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好合。”兩人唱完歌回來,姜鳴故意大聲喝彩了一句。季雲鶴白了他一眼,“别鬧。”
“咋拉,我家欣雨還配不上你啊。”周琳立馬維護起自家閨蜜。
季雲鶴噎住,歎氣道:“我配不上,跳過這一part,不如讨論下等會的遊玩計劃。”
很快五人商量出結果打算離開餐廳。江濂正要跟上去,被甯思遠拉住:“你找虐呢,人家和和美美遊玩,你過去犯什麼賤。”
江濂僵住,跌回座椅,直勾勾地看着季雲鶴的背影消失于人群中,神情陰鸷幽怨地喃喃:“我快瘋了…”他不應該沖動跟過來,他沒法容忍季雲鶴與别人親近,哪怕隻是笑也不行,這種珍貴東西被外人侵染的滋味無時無刻不折磨他的神經。季雲鶴為什麼就不能老老實實待在他的身邊?
五人路過攀岩牆時,姜鳴心血來潮要和季雲鶴比拼,三個女生在下面喊加油。兩人全程幾乎不相上下,還有空閑停下來放狠話,最後季雲鶴快一步攀到頂。下來的時候,旁邊有一個少年人躍躍欲試,結果沒踩多高,腳下打滑失手墜了下來。
季雲鶴剛好解開安全帶,聽到驚呼聲,反身接住男生,手背墊在地面摩擦了一下,骨節破皮滲出帶血絲的清液。
蘇欣雨發現後,立即翻出濕紙巾幫他擦手。季雲鶴不在意地甩甩手,催着大家前往下一個景點。這會天不熱,還有微風習習,很适合遊湖。
姜鳴和女朋友一條船,季雲鶴與兩位女生一起,悠哉遊哉地欣賞美景。沒多久便于江濂四人狹路相逢。
本來他們四人在酒店打牌,高進嫌無聊,都出來玩了,即使目的不純,也沒必要一直待在室内,于是拉着其他三人出來。巧合的是他們已經遊玩一圈,準備上岸。
高進瞥了眼江濂,不安分因子忍不住作祟,擡手與季雲鶴熱情地招呼:“小鶴同學這麼巧。”
季雲鶴敷衍地回了聲:“是挺巧的。”
周琳認出是中午餐廳送海鮮拼盤的人,疑惑地問:“不是說不認識嗎?”
高進聞言笑道:“誰說不認識,我們和小鶴同學熟得很呢,是吧。”
季雲鶴眼皮半掩着沒回話。旁邊船上的姜鳴受不了,拿起船槳滑近,用力一揚,一瓢水潑到他們船裡,濺濕了高進和江濂的衣服。高進扯了扯衣服大罵:“你有病吧。”
姜鳴故技重施又刨了一瓢水,陰陽怪氣地諷刺:“誰和你熟得很,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一群死變态。”
不等高進動手,江濂憋着一肚子的氣正愁沒處發,迅速拿起船槳不甘示弱地潑回去,兩個三十多歲的人以極其幼稚的理由打起水仗。
高進離姜鳴最近,承受了太多無妄之災,忍無可忍地打回去。甯思遠和顧華森一言難盡,光顧着側身躲避。
另一條船上的蘇欣雨和周琳看得面面相觑,沒搞清情況怎麼發展成這樣。因為三條船離得較近,她們倒黴地做了池殃之魚,匆匆打開傘遮擋。
季雲鶴簡直無語到極點,劃動船槳欲離開此地。船剛偏移,側後方突然受到猛烈撞擊,加之水面在他們的撩撥下蕩漾不止,船體不堪壓力翻轉了,三人齊齊落水。
“季雲鶴!”
嘩啦的水聲驚醒戰鬥中的幾人,江濂反應迅速跳下水抱住季雲鶴。姜鳴自覺闖禍,趕緊将兩個女生救起來。所幸距離岸邊不遠,在其他船隻的幫助下,一行人順利上岸。
三個人渾身濕得透徹,狼狽不堪,季雲鶴還好,兩位女生穿着裙子,長發淩亂緊緊貼着身體,風一吹,忍不住哆嗦。
“受傷了嗎?”江濂面露擔憂,抓着季雲鶴的胳膊關切道,誰知對方迎面甩來一記巴掌,聲音驚得在場其餘幾人錯愕不已。
季雲鶴陰沉着臉,額前的發絲不斷滴着水,愠怒地說:“江濂,我警告過你别動我身邊的人,你當着我的面謀殺嗎?”
江濂保持着側臉沒動,舔了舔火辣辣的口腔壁,壓抑着情緒開口:“你在船上,我怎麼可能動手。”
季雲鶴嗤笑道:“江總敢做不敢認?我親眼看到是你的船撞上來的,别說的好像你多憐惜我一樣,你以前折磨我的時候可沒有手軟過。”說完他冷漠地剜了他一眼,帶着兩位落水的女生快步回酒店。
江濂立在原地沒動,眼眶氣得通紅,周身攢起可怖的陰霾,緊咬的牙關裡洩出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