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馮紹民看着天香,如同那最幹淨的月光,而她此刻是如此得美麗動人。酒精似乎了解馮紹民此刻的心情,幫着馮紹民心跳加速。
“驸馬,你喝了不少酒吧?”
天香看那馮紹民有些意亂情迷,眼神卻是亮的要命,知曉馮紹民心意的她害怕馮紹民會行那夫妻之禮。
“微臣……是喝了不少,因為值得!”
馮紹民滿心歡喜地說着,看着天香,她身體越來越燥熱。她摘下别着一朵紅花的帽子,解着圍在胸前的大紅花,酒精在馮紹民手動的時候對她對身體發号施令,使得她頭昏腦脹,半天解不下這朵寓意并蒂蓮的大紅花。
“驸馬,本宮幫你吧。”
天香看馮紹民滿臉通紅額頭冒汗,也不知道馮紹民到底是喝了多少。
“有勞公主。”
天香起身,那優雅、端莊、尊貴的氣質撲面而來,馮紹民任由天香獨特的氣息在自己身上飄搖着。
“驸馬,好了,你坐一下,本宮為你倒杯醒酒茶。”
馮紹民看着天香的背影,婀娜多姿。人們常說妙州馮素貞乃天下第一美女,如今看來,這傳聞并不那麼準确。
馮紹民看着那過半的紅燭,順勢又倒着酒,她此刻驚喜欲狂。尋尋覓覓想找的人就在身邊,還同自己成了親。
馮紹民隻一個信念,不論将來如何,定要護她周全,一生一世!
她此刻明白,兒時的自己為何更喜愛男孩打扮,長發成人也常如此。直到遇見聞臭,那顆種子已經破土而出,結結實實地長了起來。
她也想念甘蔗男孩,曾經以為對甘蔗男孩是一種感情情愫,而今真正明白,那隻是一種至純至真的友誼。
“驸馬,在想什麼?”
天香端着醒酒茶遞給馮紹民,見她想得那般出神。
“公主,沒有什麼,在下……在高興。”
“驸馬,怎麼還稱自己為在下?不符合規矩,父皇要是知道了,定要訓斥本宮。”
“那……如何稱呼?”
馮紹民習慣對天香稱自己為在下,今成了婚,天香不再是宮外的那個聞臭,一時讓馮紹民未反應過來。
“稱什麼都好,隻是不能稱在下,不如,就叫紹民吧。”
“好,就叫紹民,紹民聽公主的。”
二人在燭火搖曳下,牆上的影子一派甜蜜景象,似欲戲水的鴛鴦,美得要命。
“驸馬,你……你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
嬌羞的天香想着大殿之上馮紹民的申白,未飲酒的她臉紅得快趕上馮紹民的臉。
“紹民……公主,你不要生氣,紹民隻是一時糊塗冒犯了公主,紹民知公主有所愛之人,紹民又怎敢妄想……”
聲音越來越低的馮紹民對那次的申白,她對聞臭的心思,她自己明白,又怎會是糊塗。
“本宮……沒有生氣,隻是,驸馬在那麼多人面前說……本宮不知該如何面對你,所以,隻好繼續戴着面具……”
二人都含蓄在表心意,沒有說得那麼明白。即使如此,二人之間也是互生好感,不然天香也不會與馮紹民靜靜地互訴衷腸。
“對了,公主,這個,送給你。”
馮紹民拿出小布偶遞給天香,天香如獲至寶,臉上的笑容蔓延到馮紹民的心裡邊。
“驸馬,本宮一直在找這樣的布偶,大殿之上你偏不給本宮……”
天香說着說着,明白馮紹民為何在上次喝酒過後就不曾出現,原來他是去做這布偶,是為我而做……
天香雙眸對上馮紹民發熱的目光,天香忸怩不安地躲開了馮紹民的眼眸。
馮紹民許是今日借着酒膽,才敢這般大方的看着天香。
“之前皆因不知情,紹民用了兩天才将它完成。别看它這麼小,耗時可不短,上面的一針一線都是紹民親自縫制。”
“驸馬還會女紅?本宮怎不知?”
