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陳大龍不屑的笑了一下卻也好心道:“同學,後面有個瘋子見人就撲,趕快離開。”
“龍哥。”溫阿簌語氣平淡,習慣性的叫了一聲。
這一聲下去陳大龍眉開眼笑的,“喲!同學還挺懂事兒。”說着要上前湊。
白芸芸把陳大龍拉到身邊,微笑着不動聲色的說:“你别吓着我們阿簌。”
陳大龍年齡看着比周圍人要大些,臉上還留了一些胡茬,單手插在兜裡,流裡流氣的,下巴在白芸芸和溫阿簌之間畫了個Z字,“這還認識?”
白芸芸有些得意,“那可不,阿簌是我朋友。”
說着白芸芸熱情的推着輪椅,給溫阿簌轉了方向,“阿簌怎麼到這來了?”白芸芸想附近都是小吃,順着問:“是要來吃點什麼嗎?”
溫阿簌知道陳大龍說得人不出意外是池生,上次她來的時候僅有池生血淋淋的躺在地上,沒想這事還會和他們一行人牽扯上。
要是這樣,她也算明白池生對她一直有莫名的敵意。
見溫阿簌目光還在向後看,白芸芸勸誡道:“阿簌,這人确實瘋,見人就打,他發起瘋别傷着你,剛剛他們幾個人都差點沒按住呢。”
白芸芸的話打斷她的猜測。
擡頭好奇道:“還沒見過這樣的,能去看看?”
陳大龍心情不錯,朝後看了一眼,“好啊,你不怕就行。”
人散開了,遠遠就能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人,身上白色的校服都被紅色染成一大半了,就連額前的頭發都滴血,像是剛剛從血水裡拎出來一樣,半張臉的眼睛是血窟窿,另外半張上陰森可怖,卻沒一點祛意,看的人不禁後背發涼。
“你是真他媽牛逼,我服了氣了。”
看守的人精瘦,下巴處有顆大痣,見溫阿簌過去,手上也就松了力道,隻片刻,地上的脊梁骨又試圖站起來。
大志無奈道:“活爹,我錯了行不,您消停會,我還不想背上人命。”
掙脫幾下,幾點血漬染到了白芸芸雪白的鞋子上,白芸芸擰着眉不耐煩的對着那筆直的脊梁踹了下去。
地上的人胸廓浮動,脖子上的青筋畢露,試圖再次起來,異常的固執,卻也徒增狼狽。
溫阿簌從輪椅上下來,靠近蹲下,盯着血窟窿一樣的人,她真的重來了!
記得上輩子她送池生去醫院時,醫生怎麼說着,他半隻腳都踏進棺材了。
腦子裡叮的一聲,差點沒把她炸耳鳴了,【請不要想着補一腳啊!雖然但是…不可以公報私仇】
【最後一次,不敢确保您還有沒有下一次複活,請您珍惜生命配合任務!】
溫阿簌懶笑,“我沒那麼無恥。”
不過她這次不想救,上輩子她對他的好心,沒落好。
萬一這次這人還是白眼狼,加上不能重來,她更憋屈。
疏忽隻片刻,脫離了的束縛,滿身血迹的人瘋了一樣撲過來,一行人吓的連忙後退,隻留下溫阿簌。
池生撲倒了溫阿簌,扼制住了溫阿簌的脖子。
一旁的人似乎沒想到這變故,連忙去拉,看着那滿是血迹的人又不知道如何下手,生怕人真的死在自己手上。
氧氣的缺乏溫阿簌似再次回到了瀕死的邊緣,她自認性情不錯,這飛來橫禍下,加上上輩子的憋屈,再好的涵養也沒了,即便阿飄在耳邊告誡,随手摸到酒瓶還是有了去處。
雨點似的玻璃渣從池生頭頂散開,無絲毫留情,他可怖的臉貼近,一副死了也要同歸于盡的架勢。
溫阿簌瞪回去,“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