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思年想到國内的同學,“是國家給了他們這樣輕松的底氣,如果有朝一日,我們國家也能因文化和實力吸引他國學子來就好了。”
宋卓然深以為然,縱使他對國内之事避之不談,對故國的留戀卻很難放下,“是啊,不過魏遠達先生言以夷攻夷,不也是我們正在做的嗎?”
尚思年笑他:“這話要是叫那些‘和平主義者’聽了,可得不願意。”
兩個人說說笑笑,宋卓然也介紹了自己的專業,大學的一些逸事傳說,聽說宋卓然沒有在國内讀大學,尚思年也分享了她讀書時候的一些感受。
“雖說國内不比這裡,但交流可方便多了,也沒有什麼偏見。教授也負責得多,就是容易在課上義憤填膺,但也有溫和的教授,很像老學究,不過我讀的是女子學院,不比振旦大學那種男女皆有的環境,聽說他們思想的碰撞好像更激烈些.....”
聽着她講述大學時光,有種把他年少出國當做遺憾、要彌補上的樣子,宋卓然難得生出種想讓時間停下的心情,真想就這麼和她一直說下去,而心裡也第一次對出國有了遺憾之情,如果當時留在國内,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說話間,他們很快就趕上了大部隊,紀川行注意到了他倆,大喊:“宋寬謹,這邊!”
尚思年和遊學團内的衆人打了招呼,心裡卻在想着:原來他叫宋寬謹......取寬松緊張之意嗎?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我來給你介紹,這是袁澤屹兄弟,來自東北的。”紀川行攬過宋卓然,雖說逛了好一會,但還未正式通過姓名。
一個膚色略黑,長相憨直的男生伸出手和宋卓然握了握,“叫我老袁就行,我是裡邊年齡最大的。”
他一張嘴,旁邊一個嬌俏的女子就笑了出聲,衆人望向這邊,她清了清嗓子,毫不怯場,“張悅之,西南人,”幹脆利落地介紹完後,又對袁澤屹的方向一欠身,“見怪不怪啊老袁,我這人見識少,聽着北方的官話就想笑。”
說是互通姓名,其實就是給宋卓然介紹,遊學團皆住在一起,早就認識彼此。
紀川行笑着拍了拍袁澤屹的肩膀,繼續介紹,“馮小姐,金融系才女,振旦大學學生,這次也是來交流學習的。”
“怎的到我這就不介紹姓名?”一位長相溫婉的女子瞪了紀川行一眼,又轉過身面向宋卓然,“你好,我是馮婉茹,從蘇州來的。”
紀川行沒理會她的話,朝遠處看了看,“還有付語峥和邵小姐,他們新婚燕爾,可能還在遊湖呢。
介紹到最後一個,是一位明豔的美人,“還有一位,章臨仙小姐,湖南人。”
章臨仙有着湘南地區美人的氣質,深眉削頰,她對着宋卓然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紀川行看向宋卓然身邊的人,“我說了一圈,你不給我介紹介紹身邊的佳人?”
尚思年被他點到,看了眼身旁的宋卓然,沒等他介紹,自己先開了口:“尚思年,上海人,幸會。”
宋卓然心中有恍然之感,剛剛聊了這麼久,竟不知她是上海人,怪不得講話有吳侬軟語的味道,但又不似那位馮小姐柔婉,反而剛剛好。
紀川行對尚思年道:“相信剛剛寬謹給你說過我了,”他攬過宋卓然,“這就是剛剛提到的經濟系才子:宋卓然先生,小我幾歲,和各位差不多。”
衆人皆是笑着,前幾日雖住在一起,但都隻是點頭之交,直到今天的集體活動,彼此的關系才拉近了不少。
“紀兄,現在你室友來了,快說說能不能去我們那邊一起玩,屋子還餘着一個房間呢。”張悅之有些尖細的聲音響起,眼神直直地看向紀川行。
旁邊的袁澤屹也附和:“對啊,下午還可以一起打打牌,我們那條件一定比學校提供的宿舍好多了。”
紀川行看向宋卓然,把問題抛給他,“怎麼樣寬謹,要不要和他們聚聚?”
宋卓然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尚小姐,你希望我們去是不去?”
話說出口,宋卓然有些後悔,隻怕自己唐突了人家,才認識不到一天,就顯得如此輕浮,實在是不妥。
周圍的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尚思年倒不覺尴尬,這人估計不是對自己有什麼意思,隻怕是不想回答問題,又把皮球踢到了她這。
“如果去的話自然歡迎,人多也熱鬧嘛。”
見她沒有不虞之色,宋卓然悄悄松了口氣,“如果其他人沒意見的話,真是卻之不恭了。”不知為何,剛剛仿佛被妖魔附身了一般,心裡也總會下意識這尚小姐的一言一行。
紀川行也有意前往,于是順着他的話,“不知章小姐和馮小姐意下如何?”
馮婉茹:“客人去做客,哪又主人不歡迎的道理?”
章臨仙展顔,“自然是歡迎的。”她長得本就豔而不俗,這一笑可謂蕩漾出萬種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