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秦川留灰崖在家吃飯，煮的小米幹飯，還在炖鳥湯的時候烤了幾個大紅薯。灰崖也沒客氣，三個人一起連飯帶湯，吃了個幹淨。

灰崖走後，秦川把鳥毛用一個框子收集起來放到柴房去，白九看見，不解的問他：“這些羽毛還有什麼用嗎？”

“有啊！有些羽毛還挺好看的，等烘幹了我整理一下。好一點的，以後做衣服的時候加一些在上面，肯定很好看！那些差一點的，就綁幾個鳥毛撣子吧，可以用來清除灰塵。”

秦川到柴房去把濕羽毛鋪到竹笆子上，白九則去院子的菜地那裡，看着才移到地裡沒多久的潤潤草，白九的嘴角實在難壓下去。

連潤潤草都準備好了，他們也應該早點再試一次，把關系定下來。

秦川弄好羽毛，洗了手回屋的時候，白九正端着一杯熱茶喝着，桌上還給他也倒了一杯。

“灰崖說食堂那邊的獵物快處理完了，你說要不要去換些肉回來？”

秦川算了一下，雖然他的冰窖裡還有幾百斤海獸肉和魚肉，倉庫裡也還挂着兩百多斤臘肉。加上今天殺的兩隻呦呦獸和家禽，他是不缺肉吃的。但是大狩獵總會抓到一些平時很少看見的動物，去換些肉來也好換換口味。

白九想到自己家的存肉，覺得秦川沒必要去換。他不當值的時候，除了幹地裡的活，還是經常會去部落附近獵一些小動物回來的。

他家差不多有一千多斤的肉，他和秦川兩人怎麼吃都夠吃到明年開春的。

“現在用糧食去換肉有點不太劃算，再說我們的肉夠吃了，還是别換了吧！我覺得你說的那個大鐵鍋可以去換一個，家裡的陶鍋都壞了兩個了，不太經用。”

一說起鐵鍋，秦川就來精神了。他早就想要鐵鍋了，陶鍋煮粥、炖湯還行，炒菜是真不好用。

“鐵鍋啊，确實應該去搞兩個回來。但是鐵器坊的人以前沒有打過那麼大件的東西，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打出來。”

“不過現在打不出來也沒事，反正鐵還可以廢物利用。我先去和首領還有牛記他們商量一下價格，鐵鍋這東西我早就想要了，要多少糧食或者肉去換我都願意給！”

看秦川馬上想去找首領，白九也跟着站起來。“我跟你一起去！現在下雪沒事做，我正好去問問首領有沒有安排。”

“你家的雞鴨什麼的喂了沒？”

“雞鴨？”

“就是咕咕獸和嘎嘎獸啊。”秦川解釋到。

“早上過你這邊來之前已經喂了，那些食夠他們吃一天了。”

秦川又把自己家那些留下來的家禽和牲口都喂了一遍，又提了一隻上午才殺的大鳥，準備給大巫和鷹西送去，才和白九一起關了門慢悠悠地往山下走。

秦川和白九打算先把大鳥送到醫館，再去首領家，沒想到首領現在正在醫館和大巫談事。看到秦川

和白九過來了，首領先和他倆打招呼：

“秦川和白九來了，我正在聊雪季接下來要做的事，你們一起來聽聽吧，看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哦，對了！明天上午我會在食堂發鹽，你們倆早點過來自己領啊。”

“是！”秦川和白九一起乖乖答到。

秦川給白九找了個凳子讓他先坐，然後自己才坐下。

“今年雪季雖然提前了，但是現在的溫度對我們大多數人來說都還不算太冷。我打算繼續安排大家鏟雪砌雪牆，一是給他們找點事做，二是雪牆的防禦效果也還好，一般的野獸翻不過來。”

“鷹西和白九也可以繼續教大家認字和算術，我發現大家學了這些知識還是很有用的。”

“幾個作坊的負責人每次來找我和熊花彙報情況的時候，都比以前更有條理，平時大家在算糧食和肉的數量和重量的時候，進步也很大的。”

聽着首領一條一條的說着雪季大家要做的事，大家都仔細聽着。白九今年不打算繼續教大家算術了，他有自己想做的事。

本來他的算術也是秦川教的，讓秦川自己來教更好。趁着現在還不到秦川冬眠的時候，他也想讓秦川和大家平時能有更多的交流。

之前秦川怕自己的光芒太剩，會擋了鷹西這個正牌的大巫繼承人的光芒。所以秦川平時都在弱化自己的存在，一般沒什麼事的話，他很少和大家聚在一起活動，顯得他有點高冷和孤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