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在衛生間看到尹素禧身上被卷發棒燙的傷疤,她攥緊了手掌,筆尖刺破了白紙,她悄悄的揉了揉眼睛。
崔恩惠把拖布放回工具角,收拾好自己的書包,和鄭在景鎖好教室準備回家,一轉頭看見隔壁班教室門口站着一個人,将近一米八的身高,雙腿修長,劍眉入鬓,挺鼻薄唇,目光清冷寡淡的看着她們這邊,離得太遠,其實看不清他在看什麼,但崔恩惠渾身發冷,頭皮發緊,那種被陰冷目光盯着的感覺,讓她知道對方在看她。
要想回家隻能經過隔壁班,崔恩惠心裡在害怕,身體也開始發抖,她心裡不斷地安撫自己,強裝鎮定的挽着鄭在景的胳膊往校外走。距離越來越近,崔恩惠的不适感越來越強,那種好像衣服被扒光的刺透目光,讓她下意識的想擋住自己的胸,克制住自己,終于馬上要過去了,擦肩而過的瞬間,她覺得自己腿軟了,死死的抓着鄭在景的胳膊,好不容易支撐到出了校門。
“你還好嗎?”鄭在景看着崔恩惠額頭全是汗,小臉一點血色都沒有,焦急的問。
“沒事。”崔恩惠打開水杯喝一口水,眼神還有些渙散。
“恩惠,有些事順從一點,可能反而會更好。”鄭在景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她當時看着崔恩惠那張臉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高中三年不可能不遇見,剛剛看着全在俊的目光,她就懂了,她同桌高中三年不會平靜,從她聽來的消息裡,全在俊不曾參與其他幾人的校園暴力,最常見他的地方就是籃球場,所以,事情不見得會很糟,說不定就是談場戀愛,雖說,樸妍珍會讨厭崔恩惠,但有全在俊護着,應該也不至于像尹素禧那樣。鄭在景盡量往好的方向去想,說的話也是真心實意為崔恩惠着想。
可是到底再怎麼早熟,鄭在景和樸妍珍她們還是不一樣,她還是個象牙塔裡的孩子,沒有親眼見識過人性的底線,但就在剛剛崔恩惠感受到了,那種她在面對漁村的小流氓都沒有感受到的目光,讓她知道全在俊不會是好人,那副皮囊下充斥着腐屍的臭氣。
樸妍珍她們在天台測試卷發棒的溫度,全在俊在教室裡睡覺,醒來之後,剛要去籃球場打球,就在教室門口看見一隻小白兔,她穿着學校的校服,校服外套裡的白色襯衫包裹着胸前的兩團軟肉,海藻般的烏發垂落腰間,纖腰的弧度被裙子很好的勾勒出來,格裙之下,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白的發光,巴掌大的小臉上是精緻又清純的五官,和朋友說着什麼唇角微微勾起,全在俊扯開襯衫前面的兩顆扣子,暴虐之心瞬起。
“西八。”用力的抽了口煙,全在俊快步的來到天台,一句話沒說,抓着樸妍珍就進到體育館裡面,完全不管樸妍珍在說什麼,雙手粗暴的扯掉樸妍珍的襯衣……
“呀西,你幹嗎?發什麼瘋。”這一個小時,樸妍珍糟了不少罪,終于結束以後,便大聲的呵斥全在俊,卻發現全在俊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穿好衣服,便徑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