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混蛋東西,就是他,把我家騙得傾家蕩産”
“對對,還說要治療,結果我爸媽全被治死了!”
“我倒是沒有,但是他寫的詩就是屎尿文學!”
“誰說不是呢?要不是他有一群關系不正當的男女朋友還有個做民俗科學家的父親,我們怎麼可能投票給他,還讓他當了蝦米副教授”
“還有跟他在一起的那個災星,就是祂把這一代都炸沒了!”
“都怪它,所有神都奄奄一息!”
“殺了它!殺了它!反正殺鬼不犯法!”
“畜牲就配和畜牲呆在一起!”
“我說啊”
安科直接一觸手抽在地上,濕潤的沙灘瞬間被打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波動聲直接把至少一米的海浪都打了起來,弄得這群人瘋狂往岸上後退,差點發生踩踏事故。
他對别人說自己壞話其實并不是真的有那麼在意,他出手的大部分時候都是因為旁邊有信徒在看着,他好面子見不到丢臉,而如果信徒被沒有理由的侮辱了,他絕對跳得比誰都快。
“看清楚了,他是你們嘴裡的楚飛嗎?”
被安科用青色的充滿壓迫感的近似獸瞳的眼神盯着,這群人猶如芒刺在背,眼裡隻剩下那侵略性的顔色。
他們的其他感知器官也紛紛出現停擺的現象,耳邊不斷傳來悲鳴,鼻息中則是濃重的血腥味,嘴裡的腥甜蔓延開來,全身與外界連通的地方都開始冒血,有的人頃刻間就變成了血人。
天地間仿佛隻剩下這種概念性的顔色,一切在這概念的引導下無處遁形,從雲,到水,到他們信仰的快要崩裂的神,再到拿着電鋸雙目赤紅的楚雨荨。
那是不同的,與楚飛僞善的微笑不一樣,他的臉上是貨真價實的殺意,身上的攻擊性都能溢出來,宛若魔神。
這,确實不是他們認知裡的那個弱雞,不過,他們好像要死了呢。
這群人在虛無中突然産生了一種恐懼,緊接着,這種恐懼又逐漸轉化為了信賴,甚至開始化為依戀。
“唉卧槽又用力過猛了”,安科趕緊停下自己的動作,然後乖巧的縮到旁邊,“楚雨荨呐,你有沒有辦法修一下這群啊?”
在安科剛剛稍微放出來的一點點氣息下,這群倒黴神已經個個表皮皲裂,好像一堆已經摔碎的廢瓷器,隻是被勉強拼湊起來了,而那些人則全身染血,有的癡笑,有的亂跑,已然是一副精神失常的亞子。
楚雨荨本來還挺興奮的,臉上盡是崇拜和興奮,因為安科剛剛很酷炫的給他出了頭,就是表面上特别離奇,像安科瞪一眼,那群人就瘋了一樣。
結果還沒興奮一分鐘呢,安科就開始離譜了,他居然覺得自己一個人能救得來這麼多人?
“你瘋了吧?我哪裡搞得定?”他罵罵咧咧的收起電鋸,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拒絕。
“沒事”,安科覺得他可以,“我給你神力,你試試,不行就算了,反正我開心就行”
“…”
楚雨荨哽住了,他實在找不到地方反駁自己愚蠢的神,“算了,我試試”
“我們也可以幫忙吖”,愛麗絲用機械臂拉着特蕾莎對他們說,“但是你要說說讓我幹嘛”
楚雨荨點點頭,“我的計劃是這樣的,先把他們全鋸開,然後加上凝聚藥劑,再下凝神藥劑,用融合藥劑包裹,通過加熱…最後把他們融合在一起”
片刻後,楚雨荨在一堆機械和護士面前崩潰了。
那些流水線一般的機械是愛麗絲十分鐘之内用自己的蟻巢拉出來的,最前面負責麻醉,往後則是分屍,往後還有下白色碎末的機器,放紅色辣椒和青椒狀東西的機器,還有面衣一樣的東西,以及和披薩爐一樣的加熱裝置。
說實話,這玩意根本不像救人的裝置,反而和烹饪裝置有極大的相似度,更騷的是,它已經在運轉了。
在楚雨荨做出來的藥旁邊,一群穿着妖娆的護士正扛着藥劑像加面粉一樣,往機器裡加,另外一群護士在流水線旁邊調整位置,讓披薩上能撒上均勻的藥劑,還有一群則在抗人,一個一個像苞米一樣往裡塞。
“你們在幹什麼!”他氣急敗壞的吼道,“給你們藥劑救人,你們拿人和藥劑來做飯啊!”
“真是撒旦身上紋你們啊!”
安科聞言小心翼翼的搭上他的話,“這機器不好嗎?在救人的時候,還能順便做一下蘇格蘭打鹵馕,你看,被救的人可開心了”
在他說話的時候,第一批被烤好的披薩…不是,人,已經迷迷瞪瞪的醒過來了,他們中許多人愣愣的看着那流水線地獄繪圖般的景象,一個沒忍住又昏了過去,嘴角還挂着驚恐的弧度。
“可開心了,他們是真滴開心”
“屁!那邊那個鬼胸腔都開了,露出心髒了啊,安卡拉,快點啊!發什麼愣!那個鬼的心髒被切了啊!物理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