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判罰結果來說,已經是法律體系中的重判了,一般來說,這種案件,根據我們接觸過的類似案件一般最高是6年,很多可能隻有罰款,或者三年,這次判了7年,法律層面來說比較重了,确實是比我們想要他們千刀萬剮還差很多。至于說,比現行法律規定判的更多,基本不可能,這也是要維護法律的公正,大家可能覺得很憤怒,但其實是對普通民衆權益的保護,要是經過輿論施壓,可以不遵守法律的規定進行判罰,那普通人想要維權就太難了,畢竟輿論是權勢、金錢可以操控的,這也是我們維護法律的意義,法律一旦被質疑,被輕易破壞,受傷的一定是普通民衆,當然了,如果影響十分惡劣,也會有特殊情況,隻不過相對來說概率會很低很低。”
“可孩子們影響的是一生,不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但犯罪分子七年以後出來,還正直人生壯年,還可以有美好的人生,這不是太不公平了嗎?”鄭珍珠控制住自己,盡量不帶個人情感,用最平和的語氣把問題問出來。
“感情上來看,是這樣,太不公平了,如果我是孩子的父母,也想和他們同歸于盡,可是,法律來說,任何一條法律,都是無數法律人歸納總結無數個真實案件數據,根據心理學等諸多内容,進行一遍又一遍探讨、辯論、推論,最後制定的,不像大家想的那麼簡單,比如,QJ幼女判死刑,那麼大家會發現此類的案件少了,但事實上來說,真的少了嗎?隻不過,很多孩子沒有機會說出來,很多孩子沒有機會再被發現她們受到了侵害。這個裡面就涉及到,死刑後,案件減少多少?孩子的死亡概率會更加多少,種種的數據……”
“确實是這樣,但是對此,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鄭珍珠聽了他的話有些恍然大悟。
“也不是,法律不是完美的,一代又一代人在不斷推動法律的完善,這也是我們想去了解犯罪心理的原因,去了解,然後,合理的,有邏輯的推動法律不斷的完善,目前來說,我國對于此類案件的處罰力度是過低了的,但提升到什麼程度,是需要時間去探讨的。我們現在能做的是,請新聞媒體不要再繼續曝光受害者信息,也呼籲各位民衆不要用異樣的眼光看受害人,尤其是受害者周邊的人,這是我們能為他們做的事情。”
“如何最大可能避免此類案件出現呢?或者說我們小朋友和家長能做些什麼?”
“根據統計,此類案件,大部分是熟人作案,所以,培養小朋友的性别意識和安全意識是很重要的,同時也要和孩子建立信任關系,這樣小朋友遇到問題,才會及時和家長反饋,還有的就是誘騙,這一類的小朋友,一般都是父母的關注缺失,安全意識又比較差的,歸根結底,其實就是良好和諧的家庭關系可以盡可能的規避此類問題,父母是孩子最大的安全感。說着,我好像教育專家了。”樸基俊整個采訪都比較嚴肅,他自己本身說道這些案件心情就很沉重,直到此時才微笑一下。
“觀衆朋友們,今天的采訪就到這裡了,感謝樸律師為我們答疑解惑,我們明天同一時間再見。”鄭珍珠微笑做着結尾,等着鏡頭切換。
“呼……”鄭珍珠長呼一口氣,轉身看着樸基俊,“今天的采訪收獲很多,以前确實思考的比較片面。”
“很正常,不是學法律的也确實很難理解。你要是問我新聞,我也是了解的有限。”樸基俊起身和鄭珍珠一起往演播室走去。
其實,今天為了讓大部分人能看的懂,提問的都是大部分人的疑問,并沒有多麼深奧,可就是這樣,鄭珍珠依然覺得她對于法律的認識過于淺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