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的首爾還叫漢城,老舊的街道沒有幾十年後的繁華,鄭珍珠焦急的趕上了最後一班地鐵,身為實習主播的她似乎還沒适應這種忙碌的生活狀态,略顯疲态的坐到空位上,思維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散。
2024年的鄭珍珠真是人如其名是家裡的掌上明珠,父母都是外科醫生,雖然忙碌,但也盡可能的抽時間陪伴,可以說不論是物質還是精神層面都非常富足,但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她在空難中喪生,再一睜眼成為了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巧合的是依然名為鄭珍珠,可不一樣的是她不再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了。
這一世鄭珍珠出生于70年代首爾一個普通家庭,在她出生以前已經有兩個姐姐了,大姐鄭金珠才真是像金子一樣被媽媽捧在手心裡,由于出生時體弱,又是第一個孩子,長得也精緻漂亮,被媽媽小心翼翼的照顧着,養的嬌氣還有些虛榮,二姐鄭銀珠從小被媽媽以身體不好為緣由送回鄉下的奶奶家,而鄭珍珠作為媽媽三胎龍鳳胎裡的忙内,也被以照顧不過來為理由送到鄉下奶奶家,畢竟這個年代還是重男輕女,龍鳳胎的哥哥鄭明元身為家中唯一的男孩子得以養在父母身邊,好在鄉下的奶奶不重男輕女,慈祥又溫柔的把珍珠和銀珠照顧的很好,直到奶奶去世7歲的銀珠和5歲的珍珠才回到自己家裡。
初來乍到,兩個小朋友對于陌生的家和家人充斥着恐懼與茫然,珍珠還好,畢竟帶着記憶,有着大人的思維,知道嘴甜的哄着爸爸媽媽,然而沒有大人思維,性格又倔強的銀珠就成了家裡最調皮的孩子,當她被接回漢城時,比她大一歲的姐姐金珠容不下她,兩人經常發生摩擦,本來就不喜歡她的媽媽,總是偏向金珠,于是,便經常被媽媽說不讨喜。
一晃20年過去了,因為帶着外挂,所以即使不是神童的珍珠,小學也連跳了幾級,今年25歲她已經從成均館大學播音專業研究生畢業,成為了KBS的主播,目前負責夜間新聞的播報,二姐鄭銀珠則是在亞洲醫院南院當護士,大姐鄭金珠目前還在讀國學碩士,以後想成為一名作家,家裡唯一的男孩子鄭明元則成為了一位小學老師,媽媽貞子在一家房産中介工作,爸爸鄭漢采經營者一家出版社,出版健康方面的書,慘淡經營,可以說之前她們一家的經濟來源,都來自于裴貞子女士,這也就導緻裴貞子女士充滿了抱怨,好在今年家裡多了兩個勞動力,家裡壓力一下子小了不少。
下了地鐵,離家還有一段路,沒有路燈,街上一片昏暗,珍珠還是很害怕的,畢竟這時候漢城的治安還不是很好,但也隻能硬着頭皮走回家。
“歐媽,還沒有休息嗎?”鄭珍珠詫異的看着還沒有休息的裴貞子女士,“又和阿爸吵架了嗎?”
“沒有。”裴貞子給小女兒到了一杯水拿過來,接着說道:“看你還沒回來,想出去接你的,結果正好遇上了。”
“歐媽,以後值班、加班都是常有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珍珠撲在媽媽的懷裡,撒嬌的說着。
裴貞子一向受不住小女兒撒嬌的樣子,憋在心裡的怒火悄悄的散了些,但還是沒忍住抱怨道:“你阿爸心倒是大的很,萬事不操心,這麼晚了,女兒沒回來,倒頭便睡,也睡的着,錢掙不着,家裡什麼事也不管……”
聽着媽媽的碎碎念,珍珠也真的沒什麼辦法,韓國别說這個年代了,哪怕二十一世紀了,那也是大男子主義的重災區,更何況90年代的現在,女性既要工作,又要做家務,照顧公婆,打理家裡家外一切瑣事,過的真的很辛苦。
珍珠無能為力,又不知如何安慰,隻能輕輕的抱住貞子女士,“辛苦歐媽了。”
“哪裡辛苦,快去休息吧,上班了,不像上學一樣能睡懶覺了。”裴貞子看着女兒疲憊的雙眼,催着她去休息。
“那我休息了,歐媽,撒拉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