝視着對面搶七局結束後依然臉不紅氣不喘的彪形大漢。
三船入道又開始大笑,“有趣!哈哈哈哈,實在太有趣了!!喂,你們幾個看到了嗎,老夫輸了!”
齋藤三人皺着眉沉默不語,他們竟然沒看懂剛才的比賽發生了什麼,三船不至于放水成那樣。
“可以,不過我有要求,聽黑部說你在準備那個什麼RPT教練證的考試?”三船入道看起來對所謂的職教資質很是不屑。
“嗯,是的。”七海回應道。
“什麼時候考試?”
“最近的是周六,再下一場是兩個月以後。”
“你,去參加這周六的考試。拿到最高級别的證書,我就教你。”
七海愕然。這周六,可是她還沒有完全準備好。
“怎麼,做不到嗎?那你也不過是個垃圾,廢物!”三船入道張狂地譏諷道,走到場邊撈起扔在地上的葫蘆,将剩下的酒一氣倒進了口中。
這時候已經不能再退縮了。
“我知道了,我會做到的,三船教練。沒事我就先走了。”
得到黑部的無聲首肯,七海獨自一人走出了網球館,叫了輛車回到了家。
走進屋内關上大門,七海這才敢解除絕對主宰狀态。随之而來的是一陣鑽心的巨痛,她當場癱倒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四肢不自覺地蜷曲起來。過度的疼痛使得她視線變得模糊,她止不住地喘着氣,試圖緩解心口的絞痛。
七海努力控制着自己去想些别的事分散注意,喘息之間,她不知為何回憶起了過去幾次她開啟絕對主宰後的副作用表現。
和切原赤也打球那一次,因為隻是裝了個X,她就隻是情緒被激化了。
在德國,齋藤至的那場試探,讓她和U17選拔賽提前牽上了線,她昏迷了。
和手冢國光打球那一次,她改變了全國大賽的比賽結果,她失明了。
今天和三船入道的這一場比賽,算是令她獲得了日本職業網球界的入場券,憑借着這一入場券,在未來她或許能改變很多事,所以她被重罰了。
她隐約産生了一個猜測——似乎副作用的嚴重程度與她開啟絕對主宰時所做出的行為對世界發展的影響大小有關。
那不是随機的副作用,那是違背規則與宿命的代價。
那是對她的懲罰。
七海忽地感到刺骨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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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這突然提前的考試,七海無暇再做她的優等生。在自己擅長的科目上,她放棄了聽課,默默寫着筆試需要記背的資料。
本想這周末去買條海原祭舞會适合穿的裙子,現如今也隻能等考完再說了。
交際舞她也還沒學......搬家的事也還沒和迹部說......
唉,下周一就是海原祭了,有沒有可能花周日一天速成舞蹈啊!七海趴在課桌上,暗自煩惱着。
她決定趁着課間偷偷問幾位她的舞蹈老師人選。
【14:22 to忍足侑士:侑士,你們冰帝應該也被邀請去參加海原祭了吧?】
【14:25 忍足侑士:是呢,怎麼了七海】
【14:26 to忍足侑士:海原祭第二天有舞會,我不會跳舞,但是我覺得你肯定會,你有空教教我嗎?不過我隻有周日一天時間學,撐死再加個周一晚上吧。】
【14:27 忍足侑士:七海,聽起來你好像很忙。既然是你的請求,即使周日和美女的約會取消,我也心甘情願。】
【14:28 to忍足侑士:那算了,不找你了,打擾别人約會要被天打雷劈的】
忍足侑士在屏幕另一頭輕歎一聲,認命地繼續在屏幕上敲敲點點。
【14:29 忍足侑士:開玩笑的。周日到了冰帝我來接你】
【14:30 to忍足侑士:侑士你真好,那就這麼說定啦】
将手機塞回抽屜裡,七海暗暗松了口氣,總算解決了一件事。本想着如果忍足沒空的話就找柳生,隻是跑去神奈川學舞蹈路途未免有些遙遠,還好,沒有被拒絕。
抽屜内,手機屏幕再度亮起,微弱的熒光驅散了這一隅黑暗,她并未注意到。
【14:31 忍足侑士:七海,海原祭的舞伴你找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