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我把楚飛給吞了,它最後一點被吊着的執念都已經消失,所以準備散了”
“我說是吧?皮子?”
他随意的甩了甩自己的手掌,那裡的黑點在出現後竟然和皮膚病一樣開始迅速蔓延,看起來像手掌要被黑洞吞噬了一樣。
不過,這時,一張長着櫻唇皓齒的嘴突然出現在掌心,它朱唇微啟,俏皮的吐出粉粉的舌頭。
“是的,就是您想的那樣,我承認我有利用的成分,謝謝您,安卡拉大人”
“沒事,反正我是自願的”,安科不在意的撇向别處,“藍隕月”
“啊?有啥事啊?”藍隕月不知道為啥安科要叫他,這娃子還沉浸在安科離譜的推理中無法自拔。
“給你一晚上,我要你把楚飛的價值榨幹淨,做得到嗎?”
“啊?我又不是負責審訊的呀”,藍隕月為難的撓頭,“你讓我咋辦呀?”
安科早就知道他要說啥,在他說話的時候,一個U盤就被小綠吐出來放在了他的手掌心。
“這是他的記憶,接下來你們估計會對上氣急敗壞的米國,上吧”,他說着就打開門,把外面包得跟樂事袋裝薯片似的老首長吓了一大跳。
“嘿嘿”,老首長看到門裡瞠目結舌的藍隕月,又看見面無表情盯着他的楚雨荨和紙人,發出極其尴尬的笑聲。
“嘿嘿”,楚雨荨不帶感情的也重複了這兩個字。
“嘿嘿”,紙人沙啞而欠抽的聲音緊随其後,把老首長羞得夠嗆。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他委屈的大喊道,“我隻是來找你們,結果夠不到門鈴而已!”
安科看了看剛好在他手邊的門鈴,撇了撇嘴,沒說話。
“真的,體諒一下老年人啊!”
“哦”,安科敷衍的點點頭。
“哦”,紙人把自己的頭拔下來上下搖了兩下。
梁少泊思考了一下,覺得這是什麼現代人的儀式,所以他也把頭拔下來搖了兩下。
藍隕月看了看四周,覺得自己不能不合群,也想把頭摘下來,于是,他在自己體内鬼的幫助下啵的一聲摘下了自己變成魚的腦袋,也搖了幾下。
青衣皮子見這麼多鬼都這樣了,也想合群,要不是安科壓着,她差點把自己從安科手裡拔下來點頭。
楚雨荨…楚雨荨無語極了,“你們在把自己腦子裡進的水搖出來嗎?”
“你們不是在表演拿首好戲嗎?”還搞不清楚情況的安科眨巴了一下眼睛,“咋了,怎麼突然開始演這個了?”
他這話一出,場上的鬼們全部自閉,沒有一隻說話的,還是面色窘迫的老首長開口打斷了這空氣中都透着窒息的氣氛。
“我風濕,手舉不過頭頂的,信我!”
“行吧”,安科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你們加油,梁少泊,你把楚雨荨和陶語夢送回去,給我一個晚上我折騰一下紙人,明天就走”
“好”,梁少泊有氣無力的說。
見他眼裡隐隐透着不舍,安科無奈的歎了口氣,“咋地了?你以為你倆牛郎織女呢?怎麼用看西王母的眼神看我?”
“我告訴你,你現在整個世界就挂在我的觸手上,想什麼時候去找她就什麼時候去找她,當我是個擺設就行”
“好的!”
這回的答應聲積極多了。
于是,在十分鐘後,房間裡隻剩下在打電動的紙人,他一臉懵懂無辜,明顯不知道自己的命運。
被一堆觸手包着後,他還蠻好奇的戳了戳,“咋不怕電啊?”
“确實,我也挺奇怪的”,安科思考了一下,然後就放棄了思考,“算了,反正我自己都不科學,這種時候就不要糾結這個了”
但是這回紙人沒再擡杠了,因為他已經昏死過去,現在正在直播自己的記憶。
破舊的病房裡,一個瘦弱到能數出身上肋骨的男人面色空茫的坐在那裡,衣服上繡着幾個已經要散架的字,青山精神病院。
他面前,一個透明的控制面闆裡,幾行數據呆闆的排列在那裡。
姓名:徐河
性别: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