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佐助陰狠的臉色,鳴人感動得快要貼到佐助身上,還有狠開開心心抱着那隻死神笑得特别明豔的樣子,卡卡西重重的歎了口氣,沒說什麼,隻是轉了個身去找三代複命去了。
這是他第一次帶學生,可能也是最後一次帶學生。
這仨簡直無法無天,而且團結得恐怖,惹到其中一個就是惹到全部,村裡的人都快給他們打遍了。
鳴人,還好,自己一開始還以為他在從小到大的謾罵下會是黑化的情況,沒想到孩子挺樂觀開朗的,就是對佐助唯命是從,隻要不是把木葉炸掉的事情,他都無條件支持,看資料,是因為佐助小時候救過他,還偷偷讓他媽用寫輪眼幫忙隐瞞陪着他玩的緣故。
他目前學會把那隻死神變出來了,還有影分身之術什麼的。
佐助,宇智波家剩下來的遺孤,孤僻又缺德,宇智波家的秘術用得如火純青,表面上是一勾玉,但實際上是什麼就不知道了,經常在太陽底下對着他的日之女神祈禱,像個瘋子,把村裡對宇智波的刻闆印象表現得淋漓盡緻。
他蠻護短的,也很要面子,而且他護短會把自己老師也護進去,搞得卡卡西有一種被小朋友用還未豐滿的羽翼包圍的感覺。
他并不讨厭,這孩子打人肯定有充分且必要的原因,但是給這個紅眼小兔崽子擦屁股真的很累。
當時三代本來想把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櫻分到一起的,結果因為宇智波佐助他的成績太差了,隻能再找一個學習再好點的平民,這人就是人間狠。
人間狠,這娃子是人如其名的狠。
在水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他所謂的真相,鳴人就是妖狐的時候,他一言不發拿着自己的苗刀把惡意诽謗鳴人的水木砍了十八刀,輕傷,水木從此癱瘓,醫療忍者怎麼檢查都沒用。
要不是水木确實有叛村之心,狠早就死了。
這孩子看起來是最陰郁的,平常存在感不強,就喜歡跟着鳴人到處走,把看起來很喜歡鳴人的日向雛田吓得都不敢靠過來。
他梳着個遮住眼睛的黑色妹妹頭,手裡的刀拖在身後,那刀比它的身高還高至少一倍,上面還會滲出不明的血迹,身上常年穿着破破爛爛的白黑衣服,但是笑起來很可愛,整個人嬌嬌的,反倒是這仨裡面最聽自己話的。
這樣能去打中忍考試吧?而且這次的考試…想到這裡,卡卡西又瞅得歎了口氣,然後伸出手安撫自己眼眶裡亂動的寫輪眼。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接近火影樓了,所以也就沒再亂想那些有的沒的。
“宇智波佐助…他殺人了嗎?”
帳子後面的火影看不清長相,連聲音都是模糊不清的,這不由得讓卡卡西再次歎息一聲。
三代,老了。
“沒有,他是個好孩子,他是為了我,那天他看見有人把帶土墓前的貢品打翻才這樣的”
卡卡西跪了下來,把頭低得看不見表情,盡量的顯示着自己的恭謹,因為他的臉上完完全全就是厭惡。
為什麼要設局?為什麼要試探人的底線?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越試探越沒有的啊!
“壽命還剩多少?”
隻有同有寫輪眼的人才能知道别人的壽命,所以三代才會問卡卡西。
“還有很多,他隻是把他們的生命力吸掉了一半,自己恢複也是能長回來的”
屏風背面的影子影影綽綽,他停下了手裡的筆,像是在沉思,又像是什麼都沒做。
良久後,他才淡淡的開口,“卡卡西,我相信你”
“謝謝火影大人,沒什麼事的話我回去帶班了”,卡卡西沒什麼想說的,他已經徹底死心了。
夥伴才是最重要的,村子隻會暗搓搓的捅你一刀。
他悲涼的想着,在飄出眼眶的寫輪眼的攙扶下緩緩站起來轉過身。
卡卡西的身子已經完全被帶土的寫輪眼榨幹了,現在完全是靠着寫輪眼才有上忍的實力而已,真是悲涼。
更傷心的是,自己沒有多久的壽命竟然要佐助幫着用他的寫輪眼補回來,這才是剛剛他出手的根本原因,他知道自己老師扛不住了。
謝謝,佐助。
帶土,我有好好用你的眼睛罷。
“還有,我同意第七班參加中忍考試了”
屏風後面的聲音還是那樣模糊,像是隔了一層玻璃,不過卡卡西已經不在意了。
“是,大人”
“你是些什麼呀!這造的!”
安科無語的看着眼前擰巴的一坨和那些拍照留念的宇智波。
銀色的,發亮的,可以隐形的,被嗦啰幹淨的芒果核。
“我想明白了,戰勝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成為恐懼”,大蛇丸非常亢奮,亢奮得安科莫名的覺得拳頭有點硬。
“喂,收肖像權費用了啊!沒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