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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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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允珩手腕被陸簡昭強制扭轉,餘光便能瞥到,匕首立竿見影,見到熟悉的人臉,她眸中的殺意不存,略帶着松懈了心弦,整個人舒緩下來。

她眉心一動,明清的眸色忽而彎笑,在細紗下,尤為醉人,淺道:“陸司昭,大半夜不休息,眼睛不打算要了嗎?”

弦外之音,她午後剛和陸簡昭說完,二人之間要說和問,轉頭二人十分契合的誰也沒喊誰,是她在顧着陸司昭的眼疾,要多加休息所緻,是有因果的。

順帶勾着陸司昭給她個像樣的答複。

陸簡昭不意外檀允珩會出現在這兒,隻他聽到她話語裡的關心,就知是帶着深沉心思的,他沉默着松開她的手腕,轉身蹲下,才沉聲道:“查探要緊。”

匕首把土堆左右撥開,露出一顆動物的頭,是一顆驢頭,陸簡昭沉靜的臉上有了少許波瀾。

風猛勁兒一灌,一股子血腥味直沖檀允珩鼻息,躲也躲不開,她往前走了兩步,也蹲下身子,側瞥過陸簡昭的神色,浮動消失,神色漠然。

眼下她用剛觸過陸簡昭肌膚的匕首,一點點把驢頭上的螞蟻挪開,直爽道:“都城人人食肉,卻又心照不宣的不食禽頭。”

一間開雜肉店的鋪子,每日收的家禽不計其數,被割下來的頭總不能存放家中,等着腐爛,臭味轟天,埋在田間,還能使莊稼長得好一點,何樂不為呢。

若是偷雞摸狗的家禽死後,不管有心和無心,都會挖坑将其埋掉,不會是個小土堆,這麼令人矚目,加上她剛在土牆外聽得的,雜肉鋪的婆媳,是不知道今日有隻狗是王家狗,隻當是有人來賣狗而已。

案子到這兒算是卡着,正經路行不通,所以她和陸簡昭晚上誤打誤撞在這兒碰着,歪路隻要找出王府那條狗的頭來,便可确定王政安的狗死了。

“即便你我合理找到那隻狗頭,也得先确定這田地的主子是誰,狗是否真的是被徐記雜肉鋪殺掉的。”

檀允珩轉過身,背對着陸簡昭,自顧自地開始撥另一個小土堆的土,可能性太多,尚需排除,今日還不能排除那狗是否真的進了徐記雜肉鋪,即便這片田地十有八九是雜肉鋪的,也不得妄然下論。

許久她身後的聲音也背對着她,“司昭言下之意,當如何?”

很理智的一句話。

陸簡昭對城中事務并不熟悉,戰場上心細如發,回到都城,又是另一番天地,同宗同源也不能妄言,需虛心好學,方能不愧對他自己要進的司昭府。

而背對着他的明儀郡主,聽府上管事說起過,十歲過了科考,入了司昭府,任一名衙役,如今五年過去,早已出落成一名司昭,遠近聞名。

他過猶不及。

檀允珩忽而意識到什麼,朝身後看了眼,那抹背影即使是蹲着,也總是那麼從容不迫,沉寂的湖面不因風吹有任何粼光。

想來是她多思了。

武力上,她及不得一位在外征戰四方的将軍,陸簡昭或許從她走到田間開始,就知有人逼近;年齡上,人比她大五歲,從都城繁瑣事上考量,暫且她比陸簡昭好些,往後不一定,因為年長的人考量的不會比她少,不過是不熟悉。

檀允珩很信陸簡昭理智的過分,她走近時,人未起身,卻能快速利落将她手腕抓住,僅僅是知道來者的武力不如他。

終是這個答案,不及她的做法拙劣,陸簡昭背影對着她的視線,一片幽藍之下,月色不存,背影冷漠疏遠,想不認出都難,可都城陸姓人衆多,‘陸晏’二字,她故作不識,匕首貼頸,殺氣騰騰,逼着陸簡昭不得不面朝她,開口。

那時她也清楚,陸簡昭真的不知身後是她,不然若知她,怎會不知她并不會殺他。

比起都城女子或男子千篇一律,橫沖直撞追心中所愛,她更喜歡刻骨銘心一點,讓陸簡昭的心跟着她的步伐揪着。

欲擒故縱,不落痕迹。

一陣沉默,檀允珩手中匕首都撥了顆豬頭出來,才緩緩說道:“明日着人找王尚書要一份田簿,看看這塊田到底是哪家。

戶部王尚書的兒子,就是今日報案的王大公子父親。”

檀允珩挪腳到另一個小土堆,“依陸司昭看,像不像王家賊喊捉賊。”

那頭陸簡昭手中動作不停,聲音難免被土覆掉些,聽上去寒沉沉的,“不會。”

不會,倒讓檀允珩動作一滞,她輕聲一笑,在不安穩的夜裡,很快被蟬鳴聲埋沒。

确實不會,王政安若不愛惜那狗,今日就不會在偏堂那番低姿,朝廷官員,無關清流還是權貴,都不會不顧及名聲,追心中念念不忘,不用顧忌,可狗無端被殺,傳開就是王尚書府竟連隻狗都看不住。

當官之家,臉面尤為重要,何況是丢狗一樁不起眼的小事,都能被人群起嘲諷,這些人最會拿捕風捉影之事譏諷他人,仿佛不指點一二,對不起高高在上的姿态。

事情王府并沒散開,街上百姓不明所以,隻當王政安又是來尋她的,至于午後百姓所來府衙,想必出府衙後,也受到了王府好言提點,不會說漏嘴。

受人指使的百姓,是否會聽王府的好言相勸,目前她還不知,畢竟被她派來監守的衙役回去告訴她的是,徐記雜肉鋪一切正常,喬裝過後,也問了在府衙裡支支吾吾的百姓,那些百姓都擺手說不知道。

檀允珩含蓄深遠道:“明日汀蘭晚宴,陸世子許會明白不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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