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哈迪斯牽着出來的阿骨看到那個地獄繪圖場景,嗷的一嗓子就叫起來,然後三個頭跟鑽頭似的拼命往哈迪斯壽衣的下擺鑽,尾巴直挺挺地貼着屁股,自己的大半個身子全露在外面也不管。
與此同時,另一種母慈子孝在指揮室裡上演。
李明翰抱着諸星海的腰,諸星海抱着李明翰的肩膀,兩個人跟普通的母子一樣靠着對方的體溫感受活着的溫度。
至于諸星河,她在旁邊吐白沫呢…
“嗚嗚嗚媽媽我好怕啊,誰能把那隻大蟑螂抓了”
“别叫了”,諸星海難得柔聲的說話。
就在李明翰以為自己母親會松開他然後舉着武器勇猛地朝敵人發起沖鋒的時候,諸星海釋然一笑。
“媽媽也怕”
安巴市是北方城市,大部分人都沒見過這麼大隻的蟑螂,伊芙芙西亞這套皮膚直接給其中一大半的人吓得失去了戰鬥力,隻會在那裡幹嚎。
秋風雨躺在床上聽着安科這波槽點很多的解說,隻感覺頭皮發麻。
玉司令絕對是故意的,祂就是想看他們笑話!
他覺得好沒有安全感,他需要他的青銅杖子!
秋風雨把自己手上的手套脫了,重新把變成戒指的青銅杖拿到了手裡,這才有了一絲安全感。
“最後抓到了嗎?”
安科笑眯眯地低了低頭,像個循循善誘地老師一樣示意他看看某處。
隻見秋風雨拿杖子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一隻巨大的,長着雷雲紋的,看起來像是古人開的玩笑的,大蟑螂青銅器!
“你手上”
秋風雨一句話都沒說,就陷入了夢鄉,直接獲得了嬰兒般的睡眠。
“安科…”
站在旁邊目睹了全過程的甘幽霜期期艾艾地拉着安科的觸手,希望他别玩了。
安科安詳地拍拍他的頭,“這不戰勝恐懼的最好方法就是面對恐懼嗎?你看,你不是不怎麼怕了嗎?”
“…”
甘幽霜看安科的眼神全是幽怨。
我那是不怎麼怕了嗎?我那是怕死了,所以找了隊長躺屍的房間窩着啊!
幾個小時後,跑得都快出安巴市的精靈們終于被一隻一隻找了回來,而伊芙芙西亞也終于在安科的幫助下穩定了自己亂七八糟的精神世界,明确了自己目前的第一要務。
“我要給孩子們一個家,我要他們變成隻有四肢和五官的正常精靈!”
祂這話一出,所有的精靈都愣愣地看着祂,也不說話,跟傻了似的。
好久後,周遠被當成代表推了出來。
“其實這樣挺方便的,抓人也方便,抓到我老婆的奸夫後可以轉着圈扇巴掌”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給三觀消失頭上觸須瘋狂抖動的伊芙芙西亞科普自己身上多餘器官的妙用。
周遠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
當時他抓到的男小三被他在一分鐘内把屁股扇成了磨盤,慘叫聲不絕于耳,非常有爽點。
而他,因為熟知傷情鑒定方法,隻是得到了上司的一個口頭警告和自己的淨身出戶。
嗚嗚嗚,挺好的。
“…”
望着他那副和傳統精靈無關的樣子,伊芙芙西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祂的心裡已經被内疚填滿了。
都怪自己,收留什麼外族,這才讓自己的孩子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們甚至還适應得很好!
自己的孩子過得太苦了,自己剛剛竟然還嫌棄他們!
不過祂的内疚很快就不見了。
周遠看着眼前需要打馬賽克的巨型不可描述,隻感覺自己的信仰坍塌了。
這,就是外神!是最不可名狀,最讓人無法理解的…蟑螂!
“其實如果母樹是大蟑螂的話,我聽黨指揮”
周遠那發誓的樣子跟發光了似的,仿佛是個手藝抽象但全是感情的老黨員做出來的雕像。
“…喂!”
伊芙芙西亞聽到這話,隻感覺周圍是那麼的冷,冷到祂需要找個高處停着黯然神傷一會。
和朋友一樣,信徒就像雪花,你撲過去,他們就四散着跑了…
停在安科頭頂獨角上的伊芙芙西亞扒拉着自己的綠色雙馬尾,給安科都看不會了。
不是理解你們這群精靈和母樹.jpg
在讨論了好一會後,其中一隻明顯是周遠同事的精靈舉起了手。
“警隊還有一個警犬的編制,一直沒招到合适的”
“噢噢”,安科想起來了,“是你們本來想把阿骨騙去的那個編制是吧”
之前哈迪斯借着出去買衣服出去打擊邪/教的時候,周遠就一直想把三個頭的阿骨騙走來着。
那隻精靈點點頭。
“我看迷霧升起前,舊加坡搜尋隊用美洲大蠊代替警犬找廢墟下的幸存者,不過隻能連續工作45分鐘,因為操控蟑螂用的是它們身上的放電裝置,電多了就熟了…”
“我們可以一起聽黨指揮啊!”周遠快樂地補充道。
“?”
安科的兩隻眼珠子轉成鬥雞眼,用看起來不聰明的眼神看着自己獨角上似乎有些意動的大聰明伊芙芙西亞。
你們是一定要給祂找個編制上嗎?
而且為什麼你伊芙芙西亞會這麼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