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岡春绯,完全理解了。
她的表情像是恨鐵不成鋼,語氣中帶着平時不會有的不滿,将食指從手機上挪開,豎在貓田優裡的面前,說:“首先——”
“在新幹線上、來櫻蘭的車上,優裡你看了不下五次手機吧?這并不尊重我,你明明是出來陪我的。”
貓田優裡那充滿影山飛雄的心思一滞,糯糯地說着道歉的話。
藤岡春绯表示接受,雖然她并不在意這事,但該說的話還是得說,優裡明白了她就不生氣了。
她收回食指,食指托着中指再度登場,“還有,既然你已經把話都問出來了,為什麼還怕影山同學覺得你多管閑事或者做得不對?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做不成朋友。”
“你現在這樣邁出一步就被吓退的樣子更讓我生氣。”藤岡春绯毫不留情說着戳她心窩子的話。
這招顯然對她管用。貓田優裡恍然大悟,嘴巴都成了O型,“原來如此!不愧是春绯。”
“最後。”大拇指彈出,藤岡春绯說出最後一點,“據我對影山同學的了解,他說的‘讓他一個人待一會’也許就隻是字面意思。而且那是影山飛雄對你說的話,是優裡想太多了。”
貓田優裡沒理解。
她無法理解才正常。
藤岡春绯可不想摻一腳。
“總之,你試過發信息嗎?問他‘一個人待夠了嗎’……我想他大概率不會回。”藤岡春绯自己把自己的話堵上。
貓田優裡反倒領悟了一般,順着她的話往下說:“發信息不回,那我可以打電話。”
“不接的話,影山君家的地址我也知道……”這說法越來越危險,她想象到被扣上銀手镯的未來的貓田優裡了。
藤岡春绯和她的腦回路相似,也覺得有點難言。
半晌,才安慰道:“影山,應該,不會報警的。”
貓田優裡:“真的?好感動。”
藤岡春绯:“不要什麼事情都感動。”
“先一步步來……我不想被這樣啊QAQ”貓田優裡舉起雙手做着手心對手心姿勢,很容易讓人想到她‘被警官大人的銀手铐拷走’場景。
說做就做。
她翻開手機通訊錄,嘗試着給‘影山飛雄’發去信息。
……沒有回!
警官大人在向她招手。
貓田優裡兩眼一閉,電話就撥了出去。
聽筒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咔。”
真的接通了。
“……喂?影山君?”她輕聲打招呼。
對面沒回應,接着一陣窸窸窣窣,像是是電話才被按到耳邊。
【“貓田?”】
是影山君!
貓田優裡不自覺坐正,仿佛面對老師,義正言辭回答:“是,是貓田!”
電話那頭的影山飛雄沒動靜。
好半會,貓田優裡才聽見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我在午睡。”】
【“你給我發信息了嗎?”】
貓田優裡忘了組織好的語言,幹巴巴地回答:“嗯,發了。”
她想求助好友,結果好友坐在那邊喝起了校方備好的茶點。
見她抛來求助的目光還無奈聳肩,一副“不關我事”的嘴臉。
貓田優裡情急之下問了:“一個人待夠了嗎?”。
【“對不起,之前說了重話……”】
兩個人默契的同時開口,都聽見了對方說的話。
對面的影山飛雄卡殼。
【“待夠了,應該?”】
“那我、那個,我……”她頓了頓,熱血上頭,“明天,可以去影山君的家裡拜訪嗎?”
警官大人請相信我是無辜的!
影山飛雄還是搞不清狀況,但卻一口答應下來,和她約好明天見一面。
什麼事情,都留到明天見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