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再思考一下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降谷零的身體在絲線斬斷之後變得癱軟無力,直挺挺的朝下倒去。許安趕忙上前扶住他坐下,轉頭就看見那個紅眸女人正以同樣的方式斬斷卷毛警官頭上同樣不知名的絲線。
“啊啧你這人!”怎麼弄完了就跑啊?看着那會卷毛警官即将帥臉貼地闆,許安連忙從降谷零身邊起身去扶他。
特麼的,好重………
等她把降谷零和卷毛警官安置好追出去的時候,許安看見了巷子裡像是熟睡了的諸伏景光,以前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黑麥。那個女人,恐怕對他們也做出了相同的事。
“你到底是誰?你幹了什麼?”許安仰頭望着懸停在半空中的女人,“那個白色的絲線又是什麼?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千絲戲,斬牽絲。”
“現在,他們的未來擁有無限可能,不再受到束縛了。”
“非常抱歉,許安,我找到你太晚了,他……以同樣的方式在爆炸中已經犧牲了,所以我想……恢複你前世的記憶似乎并不是什麼好事。”
“這既可以當做歉禮,又可以當作重逢的贈禮,總之,許安,你期許自己平安,許諾他人平安,而我,永遠會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祝福你。這樣,你聽明白了嗎?”
說話太文绉绉了,許安無語的搖搖頭。
“哈哈哈,沒關系,來日方長,但現在我恐怕要走了。”
“那他們……!?”
“不用擔心,很快就會醒了。但你要抓住機會哦,現在開始,固有的軌道已經被抹去,一切皆有可能,你們将不再受到外界的幹擾,你們隻會是你們。”
言盡時,她已經消失了。
剛下飛機的琴酒就收到了要到酒吧一聚的信息。
換作平常他肯定不予理睬,特别是他今天要以查看訓練成果的名義去見許安,但是現在他卻破天荒的放下手上的工作,坐在酒吧裡點了一杯桑落酒。
“黑澤,好久不見。”紅眸女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包廂内,對于琴酒露出的恐怖神情置若罔聞。
“好久不見,希、米、莉、娅。”
每一個字,仿佛都在施加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