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太心急了,當着薛霁的面一而再的耍心機。是薛霁自己要罰她的,難道,她還要為她向薛霁求情?
從她一開始耍心眼兒起,她就隻能是今天的下場。
蘇雪搖知道這薛二奶奶的嘴巴不緊,故也想借她之口為自己澄清些事兒,為自己正個名。所以,蘇雪搖倒為難着說:“成親後,三爺攏共才來後院兩次,她便兩次當着三爺面耍心機。”
“第二次,自己澆了自己一身的涼水,把自己給凍着後。硬撐着等晚上三爺回來,當着三爺的面倒下。你也知道,三爺是刑官,破案無數,她的這點心機,爺難道看不出來?也是三爺自己惱了,這才做主趕了她出去。”
“原是前幾日就該走的,是我體恤她,冰天雪地的,她又病着,若真這樣出去了,豈不是沒了命?這才留到了今天。沒想到,她不肯走,硬是鬧上了一場。”
薛二奶奶驚愕:“是三弟做的主?”
蘇雪搖一臉的為難之色:“不然,以我如今在薛家的地位,我又哪裡有這樣的底氣罰盈袖?”
薛二奶奶知道她沒這個底氣擅自做主做出這些事來,本以為,是她求着老三這樣做的。而老三并不想插手内宅之事,就由着她去了。卻沒想到,竟是老三自己做的主。
“那這麼說,老三對你竟還算不錯?”薛二奶奶嘀咕。
蘇雪搖聞聲卻隻笑了笑。她心裡太清楚了,薛霁這麼做,才不是為了她。
他是為内宅穩定,不想盈袖開了個頭後,後面有人效仿,從而弄得烏煙瘴氣。
索性嚴懲了盈袖,也算是以儆效尤,徹底斷了後面有人想爬床上位的心。
但薛二奶奶若要這樣想,若要認為薛霁是因為她才趕走的盈袖,她也不會特意解釋。
就讓她這樣認為好了。
以她之口,再把這一切傳出去,那她有薛霁這個府上的三爺的袒護,往後日子也能好過許多。
打探到了内情,薛二奶奶自是滿意着離開了。
清風院的事,以薛二奶奶之口,很快便傳得人盡皆知。
大家也都知道,三爺為了新進門的三奶奶,竟連曾在老夫人身邊侍奉過的盈袖都趕走了。三奶奶雖出身不高,又曾在三爺身邊當過丫鬟,為衆人所诟病。
但隻要三爺喜歡,這些都不算什麼。
薛霁下午又去了趟刑部衙門,傍晚時分回府時,在國公府門口遇到了正打算出門去應酬的薛二爺。
薛二爺薛崖雖為庶出,但同薛霁交情不差。甚至比起薛霁薛扼這兩個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來,薛崖無論是和薛霁,還是和薛扼,交情都要更勝這倆親兄弟一些。
本就好奇,既門口巧遇上了,薛崖自然要調侃薛霁幾句。
“三郎藏得夠深啊,平日裡看着冷肅,但疼起媳婦來,卻不比我差啊。”薛崖一來便笑指着人這樣說,弄得薛霁毫無頭緒。
但既無頭緒,也就沒有輕易開口,免得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露出破綻來。
薛霁隻是心裡默默将這個事記下,然後問薛二爺:“二哥這是要去哪兒?”
薛崖:“近年關了,應酬多。你們刑部衙門不也是?不說了,先走了,時間快要來不及。”
薛霁微微颔首,側讓了下身子,以示讓薛崖先走。
待薛崖離開後,薛霁這才隆起眉心。
然後,立刻喊了東升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