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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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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陰沉,遼闊海面浮着無數冰山,大的嶙峋,高聳入雲;小如高樓,交相錯落。小舟順流與冰山擦肩而過時,栖真見鬼似地伸出手。

不是幻覺,是真冰!

栖真風中淩亂了。

船上另一人也緩緩醒來。

面對一望無際的冰海,牽着的手都忘了放,他們面面相觑,渾然失語。

許久,風宿恒苦笑:“…不太正常吧?”

栖真找回顫抖的聲音,跟着苦笑:“踏上神仙島後,又有哪一樁正常過?”

可她總不信邪,伸手入水,凍得一激靈,傻愣愣把濕指舉到唇邊舔了舔。

“鹹?”

栖真的表情說明一切。

汪洋是真的,冰山是真的,他們被困在冰海,也是真的!

“神明之地如此鬼魅,必定和神明脫不了幹系。”風宿恒終究是更快冷靜下來的那個:“可現下,我們把船往哪裡劃好。”

海面上除了深藍色的水就是淡藍色的冰,看不到陸地,連前進目标都沒有,徒留一葉迷茫孤舟。

“劃吧。”栖真呵出口氣:“劃下去總有出路。”

雖然這話她自個兒都不信。

這舟後半部分帶船篷,船上恰有兩柄木漿,他們各執一槳,倚着兩邊船幫并排而坐。

劃了一會兒,栖真咬牙,面容開始扭曲。

風宿恒:“疼?”

可不僅是疼,随劃槳動作,肋骨處簡直又疼又脹又癢。

“别劃那麼猛。”

“沒辦法,凍得受不了。”驟然置身極地,連件禦寒衣物都無,她敢不動?嚴寒刺骨,光光坐着是找死好嗎。

“換一下。”風宿恒貓腰起身,撐住身後船篷,和栖真對調位置,把人換到他适才坐處。

栖真終于能将左邊身子靠在船幫上借把力,還是疼,到底比剛才好點。

海面死寂,船過處,發出一點沉悶水聲。廣闊海域間,兩人仿若蜉蝣,消沉地劃了許久,直到栖真在沉悶中開口:“說點什麼吧。”

風宿恒:“嗯。”

兩人俱不言,都等對方開口。

不能總是沉默,那更消極,終是栖真起頭問了一句:“沒記錯的話,殿下今年才二十?”

香在無心處時翻過譜曆,推算太子和洛塵的出生年月,兄弟倆就差一歲。

“才?”風宿恒往她方向瞥去一眼:“什麼意思呢?”

和蘭珍比,自然不能用“才”,和我比嘛……栖真知道自己遣詞忘記代入蘭珍視角,解釋道:“隻是感歎來着。殿下年紀輕輕,處驚不變,有勇有謀,讓人歎服,想必在結界外經曆了不少。”

二十歲,那是什麼年紀?至多大二學生那般的愣頭青。可栖真覺得“青澀”“幼稚”兩個詞完全不能按在太子身上,他反應過人、處事機敏、善于控局,像個操盤老手。

和他交鋒,她常常有種過去和商界大佬周旋的錯覺。到這份上,要說背後沒十幾二十年功力,她都不信。

可他确實隻有二十。

這就很不容易。

有的人活十年宛如一年,有的人一年掰成三年用,風宿恒當屬後者。

所以栖真這話興許用詞不當,卻是誠心誇他。

但對方明顯不這麼認為,微不可查地擰眉:“要說少年老成,又有誰比得上沈部像。這冰海奇景,莫非也在夢裡見過?”

嘿,我誠心誇你還引火上身了?栖真使力劃槳,有點不想說話。

“做什麼,船都打轉了。”風宿恒見她放輕力道,目視遠山,不想理他的樣子,呵聲道:“心裡沒彎彎繞,怎會覺得别人話裡有話?要覺得有,大抵是有些心虛吧。”

栖真抿起唇角,心中疑惑,太子并非刻薄之人,為何突然呈現這樣的攻擊性?她适才說錯什麼了嗎?

她下意識回避這個話題,但心裡多少有些不甘。

“殿下高看。”她賭氣時語調總是柔婉,帶着少女不知天高地厚的嬌憨:“蘭珍也到了出宮年紀,這次若能平安回去,自會禀明聖上放我回府。以後您走您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蘭珍和殿下再無幹系。”

你再說一遍?風宿恒掃來的眼神談不上友善,語氣比冰山還要涼上幾分:“當初往城牆下跳的是誰?太子殿前跪着相求的又是誰?口口聲聲喊師父,一轉眼,怎麼就沒幹系了?”

栖真劃槳的手一頓,很快又動起來,肚子裡那撮小火硬生生啞住。

這話沒法接!她隻做垂眸狀,總不是個愉快表情,風宿恒道:“不過沈部像說的沒錯,往後你我确實沒什麼交集。”

不爽歸不爽,毛還得幫他順,栖真道:“不管以後,現下還得仰仗殿下。殿下年輕有為,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很了不起。”

泰山是什麼山?風宿恒沒管。有些招數在他面前根本無效,風宿恒挑眉:“宮裡那會兒恭敬有加,可你絕非池魚籠鳥,倒也不用這般伏低做小。”

海面恢複死寂,木槳掀動海水的聲音憑空寂寥。

靜的時間呸長。

今日諸事不宜。

栖真縮脖,哆哆嗦嗦尬笑兩聲:“好冷啊,殿下冷不冷?”

風宿恒手舉到嘴邊呵氣,出口的白霧糊了臉:“法力在,這境況也不算什麼,現下卻有點麻煩。”現下他就是普通人,也會餓會冷會困。

栖真歎氣:“這時犯熱症就好了,不怕挨凍了。”

風宿恒趁機:“一路犯過幾次?”

“沒幾次,沒添什麼麻煩。”

“最後一次何時?”

“前日,洞裡。”

風宿恒哦一聲,靜了片刻還是啟口:“沈部像那日出手不凡,烤了一洞蜘蛛精。”

栖真給他個沒懂的眼神。

“洞裡烤焦的巨蛛。”風宿恒提醒。

栖真想了想,終于明白他意為何指,否認道:“怎麼可能是我!”

“還溫着呢。”太子目光停在她臉上,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表情:“時間地點都對得上,不是你說不過去。”

“我隻是出去走走,回來就碰到殿下。”

“是你做的也沒關系。”風宿恒狀似無所謂:“修行不就為了擁有法力?若能司火,現下也不至于凍死。”天下司火者何其多,能烤上一路蜘蛛的大有人在,其實并不稀奇,但沈蘭珍若能做到,确實會給他大大驚喜。

“殿下忘了?”栖真提醒:“這鬼地方是什麼法力都使不出來的。”

見她神情不似作僞,風宿恒沉吟:“聰慧如沈部像,對這鬼地方怎麼看?”

莫名松了口氣,栖真展示謙遜:“殿下穎悟絕倫,殿下先說。”

風宿恒問:“餓不餓?”

“凍得沒感覺了。”

“我們清早上的船,現下不覺得餓,便是說從海上沖到此地沒過半日。鬼島尚在夏秋,時令和神仙島一緻。半日之間,我們絕不可能順着海潮沖到極寒之地。是以,隻有兩種可能。”

栖真接他話茬:“一種,旋渦有古怪,靠了不知名的力量,把我們傳到千裡之外。”

風宿恒點頭。

“還有一種。”栖真道:“這地方不是真的,而是…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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