“這……現……現學的……”
馮紹民這技術出賣了她,天香看着那布偶上的針線,搖着頭否認道:
“本宮看着這線壓的不象是初學者,你看這邊邊角角,手腳的靈活簡直巧奪天工,本宮不信驸馬乃初次嘗試。”
“這……其實 ……其實紹民在公主說想要這樣的布偶,紹民就已經開始準備,找樣本學習,所以……”
天香看着這文武雙全的馮紹民,箭術、文采、武功都遠勝自己,如今還為自己學起女紅。
“謝謝你,紹民。”
“公主……”
或許天香在馮紹民身上看到更多有關紹民哥哥的影子。對馮紹民,由最初的讨厭變為欣賞,還伴有一絲心動的感覺。
“紹民,不如,你也叫我天香吧?都禮成了,外人聽到指不定有什麼閑言碎語的。”
馮紹民感覺到天香對自己的态度有所改變,那份喜悅之情在她臉上更為豐富。
“紹民都聽公主的。”
聞臭在慶幸,慶幸馮紹民中了狀元,成了自己的驸馬。記得第一次與馮紹民相見,在馮素貞的比武招親那會兒……馮素貞?天香想起馮素貞,一位美麗的女子曾救過自己,隻是那一面太短暫。
“紹民,我想起曾經在妙州,在馮素貞的比武招親時,本宮被一位蒙面的女子來了個美女救英雄。本大俠被那女子救起時她面紗掉落,那是我迄今為止見過最美的人,我想,那馮素貞也沒有她美,隻可惜就再也沒有見過。”
馮紹民聽她說起那段時光,直冒冷汗。
“你是聞臭大俠,難道那位女子武功比你還好?”
“我覺得,紹民你都不是她對手。對了,那位女子和你長得很像。”
馮紹民咽了咽口水晃着酒杯道:
“她是女子我是男兒,怎會像,公主就不要拿紹民說笑了。”
天香見馮紹民不信,聞臭的口吻立馬趕了過來。
“姓馮的,我說的都是真的,隻是你沒有見到罷了。”
馮紹民見天香沒有那麼拘謹,看着她真實的情感流露,笑容也變成宮外馮紹民的樣子。
“是是是,公主說得都對,公主已經不止一次兩次說紹民像個女人,是白開水沒味道了。”
叙舊能讓人感情升溫,能把尴尬的鍊子給接起來。二人一番叙舊下,一會笑得前仰後翻,一會又争得面紅耳赤。
“公主,陪紹民再喝幾杯吧?兜兜轉轉,你我還是挺有緣分。雖然,我們是在扮演夫妻,那也要扮得像一點,免得日後遭人說閑話。”
“對對對,我的約法三章的,你可不能……不能當真。”
嬷嬷植入的内容一直在天香腦海中不停地煽動,使得天香内心燥熱了幾分。
“喝就喝,本公主怕你不成,本公主還沒找你算帳。”
“算帳?”
疑惑的馮紹民不知這公主有什麼帳要和自己算。
“對啊,上次喝酒後,第二天醒來不見你人影,說好的喝酒你卻跑出去,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去辦正經事兒。”
馮紹民心裡咯噔一下,剛剛平息的燥熱又被她點燃。馮紹民想起天香的吻,想着自己毫無掩飾的配合,心跳加速的馮紹民,手裡的杯子也在搖搖晃晃。
“公主……那天是…………是……是我不好,我自罰一杯。”
說罷便仰頭一飲而盡,天香見他喝得如此猛烈,加上已經喝了不少,攔着馮紹民道:
“好酒都讓你喝光了,本公主也要喝。”
“公主,紹民敬你一杯,這一杯敬我們的友誼。”
二人來回敬酒,象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不知過了多久,新婚的酒似乎格外醇香,隻見那一壺酒被二人喝了個精光。
馮紹民的雙眼吐出朦胧的星光,總覺得,怎麼看她都不夠。
“公主,紹民有一事想與你說。”
天香亦是被這新婚的酒給陷入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