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全員不甘不願,找個藥材找了大半月都還找不到,絕對是故意的。
「我是不是真的太寵他們了?是該整治了吧?」
房内範遙一邊喂食着小墨蛇,一邊沒好氣地自言自語。倒也沒多生氣。
這小墨蛇過得可好,每日不是吃便是睡,白日就纏在範搖手上當裝飾,晚上便占着範遙的被鋪。範遙對牠也是好,随意牠自由自在,隻要不咬人不亂跑便順着牠,這養着養着,蛇體似乎都長了幾分。
「再長下去都要蛻皮了吧。」
看着小墨蛇把最後一條小溪魚吞了,滑溜溜的又要爬去床上窩,範遙便把蛇撈起來幫牠代步。
這才剛把小墨蛇安頓好,門口便有人輕聲敲門找他。
「主人,有客人來,請您撥空出面見客。」
「誰?」範遙皺眉冷回,「我沒請人來作客。更何況我們這裡是會有客人來的地方嗎?你們這麼蠢的認為來者是客?出去,殺人滅口。」
「主人請息怒。」門外的暗部成員聲音比剛剛更緊繃了些,「客人是我們擅自請來的,還請主人寬恕我等的擅作主張。」
範搖一把把門拉開,直接瞪着垂首在外的屬下,「太久沒整治你們,都膽大包天了?」
「屬下不敢。」
「你們請誰來了?」範遙頭痛問道。他在想是否要殺人滅口,畢竟暗部藏身地不可被他人所知,還要順便整治一下這群下屬。
「是蝶谷醫仙,胡青牛大夫。」
範遙愣了下,立刻明白他們是打什麼主意。
「擅作主意,你們确實讨打。」
「您想責罰便随您的意,但請您去給胡大夫看一下吧,我等都很擔心您。」
範遙真的是又氣又無奈。
「你們都給我等着。不會放過你們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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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青牛殺不得,範遙隻好乖乖去給他把脈看病了。
這群先斬後奏的,他之後絕對找時間整治他們。
「範右使有哪兒不适嗎?」胡青牛一邊把脈一邊問道。
「沒有。」範遙無奈。他好的很,就算正大光明去搶倚天劍也絕對沒問題。
胡青牛聽到這答案也愣了下,「脈象确實沒什麼不妥之處。既然範右使沒有不适,又為何請我過來?」
範遙點點站在牆角的暗部成員,冷冷答道:「問他們,他們的擅作主張,我可沒要求。」
胡青牛跟着看過去,納悶問道:「為何?你們急的像是範右使出了什麼大問題似的。我還以為是那藥出了問題,急忙趕來一看,卻見範右使無病無痛好的很。」
「…………」這──尴尬,他們就擔心主人身體出了什麼事才會導緻任務失敗,哪知道主人當真身體無恙。
範遙挑眉,冷言吩咐:「胡醫仙問話呢,回答。」
範遙都開口了,暗部成員隻好唯唯諾諾的實話實說。
「範右使還真是有群好下屬。」胡青牛說道。
「好說。就是有些失控不聽話。」
「都是在擔心你,讓着一點,原諒他們吧。」
「喔,我考慮一下。」
範遙說的言不由衷,根本就是在敷衍胡青牛。也是知道範遙性子,胡青牛無奈搖搖頭,隻能用憐憫的目光看着暗部成員,暗自說了聲保重。
「我帶了些藥材過來,你在用的那些藥材也有,有需要就用吧。不過你下屬身分特殊,從這到蝴蝶谷路途不短,不好求醫,範右使别做太過了。」
「我會控制在不需用到藥草的程度的。」
聞言,胡青牛無奈,暗部成員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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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青牛來的時候便已入夜,蝴蝶谷又遠,不好将胡青牛趕回去,便将胡青牛留下住一宿。
茶餘飯後,範遙回房便見床上那條睡得很開心的小墨蛇,想起他似乎還有人可問,便帶上小墨蛇去找胡青牛。
進了房,範遙不寒暄直奔重點,「醫仙,你對蛇有研究嗎?」
胡青牛道:「沒有深究,那方面難姑比較知曉。一般用于醫的蛇是認得幾條,其他的我頂多能辯得是否有毒,但也不完全。」
範遙将手上的小墨蛇放到桌上。這小墨蛇約是嫌桌涼,不安分的翻了個身,又想爬回範遙手裡,見狀,範遙把墊熱茶壺的盤子拉過來,将牠放在裡面。
「那這蛇你認得嗎?」
胡青牛詫異範遙居然還養蛇,本想拿起來瞧一下,不料這小墨蛇頗兇,胡青牛手一靠近便張口哈氣,要不是範遙反應快把胡青牛手拉開,恐怕胡青牛已經被咬了。
「剛看你拿來沒覺得,看來這蛇性情挺兇。」胡青牛心有餘悸。
「對我倒是還好,可能會認人。」範遙用手蓋着小墨蛇,這蛇很快便安分下來,繼續縮成一團睡。「如何?認得嗎?」
胡青牛搖頭,「不識得,可能書籍會有紀載,我回頭把那書借你。」
「多謝了。那你辨的出牠是否有毒嗎?」
「圓頭,應為無毒。牠如果能讓你擺弄的話,讓我看下牠的牙齒。」
範遙找出小墨蛇的頭,小心翼翼的撬開牠的嘴。可能動手的是範遙,牠覺得範遙不會傷牠,這回倒是挺安分的讓範遙撬開牠的嘴,蛇體一轉,喬了個還算放松舒适的姿勢。
胡青牛認真地看了下,說道:「沒毒牙,也沒毒囊。應是無毒無誤。範右使可放心。」
「無毒就好。」省的他還要擔憂被咬之後會不會出事。
「範右使從哪得這這條蛇的?顔色少見,應是罕見品種。」
「撿的。」
「……」
他們範右使還真有閑情逸緻阿,竟然撿了條蛇養着玩呢,還不知道有沒有毒,不愧是範右使,真有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