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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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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年夜飯,一大桌子人好不熱鬧。陳梅雪父母十分好客,讓季雲鶴和江濂坐在主位。季雲鶴自是不好遵從,堅持坐在旁側的位置,他們隻好作罷,拿出一直舍不得喝的茅台給兩位敬酒。

江濂不知怎麼回事,手突然犯起癢,背面發紅瘙癢難耐,整個人燥得不行。但凡他心情不好,都是一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姿态,面對陳家父母的招呼,冷着臉敷衍。對方大概是得陳梅雪提醒,沒過多叨擾他。

飯後他叫住陳梅雪,語氣不善地問:“你家有過敏藥嗎?”

陳梅雪大驚失色:“你過敏了嗎?今天碰到什麼了?我家沒有過敏藥啊,鎮上才有診所。”

江濂想了想說:“就刷了兩雙鞋。”其他時間都和季雲鶴厮混了,哪有時間碰其他東西。

“呃,在外面洗的嗎?”陳梅雪撓了撓臉,神情怪異道:“不會是生凍瘡了吧?”

“噗。”季雲鶴毫不客氣地笑出聲,涼涼地觑着江濂,諧谑道:“身嬌肉貴的大少爺。”

江濂臉色青紅不定,手又熱又癢,難受得不行。陳梅雪連忙找來貝殼油遞給他,說:“擦凍瘡的,江總應該沒下過冷水,沒事的,這個很管用,後面别再碰冷水就好了。”

季雲鶴看着江濂擦完藥,舉着雙手一動不動,莫名喜感。他隐下笑意,擡手招來三個小孩,分給他們一人一個紅包,摸摸頭說:“壓歲錢,祝你們健康快樂地長大。”

“雲鶴,你不用給紅包的。”陳梅雪想阻止,季雲鶴拍拍她的胳膊,彎眼笑道:“應該的。”然後又摸出一個厚實很多的紅包給陳家父母,“這幾天煩您招待,願二老健康長壽。”

陳家父母說什麼都不願意接,用方言叽裡呱啦說了一堆季雲鶴聽不懂的話,陳梅雪也在旁邊勸說。江濂看不下去,不勝其煩地喊道:“一頓飯錢而已,推搡什麼,大過年的煩不煩。”

客廳頓時安靜下來,陳家弟弟幽幽嘀咕一句:“才一頓飯錢啊。”陳梅雪嚴肅地瞪他,小聲呵斥:“他一頓飯錢比你一年的工資還多。”

“啊艹…”陳家衆人面面相觑,更加不好意思拿這個紅包。季雲鶴微歎,将紅包塞到陳母手裡,莞爾道:“哪有那麼誇張,晚輩一點心意,您就别推辭了。”說着眼神示意陳梅雪。

陳梅雪接收到他的意思,不好再說什麼,打圓場讓父母收下,重新回到位置吃吃年貨看春晚。

桌上三個果盤盛滿鹽水花生瓜子葡萄幹堅果沙糖桔,還有幾袋徐福記餅幹糖果、自家做的紅薯幹蜜餞、凍米糖麻花等。季雲鶴挑揀幾樣沒吃過的嘗了嘗,都還挺好吃的,唯獨有個花生制品,味道略微怪異。他瞥了眼還盯着自己手的江濂,投喂一顆花生豆。

江濂下意識張開嘴吃進去,豆子滾到舌尖,奇怪的味道炸開。他忍不住皺眉,想吐掉卻被季雲鶴一把捂住嘴,隻好強行吞下去,然後猛灌了一口茶水,連塞了幾個沙糖桔勉強覆蓋掉那股詭異的味道。他看向憋笑的季雲鶴,很沒轍地捏了捏他的手。

村裡爆竹聲不斷,再晚些煙花加入到年夜的氛圍中。季雲鶴和江濂坐到門口的長凳上看煙花,幾個孩子揮着仙女棒叽叽喳喳不停,陳梅雪分給他們兩一人一支仙女棒助興。

“砰砰——”缤紛的煙花應接不暇,兩人安靜地坐在一塊,仰着頭欣賞。忽然江濂側頭親了口季雲鶴的臉,仙女棒舉到面前,星火忽閃,照亮相對的四目。“小鶴,許個新年願望。”

季雲鶴用仙女棒敲了敲他的,不懷好意地說:“忘記上次讓我許願的後果嗎?”

江濂語塞,轉正頭接着觀賞煙花,轉瞬的色光映照出哀怨的神情。他沉默許久,再次舉起仙女棒,柔聲道:“錯的是我,不是許願,希望以後每年你都有向人許願的機會。”

季雲鶴啞然,目光一錯不錯地凝着即将燃盡的仙女棒,複雜的心情浮浮沉沉。火花漸弱,他将自己的仙女棒湊過去,火星子猝然增大一些,“那就……”希望明年問我這個問題的人還是你。

仙女棒熄滅,江濂扔掉棍子,伸手攬緊季雲鶴,無所顧忌地親吻唇瓣,“小鶴,願望成真。”

第一次在鄉下過年的兩個城裡人萬萬沒想到,爆竹會不間斷地燃放一整夜。淩晨兩點,兩人頂着困頓的雙眼你看看我看看你,堵上耳朵都擋不住外面轟天的喧嚣。

江濂揉揉季雲鶴的臉,将他摟進懷裡,貼着他的耳朵,像哄小孩睡覺一樣,輕輕哼着歌。

季雲鶴有氣無力地搡了下江濂的胸膛。他不太能理解江濂對他過度的憐愛源于何處,僅僅因為他生病時無意識的一句呓語嗎?抑或許愛的本質便是如此,給予他作為成年人應有的尊重和信賴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要呵護。

不過與生俱來的大男子主義和長期以來的社會教導,他對自己的定位始終是保護者,愛護尊重作為伴侶的女性,貫穿他曾經關于愛情的所有遐想。如今因為某人的強勢擠占,陰差陽錯地偏離了他的人生信條,不能再生搬硬套地使用一套準則。

那兩個同樣富有保護欲的男性伴侶,是不是非得有一個退讓示弱,才能長久地維持和諧穩定的關系?季雲鶴這樣深思着,不知不覺中陷入沉睡。

江濂聽到懷裡人平穩的呼吸,即刻噤了聲,指腹細細地描摹季雲鶴的臉。隻有當季雲鶴乖乖地躺在他懷裡,他才有找回季雲鶴的實感。那五年被恨意掩蓋住的愛,在季雲鶴回來的那一刻破土而出,長成參天大樹,遮天蔽日,令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他隻希望小鳥能在樹上安心築巢,永遠不要離開。

很多年前江濂抱着珂珂的屍體待在母親的房裡忏悔自己沒能保護好小貓,正如他面對母親的痛苦無能為力。之後的成長中,他打心底排斥再去喜歡什麼,一邊害怕會有東西替代珂珂和母親的位置,他認為這是背叛;一邊又想證明自己已經有能力能夠保護心愛之物,同時還有一點自我懷疑,他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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