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我知道你們一定又要說需要證據這種話,眼鏡,拿給他們看看吧。”
[這個該死的家夥又在用什麼态度和我說話,真是受不了他們這些沒腦子的粗魯笨蛋。]
眼鏡同學皺眉拿出文件:“……這是近段時間足球部早訓晚訓到場人數的清點,請過目。以及,為了做出對比,我們調查了今年來社團活動經費與比賽成績的總數據對比——
“結果顯然,成員的積極性與經費、主将積極性與比賽成績全都是成成比,更何況足球部的履曆與人數,全都與經費水平不相符合。”
眼鏡同學推了推眼鏡,挑釁一般宣戰:“上次齊木君還在說我們舞蹈賞析社完全沒有作用,為其他社團進行一定調查并上報數據,這樣的工作不知道齊木君覺得如何呢?”
[哈哈哈哈!笑死了你這個該死的面癱四眼仔!終于被自己的話攻擊到了吧,之前說什麼“舞蹈賞析社有廢部風險”這種毫無根據的話,我們就是無所事事又怎麼樣,和其他社團打好關系難道不也是一種社團活動嗎。]
果然。
已經開始逼迫學生會逐步退讓,沒有任何根據給出兩個選項,隻要這一次做出讓步,接下來就會沒完沒了,最後學生會真的隻能夠變成一個空殼。
雖然現在拒絕的話也還是會被沒完沒了的糾纏到底。
真是麻煩啊,你們這些家夥。
藤原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帶着雛同學離開了辦公室,風間在旁邊一臉緊張,見我看了過去立刻指向手機。
我打開手機,果然有一封來自後輩的簡訊。
【……資料我已經看過了,首先我想要請問一下三池同學,足球部人數是多少?】
“三十六人。”
【正選呢?】
“十三人,不過三池現在可是在家裡——”
【但是在剛才你們提供的文件中前來參加訓練的成員有十二人,但是全都沒有标注姓名,并且記錄時間是從上周才開始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足球部從上學期開始參加早訓的人就已經從三十人銳減到了隻有十幾個,甚至後來退部的三人也全都是願意參加訓練的那部分人員。也就是說訓練懈怠的情況并不是資金減少之後才發生的,這一點學生會并不承擔任何責任。】
【當然,我剛才所說的都能夠從去年的報告書中找到記錄,也就是曾經三年級的足球部副部長記下來的,而今年的同樣可以找給你,是足球部經理做出的記錄。】
三池同學神色迅速發生轉變,惡狠狠瞪向身邊的眼鏡同學。
[怎麼回事!那個足球部經理不是一直都不說話的嗎,怎麼還在交記錄用的社團報告!那個東西原本是誰在做來着?!]
[這個大猩猩盯着我做什麼,我又不是足球部的成員,真是好笑,原來卧底出現在他們自己那邊,到現在都已經多久了還沒有發現,蠢貨。]
沒有用的,你們這些家夥想做什麼會做什麼,我從上學期就已經知道了——雖然并不是我主動和那位經理搭上話的,竹森前輩同樣有這種擔憂,這點當然還是要感謝他。
至于眼鏡拿出來的那些所謂數據,其中大部分例子來源于已經成為獨立社團或者快要成為獨立社團,實際上并沒有什麼參考意義,他們的資金多半用于人員和場館。
獨立社團例如籃球部有一百多人*,遊泳部這學期還要擴建場館,飛行器研究與文學社團光是設備和材料需求就已經足夠誇張。
也是因為這樣,純粹由學生會掌控資金已經不适用這種情況,他們才會變成“獨立社團”,交給更有話語權和管理經驗的老師進行分配。
而足球部首先人數就不足夠,其次去年才休整過足球場,如果再按照籃球部或者别的社團的标準分配資金,那麼更小型的社團就完全沒有生存空間了。
我摁滅手機朝風間點了點頭,畢竟這些東西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發過來的。
雖然我一個人也能夠應對,但是這種被施以援手的感覺也并不讨厭。
正好也能夠讓自己不那麼明顯,在這麼短的時間考慮到這麼多問題,隻是一個成績中等的無趣面癱來做就有些誇張了。
果不其然,三池面露難色看向身邊的眼鏡同學:[喂喂!你們不是說隻要按着這些内容說就完全沒有問題了嗎?!現在這是沒有問題的樣子嗎!]
後者完全無視了他求救的眼神,繼續進攻:“齊木君就算讨厭足球部也不需要這樣避重就輕,我們現在讨論的是全國大賽問題,而不是一定要将足球部和獨立社團進行對比。”
眼鏡同學哼了一聲繼續說道:“而且,足球部的履曆也足夠優秀了吧,之前也是拿過全國冠軍的,如果去年不是因為主将受傷被換下場,說不定也能夠拿到很好的名次,難道今年幹脆就沒有主将了嗎。”
“如果一定要比的話,足球社到底為什麼不能成為獨立社團呢,隻是因為去年一次的失誤?”
風間打斷他補充:“是兩次。”
[這個小鬼絕對要被教訓一頓的吧!喂光頭立刻給我站起來去揍這家夥啊!]
光頭同學與他想象的完全不同,雖然衣服和臉上的創口貼都很有存在感的樣子,但現在正在祈禱自己能夠變成一個透明人。
[這個慫貨!切,果然全都是靠不住的!]
眼鏡抽了抽嘴角,最後将一份申請書遞了過來:
“既然已經提到獨立社團的問題,那麼請問齊木君,選拔獨立社團的标準足球社應該全部都已經達到了,為什麼依舊隻是一個普通社團。”
“這其中……不會也有什麼隐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