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們在路邊支攤,并沒有人前來過問,還是燕甯去抓了幾個人過來坐下看病來撐撐場面,她動作粗魯,雖長得好看,但還是吓到了人家,直到司空硯初溫聲向他們解釋一二,這才讓人家放寬了心。
既是義診,自然是不取分文,又将他人的病症診斷得是一清二楚,不知不覺便吸引了不少人前來排隊問診。
剛看完方才那人後,一圓臉秀氣的姑娘立即坐了下來,她嬌柔地投去一個含羞帶俏的眼神看向司空硯初,然後輕擡玉手,置于司空硯初眼前,溫聲細語道:“大夫,近來我食欲不振,心情煩躁,身體也頗感不适,煩請幫我診斷看看是何緣由?”
燕甯冷笑一聲,這一上午,排隊的病人裡除了正常看病的人,也來了不少發/春的人,皆是看中了司空硯初的容貌,企圖借此機會接近他。
一個兩個,燕甯尚且能忍,反正司空硯初也會自個兒打發走,但來了一個又一個,這不是當她不存在嗎?
這次沒等司空硯初開口,燕甯直接笑着開口道:“姑娘,我瞧你面色紅潤,想來平日裡沒少吃,哪有半分病态。”
那姑娘被嗆得面紅耳赤,不樂意道:“你又不是大夫,我又不是找你看病的,關你什麼事。”
“是啊,你若有病,是不關我事,但你惦記别人夫君,假扮病人來看病,就是關我的事。”燕甯站起身,雙手叉腰道。
生怕場面不可控制,司空硯初及時解圍道:“姑娘抱歉,這是我娘子,她說話有時直了些,我替她向你道歉。”
他言中之意并非認為燕甯所言之假,隻是替她的直言不諱道歉,那姑娘如何聽不出來,臉紅一陣白一陣地,氣得拂袖離去。
見她這般,後面排隊的隊伍裡有抱着同樣目的的女子皆匆匆離去,萬不敢再上前來。
司空硯初認真看完剩下排隊的病人後,竟已是午時,燕甯替他斟了一杯清水,他仰首一飲而盡。
“原以為她會主動出現,這大半天都沒過來。”燕甯微微蹙眉道。
“不着急,許是她也在觀望。”司空硯初拉過她的手,笑着問道:“剛才為何如此生氣?你明知我能應付,還要插上一腳。”
“我若不出聲讓她們知道你是有主的,這些人隻會源源不斷地出現。”燕甯冷哼一聲,一想到司空硯初這模樣太招人,心中竟生出想要将他藏起來的心思。
司空硯初眼眸中的笑意逐漸蔓延,唇角輕揚,低語道:“原來我是有主的。”
“難道不是……”燕甯急着回道,忽然意識到什麼,拐了個彎改口道:“隻是在外演戲而已,咱倆不都假扮夫妻很多回了嗎?我這也是在幫你。”
司空硯初并未拆穿燕甯的謊話,但他很歡喜,他知道燕甯正在一點點接受他,隻是她還不願完全承認。
燕甯見司空硯初柔情似水的眼神一直看向她,一向能言善道,張嘴便能戲弄人的她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隻聽到心髒如擂鼓一般跳動。
惡鬼本不該有心,可偏偏心動了。
“她來了!”
燕甯聽司空硯初那麼一說,回頭望去,隻見一名氣質絕塵的秀麗佳人正朝他們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