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安卡拉根本不理會他,本來就半透明的臉挂着看好戲的神色漸漸淡去。
“想想怎麼解釋哦”
四周還傳來他聲音的回響。
“李導,你怎麼看?”
“國科院進入全新時代,是景區,還是研究所,相關内容,我們将采訪國科院副所長李俊辰教授!”
央聞直播間裡,幹練的女主持對面,是好像被生活毆打過的李導。
“李教授,您對國科院的改造有什麼看法呢?”
笑容可掬的女主持把話筒遞給坐在沙發上的李導。
李導扭曲着表情,幹巴巴的開口。
“我認為,國科院的此番改造有益于陶冶學生們的情操”
“我們特地放養了許多深海低栖魚類,讓學生們能夠了解海洋的魅力”
“我們把國科院搬到了一百米深的水下,運用最新技術搭建了空氣膜結構和海底隧道,讓學生們在工作中,也能足不出海的接觸到瑰麗的海底”
“同時,我們還能提供遊客參觀,為自己的課題賺取更多經費,為國家省事省心”
“這片水池聯通幾百公裡外的大海,帶有自動淨化系統,充分的解決了城市内澇問題”
他說這些的時候,表情極其猙獰,五官和跳小天鵝湖似的時不時扭在一起又松開。
女主持人不愧是央聞的,面對這種場景絲毫不慌,接着又抛出下一個問題。
“您對昨晚國科院的施工有什麼看法呢?”
“額,這個動靜确實大了點,一開始挖掘機出現了些許問題,但是很快就解決了,為周邊居民帶來了不便,我們深感愧疚”
“國科院的領導将挨家挨戶進行拜訪,讓人民群衆感受到無微不至的關懷”
李導咬牙切齒的說着,眼神不住的瞪着鏡頭,像是透過鏡頭在看某個把他推出來背鍋的生物。
女主持人輕輕捂住嘴,“看來這次是下了血本了,那麼,問一下觀衆們都很好奇的問題,為了做出新的國科院,教授們都投入了多少心血呢?”
“我們的院長操勞過度,今天甚至累暈在院門前,我的同事安賽斯特和藍軒宇為了丈量水深,評估水質,親自下水采樣,我的另外一位同事卡納木心更是為引進魚類和魚類的健康檢測,病菌評估做出極大的貢獻”
院裡,剛剛清醒的院長茫然的看着會議室牆上的投影儀,耳邊是李導斬釘截鐵中帶着濃郁憤恨的聲音。
“原來摸魚就是做出極大貢獻啊”,卡納手裡被一隻盲鳗的骨架死死咬住,他一點也不害怕,反而一個勁的挑逗那條魚,導緻那魚把自己的牙崩了。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把劃水和遊泳講的這麼高大上也是很厲害”,軒宇在旁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旁的安老師也是忍俊不禁,喝了口水差點嗆到。
“我還要感謝我們院的學生,他們中,一個負責調度,兩個負責施工,沒有他們,我們就不能一天就見到這種奇觀”
屏幕上,李導終于平複了情緒,帶着扭曲的微笑對朝他點頭示意的女主持人說。
在會議室裡聽着的安科,門師兄,和嶽子青表示,有被内涵到。
但是他們看到李導那不可描述的表情,還是忍不住笑得非常開心。
畢竟看人倒黴其實挺爽的。
“我有個問題啊”,闫無悄悄扭過來問安科他們,“師兄,就這樣把李導搞過去頂缸,他回來會不會削死你們?”
“…啊”,安科的語氣十分飄忽,“很有道理”
不過女主持還在不斷的提出問題,像是什麼時候對公衆開放,國科院安全性怎麼樣,一個又一個,李導編得應接不暇,短時間内他應該沒辦法脫身。
而且安科覺得李導在不斷的編故事途中一定會越來越麻木,對安科他們的怒氣也會在這期間不斷消減,問題不大。
但是,他忘了一個情況,仇恨是能被不斷醞釀的。
中午的時候,李導一路火花帶閃電的回來了,他左手持刀右手拿防水喇叭,身上的菌絲不斷聚攏又分開,顯然是氣急。
“安科,門展鵬,嶽超萌,你們三個給我滾上來!”
這個聲音順着烏黑的海水傳得整個院都聽得到,配合現在國科院的狀态,搞得李導像來砸龍宮的猴一樣。
“安科,怎麼辦啊?”嶽子青戳了戳他。
“卡納,他現在因為這事生氣,老好人生氣可太恐怖了,我肯定死得很慘,說不定變回去以後,他暴躁一會就不氣了,那就沒問題了”
躲在水底的安科遠程叫了卡納,他現在也怕啊。
卡納也沒遲疑,直接揪着旁邊圍觀的軒宇衣領把他提起來變成神器,然後迅速朝李導照去。
“怎麼樣?”安科問安眠。
“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我先講好事”
“好消息,他不會在意您讓嶽子青把門展鵬打得骨質疏松這件事了”
“哦哦,那挺好”,安科松了口氣,連這個都不在意了,李導很快氣就會消了吧。
“壞消息,他準備把你們仨都打得骨質疏松”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