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褚橙打球還是有些心不在焉,很快就下了場。
褚橙把球拍遞給溫仕光。
“溫同學,到你了。”
“好。”溫仕光笑着接過。
褚橙坐在角落的長椅上,看着溫仕光跟程雪雪打。
至于康佳麗,剛剛打到一半,直接把球拍給了程雪雪。
“徒神在打籃球,我要去看,你們先打吧!”
想到徒景舟,褚橙擰瓶蓋的手一頓,這一周,徒景舟沒有找過她。
褚橙不知道原因,隻知道徒景舟似乎對她有些意見。
難道是自己沒有及時回他消息?但自己後面回了。
那又是什麼原因,周一剛進來的時候,徒景舟就帶着氣。
當天晚上,也沒有跟她一起回去,隻是冷淡地說:
“我今晚有事。”
然後便是,連續三天,兩人都沒有一起回家。
線上,徒景舟也沒給她發過消息。
真是捉摸不透的男主,一下熱情,一下冷漠的。
褚橙搖頭,仰着脖子,一口悶了水,沒想到,灌得太急,水全溢出來,噴了褚橙一脖子。
“咳咳咳咳咳咳”
褚橙一邊咳嗽,一邊把空的瓶子放一旁,一邊四處看着,有沒有紙巾。
但是沒有,褚橙無奈之下,隻能先去挂衣間,拿自己外套,她記得外套裡好像有紙巾。
挂衣間在體育館更衣間旁邊的一個小房間裡,裡面全是棕色的挂衣架,上面挂滿了各式外套。
褚橙推開房門,按下門口的燈,昏暗的房間仍然一片昏暗。
“燈怎麼壞了?”褚橙喃喃自語。
她隻能把門敞開着,讓外面的光進入。
可惜這屋連個窗戶都沒有,加上朝向問題,還是很暗。
褚橙手機也在外套裡,對此,隻能借着門口的光,憑着記憶走到挂外套的挂衣架邊。
“這件應該是我的吧?”褚橙伸出雙手,摸索口袋裡的手機和紙巾。
“是我的。”手機屏亮起,看到熟悉的屏保,褚橙知道自己找對了。
她拿出紙巾,正要擦幹脖子上的水珠時,門口傳來一下關門聲,房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接着就是步步逼近的腳步聲,褚橙有些害怕,雖然前面可能就是同學,但是在這樣黑暗的環境裡,隻能聽到腳步聲,還是讓褚橙不免瞎想。
“那個,同學,你”褚橙慢慢舉起亮屏的手機,試圖看清來者何人。
“不要害怕,是我。”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褚橙一驚,便擡起頭,把手機對準上方,就看到熟悉的俊臉。
“徒景舟,你幹嘛呀!”褚橙見是他,心下一松,不免嗔怪道。
“這屋燈壞了,你還關門,吓死我了。”
“抱歉。”徒景舟見她一臉後怕的樣子,意識到自己行為不太妥。
“…”徒景舟乖乖的道歉,褚橙倒不好說什麼。
放下舉起手機的手,褚橙繼續擦幹脖子上,還有下巴上的水珠。
“我幫你吧。”徒景舟的聲音再次響起。
“哦?那謝謝。”褚橙以為他幫自己拿手機,便把手機遞過去,結果徒景舟的大手掠過手機,徑直拿起她手裡的紙巾,幫她擦拭脖頸上的水珠。
褚橙一怔,瞪大眼睛看着低下頭的徒景舟,這與自己想得不一樣!
“怎麼了?”徒景舟停住動作,黝黑的眸子對上睜大的琥珀色眼睛。
在黑暗中,那澄澈的琥珀色顯得更亮晶晶。
“沒事。”褚橙見他星河一樣的眼睛,滿是清澈,隻當自己會錯意。
“嗯。”
徒景舟繼續擦拭的動作,垂眸,長長的睫毛遮擋星河裡閃爍的暗光。
修長,白皙,一滴滴水珠宛如珍珠一樣點綴在上面,徒景舟耐心地,一點一點地擦拭過去。
溫熱的手偶爾,不小心觸及到一塊兒柔滑的皮膚,那塊兒膚色,便會一點一點暈染起淡淡的胭脂色。
在手機燈的照射下,越發顯目,徒景舟眸色更暗,擦拭的動作更加小心。
為了方便擦拭,褚橙仰起脖頸,眼睛隻能看到徒景舟黑色碎發下的眉眼。
“好了嗎?”褚橙感覺脖頸有些累。
“還有一點。”徒景舟的聲音比往日更加低沉,還帶着沙啞。
“哦。”褚橙隻好繼續維持着仰起的動作。
褚橙穿着白色的圓領毛衣,但領口對于本人來說,比較大,倒穿成了小v領,不僅能看到清晰的鎖骨,還有鎖骨下大片白皙的皮膚。
徒景舟一點點擦拭下去,呼吸變得沉重了些。
鼻間是淡淡的橙香,讓徒景舟忍不住再逼近褚橙一點一點。
“徒景舟?”徒景舟的黑色碎發幾乎怼到自己鼻子,讓褚橙忍不住出聲。
“嗯”徒景舟克制自己,快速擦拭着剩下的水珠。
“謝謝。”氣氛不太對,徒景舟也不太對,褚橙想要後退,對着徒景舟道謝。
“你下巴上還有。”徒景舟卻是再次逼近,擡起褚橙的下巴。
“哦,我可以自己來。”褚橙下巴被擡起,有些不适,不免偏頭,想逃開,但下巴卻被徒景舟的手緊緊禁锢着。
“徒景舟,放開我。”
“我幫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砰”
掙紮後退間,褚橙的手機掉落,最後一點光亮消失在黑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