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咬着唇,堅決道:“你回去告訴母親,我外出有要事處理,很快就會回府。”
他拉着陳青玄,如同脫兔般消失在衆人視線之中,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侍衛。
兩人一路疾行,直到遠離了飄香樓的視線,秦富貴才放緩了腳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把剛才的憋悶全部吐出去。
他們繼續前行,心中各有千秋。
秦富貴知道,不管此行有多艱難,他都必須去,因為他不僅要幫助月昙,還要弄清楚秦家與慕容家的糾葛。
而陳青玄,他不僅是想遵從師命保護秦富貴,更是想查探出那煉化人魂的邪惡道法,到底是何人在用。
***
秦富貴在山莊的涼爽中尚未回過神來,門外已是一陣喧鬧。
秦晟與錢九九的身影顯得格外凝重,侍衛們的呼喊聲震天撼地。
他歎了口氣,緩步走向山莊大門,心中五味雜陳。
幾日未見,父母的面容似乎又添了幾分疲憊與憂慮,秦富貴的心不禁揪緊,輕聲喚道:“爹,娘。”
“你還知道我是你爹?為何總是不聽管教,執意要來這山莊?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和你娘才肯罷休?”秦晟的聲音裡充滿了憤怒。
“爹,孩兒隻是不明白,秦家與慕容山莊之間,究竟有何淵源,讓您一提起便如此動怒?”秦富貴站在一旁,眼中帶着困惑。
秦晟的臉色瞬間陰沉如墨,仿佛暴風雨前的甯靜:“此事與你無關,速速随我回去!”
錢九九見狀,連忙上前,語氣溫柔中帶着懇求:“富貴,聽娘一句勸,這山莊荒涼,哪有家裡舒适?跟爹娘回去吧。”
秦富貴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爹娘,孩兒已對慕容月昙許下承諾,要助她查明真相。待此事了結,孩兒自會回家請罪。”
“慕容月昙?”秦晟聞言,臉色驟變,仿佛被觸動什麼禁忌,憤怒如潮水般洶湧,“荒唐!哪裡來的魑魅魍魉,你這就是被迷惑了心智!”
他大手一揮,身後的侍衛們便如狼似虎般向秦富貴撲去。
秦富貴身形一閃,靈活地穿梭于山莊之内,嘴裡還不忘辯駁:“爹,你不講道理,派這麼多人來抓我一個。”
侍衛們緊追不舍,卻隻見秦富貴在山莊内如同遊魚得水,任憑他們如何努力,也始終無法近身。
秦晟試圖踏入山莊,卻發現自己竟又回到了原地,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所阻。
錢九九見狀,驚訝之餘,也忍不住問:“還是進不去嗎?”
秦晟無奈地搖頭,歎了口氣:“終究是因為我,進不去也是理所當然。”
此時,陳青玄恰好采野果歸來,見到山莊外的幾人,他禮貌地上前問候:“秦大人,秦夫人,安好。”
錢九九微笑着點頭回應,秦晟則上前兩步,與陳青玄寒暄:“陳道長有禮了。”
見陳青玄欲離去,秦晟連忙叫住他,希望他能從旁勸阻秦富貴。
陳青玄随即拱手道:“秦大人放心,此事我會盡力。不過,還請大人先讓侍衛們撤下,以免驚擾山莊的亡靈。”
“當然。”秦晟随即吩咐侍衛停止追捕。
陳青玄進入山莊時,秦富貴正坐在外院的大葉榕樹上,扇風小歇。兩人視線交疊,他從樹上飛身而下,穩穩落地。
“你父親讓我進來勸你回去。”陳青玄開門見山。
秦富貴搖了搖頭,笑道:“回去?那可不行,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陳青玄無奈一笑,道:“那你自己出去跟他說清楚。”
秦富貴再次走出山莊,陳青玄在樹下的石階上坐下,隻聽見外面秦富貴與秦晟的争吵聲。
秦晟怒斥道:“你今天到底回不回去?如果不回,那就永遠不要回。”
秦富貴追問:“山莊的滅門慘案,是不是與我們秦家有關?”
一片沉寂之後,秦晟帶着人離開了。秦富貴回來時臉上亦沒有過多高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