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又不是不想”,染哥扒拉着這個長得和她有六分相似的中年人一臉頹喪。
看的出來,她已經承受了過多的壓力,現在早就麻掉了。
她們為啥還在,這就要從安科的發現開始說了。
梁少泊回來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安科聊他身為世界意識卻聽不懂人話這個問題。
而安科,他在仔細觀察後驚恐的發現,世界意識的權柄是碎的,他身上隻是有的隻是大部分,不是全部,其他的可能被自己炸爛了,也可能是跑到其他鬼身上去了,這也是這次會議舉辦的其中一個原因。
另外,目前出來的幾隻鬼身上都帶了權柄,屬于是遍地開花,非常過分。
所以,梁少泊有很多能力都是缺失的,包括把染哥和白介送走的能力。
因此,染哥,染哥的爸,也就是她那邊的世界意識,外加白介和他的世界意識就隻能暫時呆在這裡,等過段時間梁少泊把自己搞清楚了才能把人搞回去。
“行了行了”,安科對染哥的爸爸沒法抵抗,他怕自己一拳打在這個異裝癖老東西的臉上,“等一想到辦法立刻通知你”
“好的,謝謝安卡拉大人”,世界意識也知道再演下去就要挨揍了,連忙拉着麻木的染哥溜溜球,跑得都出殘影了。
這時,一個穿得跟宇航員一樣的身影也到達了門口。
“胡咧,額第一次見這麼多奇怪的人”,航天服裡的人發出沉悶的聲音,讓安科想到了油潑辣子褲帶面。
他陝那邊的口音是真的重,差一點安科就要聽不懂了。
“侬讓讓,要進場的”,他身後,一個千嬌百媚的女郎嘟囔着戳了戳宇航服,“堵在門口做甚麼”
宇航服裡的水銀人笨重的轉過身,“額這就讓”
結果一回頭,他發出了一陣驚歎,“洋妖怪?”
“侬才是洋妖怪”,穿着紅色緊身旗袍披着白色狐裘的女郎嗔怪道,随即直接矮下身子化作一陣紅煙從航天員的裆下穿了過去。
兩隻紅舞鞋在她飄過去後着急忙慌的追過來,在地上發出踢踏踢踏的聲音,見前面有人,它也鞋子一矮,從宇航服下面跑過去。
“額這是又遇到怪人了?”這個時候,宇航服裡的水銀人才反應過來剛剛她倆在幹啥,“咋還有一來就給額行大禮的,額滴身份暴露了?”
随後,一個坐着輪椅的小女孩舉着一隻人形風筝也到了門口。
“叔叔,這是我們的邀請函,可以進去嗎?”
小女孩眼巴巴的看着水銀人天真的問。
“什麼?”水銀人迷茫的問,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随即沒好氣的開嗓了,“額也是參會的嘞,小孩,房間裡放風筝會長不高的”
小女孩一聽,眼裡瞬間濕潤,作勢要嚎,“紙人姐姐,他欺負我”
她手裡的風筝飄飄悠悠的降落,這時,水銀人才發現那是隻鬼。
落在地上的紙紮人朝水銀人露出一個異常僵硬的抱歉微笑,然後用自己紙做的手軟乎乎的拍拍小女孩梳着雙馬尾的頭。
“我是…男的”
水銀人聞言十分迷惑,他看了看紙紮人身上的水藍色旗袍,又看了看它漂漂亮亮的妝容,“你,男子?”
“男的”,紙紮人用陰冷的聲音回答他,“三十歲,離異,喜歡Cosplay”
這話一出,水銀人更疑惑了,“摳死普雷是什麼嘞?”
“兩位要不先進去,馬上開始了”,藍隕月見他們在門口堵着,特别是水銀人堵了很久,趕緊過來招呼。
“好嘞”,水銀人完全沒有架子,開開心心的邁着沉重的步伐往裡走。
紙人啥也沒說,推着小女孩僵着一張精緻卻面無表情的假臉跟在水銀人後面。
聽到藍隕月說會議要開始了,那群藏民擺出一個長隊,簇擁着一台被小推車推着的負八十的冰箱往裡面走,小推車底下還鋪着一條色彩斑斓花紋繁複的羊毛地毯。
臧語歌曲不知道從哪響起,有一種神聖不容亵渎的感覺,再配合這群臧民感激的表情,就很像什麼邪/教現場。
緊接着,他們停住了,其中一個人委屈的找到藍隕月,指着冰箱說了半天。
藍隕月無奈的走到旁邊給他們拿了個排插,原來剛剛是冰箱的電線不夠長。
好不容易到要落座了,這群人裡最漂亮的少女走上前恭敬的打開冰箱,緊接着,她發出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全部臧民都圍過來,看過冰箱裡的景象後就開始哇哇大哭。
安科湊過去一看,好家夥,一座頭和身子分離的冰雕出現在有隔闆的冰箱裡,看樣子那個倒黴冰雕可能是被隔闆給削頭了。
怎麼說呢,感覺靠這群鬼,華夏有點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