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你——”
“你盡管叫人好了,大不了破罐破摔,你今日把此事傳揚出去,我明日就讓整個京城都知道國公府三公子不止虐待妻子,還天生殘疾無法人道,國公府更是冷血無情放縱你的所作所為,讓你們家好好在京城秀一把臉面。”
原作蕭緒月可以人道,但九黎并不介意手動讓他無法人道。
但凡勳貴人家都是要臉面的,蕭緒月想不到九黎敢跟他魚死網破,一時啞了火:“你、你不敢……我是國公府公子,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的。”
他面上嘴硬,但氣勢已少了大半。
說來也怪,原主先前那麼掏心掏肺,卻隻得到惡毒的話語和冷酷的對待,如今九黎首先暴起,蕭緒月反倒顧忌着不敢對她怎樣了。
啧,賤骨頭!
“好,好。”九黎也不想太過逼迫,隻顧用細長的手指去柔順蕭緒月的頭發,“你算是個聰明人,那麼夫君啊……你該叫我什麼呢?”
放在脖頸處的手指冰涼異常,蕭緒月快速地眨了眨眼,吞咽了幾下:
“喬……娘子。”
“真乖。”
九黎的手指略略一松,替蕭緒月整理起衣襟來,宛若這世上所有柔順的妻子所做的那樣,“夫君啊,你還得管管院子裡的下人,讓他們對我這個三少奶奶放尊重些,是不是?”
蕭緒月咧了咧嘴,壓住心中湧動的殺意:“娘子說得是。”
九黎看他暗自陰郁惱恨的模樣,樂得撲哧一笑,後退幾步離開蕭緒月能掌控的範圍,道:“蕭緒月,你真該好好扪心自問一下,自從娶我過門,你有做過一件人事兒嗎?”
偶爾的家暴,整日的陰陽怪氣,放任原主被下人欺淩卻視而不見,樁樁件件可都是這位兄台的傑作。
别人對他好,理所應當。
可是但凡有一點對他不好,蕭緒月就會記仇一生。
九黎現在就是這樣,原主對蕭緒月太好了,任勞任怨任打任罵,九黎不過奮起反抗了一丢丢,蕭緒月就立即忘記了原先的喬逢君對他的容忍,滿腦子都是這個女人終于裝不下去了,露出了嫌惡的真面目巴拉巴拉的。
可問題是,憑什麼就要人家對他好?
蕭緒月出身低微,不受看重,天生病弱,和原主有一毛錢的關系麼?
九黎:TDD,生平最痛恨這種我弱我有理的渣滓!
越想越氣的九黎捏碎了手裡的茶杯。
蕭緒月看得心驚肉跳。
“起來。”九黎決定不再給這種渣滓一分的好臉色,“今晚我睡床,你睡榻。”
用心救贖?
用愛感化?
不,不存在的。
九黎的信條就是——有仇必報,讓對方等不到下一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