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哈,比較着急的就去找你孫叔,你也知道他家在哪住。”
“學習盡力就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精神愉悅是高等快樂,小姑希望你永遠做一個快樂的姑娘。”
時間不多,許念雙眼朦胧,她想繃住,卻根本止不住,又想起離開家的時候也是這樣,離别實在是太痛苦了,她想人的一生到底要經曆多少次分别,這些分别真的是為了更好的相遇嗎,他不知道,她就知道,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人,又與她再一次走開。
她抱住小姑,不想分開,還是徐紅旗看手表時間不多了,拉開了許念。
許念這麼大的人了,自然不可能多麼生死離别的分拉不開,但偶爾她是感性的,看到小姑和表弟的背影,依然抽抽嗒嗒。
徐紅旗容她哭了一會兒,發洩情緒,但這丫頭你不勸還哭上瘾了,看火車站人來人往,他給她擦了擦眼,哄着道:“别哭了啊,人家都在看你。”
許念帶着哭腔道:“我想我爹媽了。”
徐紅旗歎了口氣,虛虛環抱了許念一下,“我那時候,……也很想你們。”
待許念要問,徐紅旗又突兀的開口,“我帶你去買個手表吧。”
火車站在城裡,她們騎車都騎了兩個多小時,但這邊發展的确比較好,有一個百貨大樓。
許念有點心動,她帶着哭後的鼻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很貴的。”
“不貴,你有了手表方便。”
說起來多讓人感歎,許大小姐有一天也會覺得買個手表已經是她高攀不起的了,還得靠人家買,想到這兒她臉都羞紅了。
她知道現在她們搬去的房子是徐紅旗出的錢,她小姑跟她說了,還說徐紅旗脾氣太犟。
徐紅旗看許念因花他的錢臉都紅了,臉色有些不好看,果然時間是可怕的東西,兩年前的許念很樂意他給她花錢。
許念本來低着頭等着他繼續勸自己呢,誰知道說了一句話就沒聲了,她等了半天隻好厚臉皮的擡頭,隻是又咋了,他臉色咋變得這麼醜。
許念盯着他看,卻看他表情越來越難看,以為他是在發脾氣,雖然莫名其妙,但她看的也又心虛又生氣。
“徐紅旗,我小姑剛走你就給我臉色看。”
徐紅旗被自己腦補的東西,想的煩躁才帶上了臉,哪知道剛好的許念就又有了哽咽聲,忙辯解,“我哪有,我怎麼會給你臉色看。”
許念有些悶悶的說:“你怎麼沒有,你明明表情很臭。”
徐紅旗想解釋又張不開口。
許念激動道:“看,我說對了吧,你辯解不了了吧。”
徐紅旗狠狠揉了許念頭發一把,“你怎麼這麼會冤枉人。”
“明明是你跟我生分了,我問你,你以前花我的錢的時候怎麼不計較,現在給你買個手表都覺得太貴。”
許念被他說的腦子有點亂,脫口而道:“你有病吧。”
說完就後悔了,馬上捂住了嘴,這下肯定要完。
徐紅旗深吸了口氣,“你說的對我有病。”
許念放下手忙解釋,“不是,不是,我錯了,我有病……”
“诶呀,我就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嘛,你别生氣。”
徐紅旗沒說話,許念抓着他的手來回的擺,“紅旗哥,紅旗哥……”
看人還是沉默,她想真是跟以前一樣,一生氣就不理人,絕對的冷戰分子,也隻有她能受得了他了哦!
想了想他剛說的話,許念抓住了重點,“生分”是徐紅旗讨厭的。
她再開口便道:“紅旗哥,我才不會和你生分,我這輩子都要抱你大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