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可以”,說着他就招呼一臉無辜的明月遊到他旁邊,“我站在明月身上,就能夠到了”
“喂,你先别”
…冒險。
算了。
這件事在聽到一聲咔擦聲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已知明申雖然不是很重,但是也至少有六十公斤,求明月要承受的壓力。
所以,沒什麼懸念的,這隻隻有頭露在水面的大列巴形狀鳄魚被一腳踩進水裡,并且發出了骨裂的聲音。
網上說他虐待守護獸不是沒有道理的。
“還是我來吧”,安科舉着手機飄到他旁邊,滿臉無奈。
“不,我可以!”明申還在堅持。
“…要不然我們先救一下你的鳄魚?”安科小心的問。
明月現在翻着白肚飄在水裡,感覺下一秒不去處理的話它就寄了呢。
“明月!你怎麼了明月!”他好像現在才注意到自己的守護獸快要離開美麗的人世了,連忙急匆匆的把它捧起來。
趁他在那邊哀嚎的功夫,安科已經伸出觸手把亭子頂上的拖鞋給拿了下來,然後就拖着他往回走。
與此同時,李導也面對了一個困難。
他釣不上來魚,即使打窩的餌料換最好的,也沒用,而十米開外的拿着魚竿玩耍的安老師已經釣了第二桶了。
“你這哪是打窩,這是喂魚”,軒宇毫不客氣的奚落他,“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死烏鴉,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李導手裡的釣魚竿瞬間被擰出手印,但是苦于釣不上魚,他也沒法反駁,隻能坐在那裡等,看背影…還挺…乖巧?
這種情況是可以預見的,因為早在很久以前,李導就展現了自己釣吧老哥的風範。
那是一次視頻課,因為是網課,李導用直播的方式給大家介紹各種魚池的特點,還去了山裡,給大家展示天然的魚池該是什麼樣。
怎麼說呢,知識安科現在都記得,但是那天發生的事情他記得更清楚。
李導來到一條同樣清澈的河邊,給大家介紹河裡藏得很好的白條魚和鲫魚,以及河旁邊陰影裡的大頭蝦。
明明從面上看,那個地方是個水草豐饒,魚蝦衆多之地,但是他一竿子下去,屁都沒有。
第二次,他換了一段,又是一竿子,結果釣上來個殼口可樂罐子。
嗯,殼口可樂打錢。
第三次,他釣上來一個大箱子,很重,他就以為裡面有什麼東西,然後搬着這玩意跑了十幾裡地。
最後發現裡面确實有東西,是水,也隻有水。
安科那個時候都懷疑李導腦子裡也進水了。
即使釣了這麼多次,他還是不死心,用蝦網抄蝦,結果一無所獲。
這其實也沒有什麼,但是他還是不死心,這個瓜皮四處看了看,發現遠處有棵芒果樹,上面有一些小小的沒熟的青色芒果。
于是他硬生生跑了一公裡去把那棵無辜的芒果樹薅秃了,另外,那芒果長在樹頂,他竟然能手腳并用的爬上去摘還全頭全尾的跑下來,一看就是慣犯。
課程的最後,安科眼睜睜看着李導背着一袋芒果回到最初的河邊,找了個袋子硬生生裝了一袋水,說要回去化驗微生物。
你明明就是賊不走空謝謝。
哦對了,忘了說了,他拿着那些東西去菜市場擺攤賣芒果,最後用賣涼拌芒果的錢買了魚。
這也算曲線救國吧。
之後還有更離譜的,什麼釣魚釣上來一具屍體啊,什麼釣魚釣了輛海難的車啊,連釣不到魚在水旁邊薅水芹菜這種看似很離譜的事情,在這些事裡也顯得不那麼奇怪了。
說了這麼多,其實釣不到魚這件事,李導也是早有預料,但是這條魚實在是太過分了。
那是一條新姜大花鲢,有着圓溜溜的黑色大腦袋和呆滞的小眼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在李導腳下的河邊長大嘴呼吸,斜着身子用圓得過分的眼睛好奇的觀察李導。
怎麼說呢,魚這種生物眼睛裡黑的部分少,白的部分多,死魚眼嘛,不管什麼生物,眼睛一鼓起來就顯得又呆又嘲諷,特别是在眼睛很小的情況下。
“滾,滾一邊去”,李導大吼一聲試圖吓退它,“我是釣魚的,不吃嗟來之食”
結果魚沒反應,它還是愣頭愣腦的呆在原地,嘴角還有點碎屑,那是剛剛丢下去拿來打窩的餌料。
emmmmm,更嘲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