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吧!你懂什麼?大蛇丸大人是我的救贖”,剛剛還一副貴公子模樣的君麻呂瞬間破功,因為手被骨頭卡得動不了,他隻能恨恨的看着像小醜魚一樣藏在安科觸手裡的将雷。
“哈哈哈哈哈,你很好笑诶,是不是自我感動得很開心啊?你自己想想值不值?來啊,反正你也打不到我,你現在連動都動不了吧?傻子!”
嘴上是說得很難聽,但是在心裡,将雷十分希望他能恢複健康,看到君麻呂這個樣子,他就不免兔死狐悲的想到自己。
這可是同族啊,輝夜将雷相信君麻呂變成這樣肯定也是受了一番折磨的,他想幫忙,但是看君麻呂一團死灰的狀态,他又很生氣,這個同族已經完全放棄自己了,他就是想不打擾别人的死掉。
他想對安科祈求,希望祂能幫忙,但是他又覺得,因為可憐為了一個素昧平生還心存死志的同族去找神會讓神覺得很不快,然後抛棄自己。
畢竟神的脾氣很大,根本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情就幫忙,自己隻不過是祂降臨時出現的意外罷了,祂有責任心帶着自己已經算是好神了。
大蛇丸的眼光很毒,這倆人确實有共同語言,特指對某個生物非常卑微,雖然很難正常交流。
“你!”
那邊,君麻呂平常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幫大蛇丸做實驗,他的罵人技能比到處摸爬滾打的将雷要差上很多,更悲傷的是,他的年齡還沒有将雷來得大,整個就是一被動挨罵的局面,隻是氣勢比較足而已,所以安科的擔憂根本沒必要,現在反而是大蛇丸在擔心君麻呂學壞,他比叫起來和撒嬌沒什麼兩樣的将雷差遠了。
此時,圍觀單方面罵戰的安科發現這隻灰白色的貓貓皮包骨頭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心裡暗道不好,它會不會罵着罵着貓沒了?
這麼瘦為什麼要把自己塞在一堆貓砂裡?哦,可能是骨頭,但是也沒必要啊?安科疑惑的看着它萎縮的肌肉想。
眼見着它都快喵到翻白眼了,他有點害怕,趕緊伸出觸手把它從貓砂堆裡拿了出來,還仔細的把它身上已經弄不下來的大塊貓砂一點點掰下來。
期間,小貓很不配合,可能是因為這些貓砂是粘在毛上,安科通過噴水把已經硬化的貓砂弄下來的時候,它叫得特别凄慘,起初,貓貓還在拼命掙紮,爪子對着安科的觸手又撓又抓,甚至咬了安科一口,還因此蹦掉了兩顆大牙。
自己這邊的芝麻團在發現安科被攻擊以後就開始呲牙,叫得跟水壺燒開了一樣,搞得安科不得不分出心來摸頭安慰它。
然而,在大蛇丸的低吼聲中,它竟然忍着疼僵在原地,任由安科擺弄,搞得安科以為它痛死過去了,心想不就搞點土塊嗎?用得着嗎?
不過啊,它都瘦得皮包骨頭了,戳一下确實還挺疼的,特别是那些硬塊都快透過他的長毛和皮膚長到一起的時候。
結果,等徹底清理完的時候,安科突然摸到了一觸手的膿水,仔細一看,卧槽,難怪叫那麼凄慘,跟自己給它上刑一樣,原來毛裡面全爛了啊!
這回隻能藍隕月和他合作了,倆玩意把貓剃了,一個人拿酒精棉簽一個拿藥纏貓,在貓貓的慘叫聲中給它消毒上藥。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普通的藥上上去後,貓貓身上已經爛掉的肉就迅速掉了下來,在地上幾乎能鋪成一張貓皮,它皮下新鮮的肉芽以一種很掉san的速度誇誇往外長,沒一會,這隻小灰貓就變成了一隻眉頭有比其他地方還白的小白點的紅眼小白貓,簡直就是以舊換新。
被以舊換新的君麻呂沒有什麼想說的,剛剛漫長的治療活動已經耗光了他的力氣,現在隻想躺在地上。
和沒什麼痛感的輝夜将雷不同,君麻呂飽受折磨,他被安科從白骨塔裡直接拔了出來,要知道那些形成白骨塔的骨頭可是跟他身體長在一起的,那一下宛若斷幾百次臂,痛得靈魂都要出竅了。
緊接着,安科把他身上殘留的骨質增生全都暴力的用強酸水給腐蝕了下來,這個時候他的皮也跟着爛了,還連帶着皮下的肌肉和骨頭,他的身子直接變成了一攤。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清醒着,太痛了,根本沒有辦法思考,腦子裡全是亂七八糟的念頭,隻是聽到大蛇丸大人叫他不要動,他心裡絕望得不行,因為他覺得,現在變成一灘的他,最好有骨頭能動。
其實,還有一個他也不明白,自己都成一灘液體了,祂還能用觸手握着自己,讓另外一隻尾獸給它把身上多餘的物件拿走,然後跟撒調料一樣給他上藥,搞得他好像一個剛下鍋的章魚小丸子。
接下來,君麻呂驚悚的發現自己的身子在那倆不可描述的手上瘋狂重塑着,并且還在往自己那個嘴欠同族的方向轉變,沒一會,他就從不成人形的樣子變成了全新的樣子。
白發,雙角,兩隻白色的眼睛,額頭還有一條細縫,眉頭也是全白的小點,身上的肌肉充滿爆發力,被骨頭壓迫的虛弱感從根本上消失了。
就是,太疼了,完全不想動,連眼珠子都不想轉。
那個尾獸甚至還拿了一件衣服給自己披上,所以,祂們…是好的?
君麻呂茫然的感受着自己的身體,腦子裡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君麻呂,這應該是你們族的神,祂你把病治好了,真神奇啊”
一旁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安科身上的大蛇丸激動的發出想研究的聲音。
與此同時,忙碌了一天的黑絕師傅趕到了安科之前所在的地方,打算見一下母親。
然後,他就在一堆廢墟前,望着一塊破爛不堪白色的蛇皮和隐約能看出人組織的殘骸,沉默了。
我媽遭大蛇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