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絲血迹都不會留下。
消散的範圍慢慢縮小,空中的光斑越來越多,呆在屋子裡的西川看着閃閃發光的光霧,嘴巴長的圓圓的,被這副光景震撼的說不出話。
“哇,不管第幾次看這副場景,都會被震撼到。”
那些蜷縮的肉瘤們在處于消散範圍後,像是被什麼包裹住,全部自動縮小擠壓成小圓球,同樣飄起消失。
當光斑全部消散,飄在空中的小圓球也不見蹤影,一扇巨大的門被打開,正對着屋外的風景。
站在外伸的展台上的男人身上似乎撒着金粉,光芒聚集在他頭頂,黑色的頭發絲在風中飄動。
寬大的僧袍飄動作響,他向外走了兩步,健碩修長的身形印在了後方跪趴一地的信徒們眼裡。
神聖,而又不可侵犯,從始到終眯着的眼睛讓面容更加仁慈親和。
趴在在地上的信徒們更加虔誠的磕着頭,嘴裡不停念叨自己的願望。
一個兩個還好,整個洗禮室的人一起念叨,就像是嗡嗡作響的蚊子,吵得很。
夏油傑沒有被這些聲音影響,看着外面将籠罩着整個山頂,若隐若現的巨大水母,伸出了手。
他聲音不大,卻蓋過了所有信徒的聲響。
“神啊,請為這些虔誠的信徒們洗禮,讓他們脫去凡塵的苦難,讓他們觸碰本該有的幸福”
「小萊,該吃飯後甜點了。」
一根巨大的觸手從半空中落下,跟着夏油傑的指引伸進洗禮室,将所有人籠罩。
“好,好舒服...”
被籠罩的信徒們全部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由内而外的感受到幸福的滋味,頭腦被軟綿綿又溫暖的熱氣侵占。
一直苦惱的困難似乎不再重要,原本惡劣的性格似乎隻是曾經,受傷的身體快速恢複,殘肢重生,病痛消散。
紅着臉的信徒們像是喝了不知道多少的烈酒,昏昏沉沉的呢喃着。
“我,我真不是東西,妻子孩子那麼好,我竟然還打他們...”
“我有那麼多錢,怎麼可以獨享,嗚嗚嗚”
“就算,沒有錢,但是,努力工作...”
多少人在淚流滿面的忏悔,似乎原本漆黑的靈魂被洗劫幹淨,内心成為了真正的善人。
但有大多數都會在一段時間之後重新染上黑點。
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重新擡頭,會看到高高在上站着的男人嘴角已經失去了弧度,滿臉冷漠,甚至厭惡。
這群猴子最會的就是死性不改。
夏油傑重新注視着半空中透明的水母,即便知道這隻是幻象,卻依舊會産生錯覺。
似乎小水母已經醒來。
…
時間過了很久,當第一個從洗禮中清醒的人從地上爬起來時,他發現原本在台上的教主已經不見身影。
而門口已經有人等候着,将醒過來的人帶出盤星教大門。
這個時候的盤星教門口非常熱鬧,富豪們在展示自己的慈善,家暴者在袒露自己的溫柔。
“這個你拿着,沒多少錢,但肯定能幫到你,你家裡這麼困難,還能這麼努力,我真的感動到不行。”
“那個債就不用還了,好好對自己的家人...”
等做完洗禮的人來到山腳下,路口拉着很長的警戒線,閃着紅藍光的警車停了至少五輛。
衆多身穿警服的警察有序的疏散着其他人,讓下山的人們能夠順利離開。
新來的一個小警察送走一對母女,摘下帽子抹掉額頭的汗,“前輩,每個月都這麼多人嗎,這到底是什麼活動,這麼大規模,也沒見有什麼報備的。”
“要什麼報備,上面的人自己都在參加,”那個前輩喝了口水,談起盤星教的語氣滿是尊敬,“畢竟是盤星教,最近信仰的人還蠻多的,就這種洗禮的活動,有大把的人在搶。”
小警察半懂不懂的點頭,“看來這個盤星教還挺靈的。”
“那可不,我姑媽就是信徒,每天也不幹什麼,時不時求個護身符回來燒一下,家裡是感覺幹淨不少....”
路過的幾個咒術師聽到這些對話面面相觑,走遠之後才出聲。
“喂,你們看到那個大水母了嗎,肯定是咒靈吧。”
“是吧,但是高層沒消息哎,也沒有任務提示。”
“那應該...沒問題?”
“沒問題個鳥,那個大範圍的百鬼夜行沒看到嗎!”
“可是....沒有任務哎,也沒有傷亡。”
“....倒也是,算了不管了,才不想自主加班。”
另一邊高層會議室,所有人手上都有一份文件通知。
“不允許影響洗禮活動的正常展開,甚至不允許咒術師靠近,那些官員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