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片肉,秋言夾了一小口蔥煎蛋吃。
不一樣的風味讓他享受得眼睛眯起。
就着剩下小半的蔥煎蛋,秋言吃完了今天晚餐的肉,拿着竹節碗喝水的時候,才注意到放在旁邊的蔬菜。
他摸了摸肚子。
感覺硬要吃的話,這些蔬菜也不是吃不下。
算了,沒必要跟食物犟。
秋言将蔬菜送回山洞裡,拿起浸泡着野山莓的竹節碗。這兩顆果子是真的幹淨,泡了這麼久也沒看見什麼小蟲子跑出來。
手指順着野山莓,一小粒一小粒地揪下來送進嘴裡。野山莓的果皮很薄,稍稍一抿就會在口腔中爆開。
天色應該是在吃飯的時間裡黑的,秋言就着火光,打發時間地吃完了手中的兩枚果子,忽然想看看夜晚的天空。
想到就做。
秋言伸了個懶腰,套上背心短褲,穿過林子聽見了溪水聲陣陣。
說笑玩鬧的聲音從祭台的方向傳來。
“嗯?”
秋言不由生出些好奇,擡腳朝着祭台的方向走去。
離得近了,能看見模樣各異的小獸人在祭台周圍追逐打鬧,一個個都是毛團子的狀态,人話說得急了就不太順暢,嗷嗷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周圍有成年獸人守着,秋言的到來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一個個都将注意力落了過來。
這樣萬衆矚目的,秋言有些不太适應,有些想回山洞窩着去了。
不等他離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秋言!”
猞芮跑過來,“你不用忙了嗎?我本來想去找你玩的,但阿父說這兩天老是看見你去砍樹弄藤蔓。”
秋言聞言抓了抓頭發,道:“山洞裡什麼都沒有,我就想多做些東西。”
“阿父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他還說你弄了好多奇怪的東西。走吧,我們過去那邊,有兩隻複蘇季出生的犬科幼崽,超級好玩兒!”
這真是,哪裡的幼崽都躲不掉被玩的命運啊。
秋言哭笑不得地跟着猞芮過去,看見幾個不認識的獸人在那,模糊能感知到那些獸人都是亞獸。
過去的路上,秋言好奇地問道:“你阿父是看到過我?”
“嗯!”猞芮很自然地點頭,“我阿父阿爹跟你家很近哦~”
聽出他話裡的意思,秋言有些驚訝。
“你沒有跟你阿父阿爹住一起嗎?”
“沒有啊,我都成年啦,不能再跟阿父阿爹住一起的。”
猞芮搖搖頭,看見那兩隻小獸人跌跌撞撞往他們這邊來,頓時開心地蹲下身,“乖乖快來讓我抱抱!”
兩隻小獸人還沒有半臂長,也就獸型經造,摔倒了咕噜一下就自己爬了起來,嗷嗷地朝着他們跑過來,然後一腦袋撞在了秋言的小腿上。
軟乎乎,毛嘟嘟,貼着腳腕的鼻尖還濕漉漉的。
秋言的心一下子就被撞軟了,蹲下身伸出手指揉了揉它們的毛肚肚,小家夥們擡起爪子,笨拙地抱住手指,舔舔~
猞芮發出羨慕的聲音:“怎麼第一次見他們就這麼喜歡你啊。”
秋言不知道說什麼,悶不吭聲摸小崽崽。
聚在那邊的亞獸人聽見猞芮的話哈哈大笑,“你想他們親近你就别老欺負他們啊。”
猞芮:“……咳。”
他擡頭望天,不欺負小崽子是不可能的,看他們哭唧唧的實在是太好玩了。
秋言摸了會兒,見小崽子們真的不抗拒自己,伸手小心将他們抱了起來,“乖乖,我們過去好不好?”
兩隻毛嘟嘟吭哧吭哧把前爪搭在秋言的肩膀上,尾巴搖得飛起明顯不反對他的提議,秋言抱着他們到了亞獸人所在的地方,将兩隻放到地上。
面對其餘人看過來的目光精神緊張。
雖然說是亞獸人,但在場除了猞芮,一個個都比秋言高,小麥色的皮膚,鼓起的肌肉,看上去都很能打的樣子。他們随意坐着,旁邊還趴了兩個獸态亞獸,這會兒視線落到身上,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好在獸人不會長時間打量他人,壓迫感也随着視線收斂而消失。
秋言心裡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