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麼啊,回家做飯吧,都沒你做的好吃”,嶽子青睡眼惺忪的樣子讓安科無話可說,“大家都去嗎?”
“對啊”
“那我更不要去了”
但是最後,嶽子青還是被安科拉着去了,在鳳巢旁邊的海棠酒店裡,安科看見了同樣萎靡不振的解剖部其他人。
“嗚嗚嗚小嶽哥你是怎麼過的啊?”沐沐一見到他來就哇哇哇哇哇的叫起來。
嶽子青用眼神表現了一下疑惑,怎麼一天不見所有人都萎了?
“你走後,我們也被抓去了,好累啊”,沐沐癟着嘴。
“要求真多啊,我隻想劃水”,高金福流下了後悔的淚水,“我單知道局長陰,沒想到這麼陰”
“咯咯咯盒盒盒”,秀麗發出了錄音機卡帶的聲音。
“秀麗今天歌唱太多嗓子啞了”,高金福見嶽子青一臉茫然,給他解釋道。
“我怎麼感覺我就睡了一覺?沒那麼累啊”
嶽子青迷迷糊糊的看着這群人。
“特麼的,你就是睡了一覺啊”,安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還有臉說?”
這時,剛剛去點菜的宋野和另外一位儒雅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今天真的感謝大家,我一開始看你們那個樣子還以為是顧一指那個老狐狸派來搗亂的,沒想到你們雖然其貌不揚,手裡卻有兩把刷子啊”
中年男人這話簡直儒雅随和到了極緻,一句粗話都沒有就把解剖部的人貶低完以後又捧了一下。
“他誰啊?”嶽子青小聲問。
“他是施恩申,總導演”,高金福小心翼翼的回答他。
“小同志,交頭接耳算什麼,要說就大聲說!”
施恩申突然朝着嶽子青大聲說話,把嶽子青吓得不輕,他的手死死摟住安科,就差抱着安科跳窗了。
“施導,小嶽社恐,别吓着他了”,高金福趕忙打圓場。
“社恐?今天誰在鳳巢廣播自己是文盲的?”施恩申哈哈大笑。
嶽子青聽完作勢要暈,就在這時,他看見了安科的大比兜。
他抱着安科一臉麻木的看着眼前心直口快的施導,根本不想說話。
“别擔心,我知道你們每個人可能或多或少都有點在我們看來特别奇怪的舉動,但是我尊重你們的怪癖”,施導樂呵呵的笑着。
“小宋啊,我給你介紹一下吧”
“這裡面嶽子青你應該已經認識了,他被你扣留了一個早上一個下午,關系處得不錯吧”
施導一說嶽子青和宋野都尴尬,嶽子青全程睡成傻逼,而宋野,他不确定和手辦聊天算關系好還是不好。
“這位是個社交恐怖分子啊,之前他要離職,就寫了一篇詩散文,把詭秘局比做小作精,把自己比做霸道總裁的母親,要甩錢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嶽子青一聽臉都綠了,這種事情就毫無防備的暴露在一群人面前,實在是難頂。
咔嚓一聲,嶽子青把安科都袖子又一次扯了下來。
“還有還有”,施導像沒注意到似的,“他還和他的人偶在戰勝敵人後演默劇呢…唔唔唔”
這回傻子都知道不對勁了,人嶽子青都不想聽,你還擱這bb,安科直接用黑灰觸手堵上了施導的嘴并把他吊到半空中。
怎麼滴?我的人還輪得到你來下馬威?
“找死啊,這是看你好欺負拿你來祭旗啊”,安科啧了一聲,“對不起,是我的表現讓你被看輕了”
“小嶽啊,這樣會不會有點過分了”,高金福仍然笑眯眯的,身旁的彌勒早就站了起來,“你這樣施導認識不到錯誤的,讓彌勒給他按摩一下吧”
安科聽着彌勒人偶嘎巴嘎巴捏拳頭的聲音覺得那可能不是按摩。
“啊!你這是要殺雞儆猴啊!”沐沐也反應過來了,“你當我們是幹什麼的?”
她手裡的啾咪瞬間變成了一個渾身粉毛的刺球,而她則像拿流星錘一樣拿着這隻小豬。
“展現自己懂得多,你們案底我都知道,我要往東你必随,我要亂來你就罰”,秀麗這會唱的詞也是頗有火藥味。
“大家冷靜一下”,宋野看着這劍拔弩張的場面頭都疼了。
這時,包間外傳來服務員的聲音。
“上湯娃娃菜”
安科聽到這話連忙把被吊着的施導放下來丢在椅子上,其他人也迅速收手,做出一副等上菜等得餓死了的模樣。
可别吓着服務員了。
“哎呀,施導真是破費了”,高金福在服務員上完菜後走到驚魂未定的施導面前拉起他的手,和藹的笑着,“我們這些人還是第一次到這麼高檔的酒店呢”
安科注意到,高金福的手一直沒有放開,像鐵鉗一樣攥着施導的手。
“對啊對啊,施導人真好,我們劃了一天水都沒人管”,沐沐也嘻嘻的說,隻是她的話怎麼聽都十分陰陽怪氣。
“子青,重複我的話”
“哦哦”
“施導欣賞人才啊,我們這群覺醒者跟狗一樣幫你們幹了一天,不說把我們當覺醒者吧,你至少把我們當人看行不行,下班了以後還想先打碎我們的自信心再重建,您真當我們是這塊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