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竟然安詳的拿着藍隕月分他的另外一半毯子睡着了,幸好沒有呼噜聲,不然他能給人打死。
楚雨荨:“為什麼?他這個樣子我更想揍他了?”
“這不正常嗎?”藍隕月小聲說,“你之前生氣是因為祖奶奶的注意力被人搶走了,現在生氣是因為他表現得太丢臉了,這很好理解啊”
“你也覺得他丢臉啊?”楚雨荨很驚奇。
“對啊,即便他德高望重,但這并不妨礙我覺得他是個沙雕”
被沙雕的藍隕月認成沙雕,不知道安科知道這個套娃認知後會有什麼想法。
過了一會,音樂消失了,沒有作為引導的聲音,舞者們憑借着自己排練的動作整齊劃一的變換着隊形,難度非常大,看着也很震撼。
至少楚雨荨小朋友看得很開心。
就是這個變換隊形的頻率怎麼跟一道綿長的呼吸聲對上了?
他一轉頭,就看見安科嘴角晶瑩的口水随着呼吸左右擺動,那頻率剛好和台上舞者的動作頻率對上了。
“安卡拉!”
…
十分鐘後,中場休息,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的安科和楚雨荨跟藍隕月一起在後台道歉。
“不好意思啊,真的對不起,影響你們演出了”,安科一上來就是個九十度的鞠躬。
“沒事”,後台風韻猶存的舞蹈團團長輕笑着搖搖頭,“這是她們配合得最整齊的一次,說起來我還得謝謝您呢”
“您要是實在覺得不好意思呢,就陪紅大人去熱個場子吧”,團長見安科還是很拘謹,就給他布置了個任務。
……
“一會我要熱場子,會可勁諷刺侬,這個月都氣走三個哩,侬确定要做這個嗎?”
紅舞鞋用柔柔的聲音反複跟安科确認。
“沒問題,随便罵”,安科穩得一匹,他心想這妹子看着柔柔弱弱的,不就會刺幾句嗎?自己可是熟讀紅樓夢,一切刺人的話自己都不會往心裡去的。
“确定喲,我剛剛的搭檔在那兒,你看看他,再好好想想”,紅舞鞋指着角落那個自閉的人說。
“啊這”,安科看着那個都出原畫了的人,感到一絲絲害怕,但話都說出去了,還能怎麼滴,“我真的沒事,随便罵”
“加油”,紅舞鞋給他比了個握拳的動作,就拉着他到前台去了。
“侬在這兒先等等,我唱完歌就叫侬上來”
“嗯嗯”
然後安科就乖巧的坐在了靠前台的小椅子上,像個留守兒童。
“把我地愛情還給我~”
溫柔癡纏的聲音加上幽怨而充滿愛意的歌詞,這首歌絕對撩漢神曲。
伴随着清唱的結束,紅舞鞋優雅的飄到台旁邊。
“對不起先生,這位先生您貴姓?”
“啊,姓藍”,藍隕月迷迷瞪瞪的站起來,他不知道為啥紅舞鞋要點他。
“藍先生,先生您好”,紅舞鞋伸出手要和他握手,見藍隕月傻乎乎的伸出手,她就知道這把有戲。
她一直想找一個人來結契約,最好是民俗科學家,而藍隕月,很符合标準。
“藍先生今年幾歲?”
“26歲”
聽到這個回答,紅舞鞋臉上的笑容又大了幾分。
“藍先生,結鬼契沒有?”
“我自己就是鬼”,藍隕月撓撓頭。
“啊?”紅舞鞋都傻了,在昏暗的燈光下,她這才模模糊糊的看清了藍隕月遍布黑色血管的臉。
這還真是個鬼啊!
你一個鬼當什麼民俗科學家啊?你有病吧?
紅舞鞋瞬間收斂笑容叉着腰走了,留下藍隕月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
“她幹啥呀?”藍隕月先是迷糊了一下,後來就突然想起來。
诶,她是不是想要找一個民俗科學家當老公啊?
另一邊,紅舞鞋又撈到了一個看了她就小鹿亂撞的人。
“楚先生,你結婚沒有啊?”
楚雨荨:“你沒事吧?”
楚雨荨現在是成年狀态,穿着一身黑西裝,那張臉邪魅又優雅,身高超過一米九,走出去回頭率百分百,能物理放倒一群少女。
因為剛剛安科打瞌睡造成的一系列離譜事情,楚雨荨覺得很丢臉,強烈要求安科給他換個造型,安科就把他弄長大了放在外頭,結果他有點不适應。
在那邊适應身體的時候,紅舞鞋看見了他,還以為他是在害羞,還覺得他有反差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是鬼”,他嫌棄的看了一眼紅舞鞋,“阿姨,我可以幫你治一下眼睛,收你五百友情價,怎麼樣?”
“…”
紅舞鞋仔細的看了一眼帥得有點過分的楚雨荨。
真是個鬼啊!今天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