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卡納露出了一個了然的微笑。
“你故意的吧?故意先不治我?”
“對啊,難不成要讓李導打死你?”安科擦拭着那些污穢毫不在意的說。
苦肉計還是有點效果的,我還是比較聰明的,能領會卡納活字印刷術的意思,嗯,真棒。
雖然我強烈懷疑這就是卡納的将計就計,算了,管他呢,竄成這樣,這倒黴蛋也得到應有的懲罰了。
“你竟然沒有嫌棄我髒”,卡納微微眯起眼蹭在安科懷裡,用被擦幹淨的手慢條斯理的吃着餅。
他有點感動,其實還有一些奇怪的情緒在發酵,越看自己靠着的人越有那種複雜的感覺。
安科如果知道了他在想什麼,絕對會在他被洗幹淨後把他往死裡打。
然而,現在的安科專注于搞衛生,根本沒時間搭理這個瓜皮。
“不然嘞?你都沒嫌棄我做的餅沒味道”,說話的功夫,他已經把他身上的衣服拔下來大半,跟掰玉米似的,毫無感情,全是技術。
“你不要非禮我”,卡納瘋狂掙紮,但卻被安科鐵鉗一般的手壓在身上,動都動不了。
“哎呦我的祖宗诶,你也不看看你現在這身是個啥情況”,安科木着臉,一點旖旎的心思都沒有。
自己本來就沒有那些想法,隻是出于責任過來搞衛生而已,更何況卡納這一身…特麼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到非禮的。
總之,要安科來,他隻能想到掏糞工。
可能人就是有點自己的小愛好吧,不懂,但是尊重。
不過卡納本人貌似卻完全理解錯了意思,他那雙黃綠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安科,手裡幹脆反着拽住安科的衣服,就像野獸盯上了獵物一般。
而安科…他沒什麼想法,在卡納充滿欲/望眼神的注視下,他甚至還打開了熱水器,把溫度适中的水噴在卡納身上。
“洗幹淨你也給我滾去把李導給的藥吃了,人家一片好心,睡覺去,别折騰我,我也很累了”
就尼瑪離譜,幸好老子穿的是已經不要的校服,不然這麼一搞,我會後悔得要死。
“要不要我陪你?”卡納被他侍弄得非常舒服,此時正眯着眼睛被他搓着頭發,“我身上可是有很多按摩功能的哦”
“不了,我隻想睡覺,那些奇奇怪怪的功能你自己留着用吧”,安科用死魚一樣的眼神看着他,眼裡沒有一絲波瀾。
萬一你半夜又竄了,我豈不是更麻煩,還要陪你,所以你自己去睡吧,我又不是你媽。
…雖然現在我确實在做隻有媽能做出來的事,算了。
很快,安科就把鬼屋和卡納搞幹淨了,這個時候已經萬籁俱寂,幾乎所有生物都睡覺去了。
然而,某個名叫貓德寵物醫院的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還在接連不斷的傳來。
草叢中,一隻長相兇悍的三花貓穿着黑色小鬥篷,背後背着一把閃着寒光的鐮刀以一種農民揣的姿勢蹲在那裡,一群透明發白的貓靈體在它身旁跳來跳去,像一群無辜純潔的精靈。
在等了一會後,三花突然兇神惡煞的站起來,扯着嗓子招呼了一聲,見那些貓靈體根本不聽它的話,它氣得胡子都炸起來了,炸起來的毛讓它的身形瞬間就暴漲了四分之一。
“該去喵星了,你們”,它煩躁的說,明顯已經對招呼貓這件事産生了厭惡。
如果安科在這裡,他肯定能認出來,這隻看上去很暴躁危險的貓就是b站很火的反貓德聯盟盟主,著名的貓德學院一生之敵,反貓德計量單位,三号樓。
見所有貓靈體都被吓成了飛機耳,它人立而起,揮舞着鐮刀驅趕着身旁的靈體貓,帶着它們往一個透明的巨型罐頭裡走去。
可能是因為害怕,幾隻毛茸茸的透明小奶貓踉踉跄跄的往前跑,一不小心就被地上的凸起絆倒了,來了個臉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要往哪裡走,三号樓見狀隻好停下來用嘴叼着它們放在自己背上。
“被人用貓糧誘騙,綁在麻袋裡加上石子沉到水底,愚蠢”
小奶貓的旁邊,一隻瘸腿的獅子貓用三條腿勉強的走着,三号樓見狀直接讓它搭着自己,把自己作為拐杖扶着它走。
“輕信了人,被抓去解剖”
這時,一隻傻乎乎的小起司也跑過了三号樓,它根本不知道前面是什麼,隻是開開心心的鑽進了透明的罐頭飛船裡。
“啊,你有名字”,三号樓很驚訝,“叫不費勁,是免免爹…是他那個王八蛋起的啊,難怪那麼難聽,起名的原因是抓到你不費勁,結果一拿回去發現你有嚴重貓瘟,當時根本就動不了,抓你才不費勁,治療到最後,你是貓瘟死的啊?”
“切,晦氣”,三号樓啧了一聲,尾巴卻不受控制的翹了起來,“貓條很好吃,但是貓德學院,封建糟粕,貓貓得而誅之”
“我讨厭他”,三花又充滿厭惡的嘟囔了一聲,“算了,看着他讓我不那麼忙的份上,還是謝謝”
在把所有貓靈體都趕上罐頭飛船後,三号樓又回到了貓德醫院的門口,因為正好能趕着點劫到一個鬼鬼祟祟的穿着雨衣提着一籠病弱品種貓的男人,還能順手把他揍一頓。
“你特麼棄貓?你也不看看這是哪裡?這裡是我三号樓罩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