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break the spell”
“-I'll take your hat your hair looks swell”
……
“-I simply must go”
“-But baby it's cold outside”
……
“-I've got to get home”
“-But baby you'll freeze out there”
……
“-I really can't stay”
“-Get over that hold out”
……
歌唱完,兩個人面對面笑得無法自抑。好不容易停下,季雲鶴探身攬過江濂的頭,交換一個深吻,臨了重重咬破他的下唇,含糊地歎息:“江濂啊。”為什麼非得是你啊……
三月十五,季雲鶴跟随江濂前往意大利商談一個合作,曆時兩天。本該立即飛回國,畢竟接下來有個合作社的大項目需要籌備,結果江濂突然心血來潮轉道希臘,坐上直升機跨越愛琴海,前往小島度假。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非得這時候休息度假嗎?萬一這次讓祝昀川搶走合作社的案子,後悔都來不及。”季雲鶴無語地說。
江濂神情古怪地看着他,“你不記得今天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季雲鶴不明所以,翻了下日程表,并沒有什麼特别行程。
江濂嘴角下撇哼了聲,沒再說話。
直升機很快降落到海島,舉目遠望是成片的紅玫瑰花田,别墅隐沒在樹林之後。季雲鶴漫步到花田小徑,眺着連綿的紅,遠處是碧藍的大海和天空,着實壯觀,美不勝收。“這個島叫什麼?玫瑰島?”
“行啊,玫瑰島,通俗易懂。”江濂彎腰折起一朵紅玫瑰,插到季雲鶴胸前的口袋裡,揩着臉頰說:“生日禮物。”
季雲鶴愣住,随即想起今天确實是他生日,可是……他回頭望向這座種滿紅玫瑰的島嶼,心情頃刻無以複加到極緻。為什麼啊,為什麼要給他準備這樣一件生日禮物,江濂以為他們之間是什麼關系?
他知不知道我恨他啊……
季雲鶴的表情一瞬扭曲,牙關緊咬,眉心擰出兩道褶皺,難言的滋味在胸腔翻滾,碾得心髒生疼。他暗暗深呼吸,迅速恢複到平常心态,嘴角扯出一抹意外驚喜的弧度,嗫嗫說:“為什麼是紅玫瑰?我以為你的審美會是奇珍異花。”
江濂撫上季雲鶴的後腦勺,随意揉亂頭發,勾着肩膀哼道:“合适,符合島主的氣質。”
季雲鶴噗呲笑出聲,彎着眼注視江濂,啄了下他的唇,牽起手向前:“好吧,巡視下領地。”
“我覺得這裡可以開發成一塊旅遊聖地,玫瑰島,名字就很适合當熱點,找人推廣出去,應該會很不錯。”
“随你,反正你是島主。”
含苞的盛放的紅玫瑰搖曳在海風中,疊着層層紅色的波浪,兩人雙手緊扣穿梭其中,風掀起各自的衣袂,發絲與花枝伴舞。他們之間,從最初的無話可說到現在的無聲默契,不過一年半的時間,十八個月,說長也長,說短亦不過人生一粟。
小徑終點是一幢大别墅,邊上有個甜點屋,另有一條木闆路延伸到海邊。季雲鶴走到甜點屋,門口的冷櫃裡放置着一個八寸生日蛋糕,插着數字23。
江濂見他盯着蛋糕出神,彎唇道:“現在吃麼?”
“吃吧,反正也沒其他人。”
蛋糕被提到桌上,江濂點上蠟燭,眼神示意季雲鶴該許願了。季雲鶴忍不住發笑;“總覺得你做這些事很違和。”說歸說,他還是閉上眼,半響,輕輕吹滅燭火。
“許的什麼願?”江濂輕聲問。
“說出來就不靈了。”
“說出來,我能幫你實現。”
季雲鶴切下第一塊蛋糕捧到江濂面前,笑眯眯說:“我更喜歡自力更生。”江濂接下蛋糕,對他這個說辭還算滿意,這才是季雲鶴嘛。
傍晚他們坐到礁石上看日落,海風呼嘯,吹得眼睛有些睜不開,隻能狼狽地調換方向。漸漸地月亮爬上柳梢,不遠處的紅玫瑰花田鍍上一層柔和的銀輝。
季雲鶴偏頭看江濂,對方剛好轉頭看他。他忽然情不自禁地撫上江濂的臉,這個動作向來隻有江濂會對他做。
“江濂…”
“嗯。”
要說什麼呢?能說什麼呢?所有符合當前語境的話都不适合出現在他們之間。江濂,為什麼非得是你啊……
度過一天相當不錯的生日假期,愛好工作的兩人第二天飛回國,投入到接下裡的合作社大案中。
幾天後的商業酒會,江濂帶上季雲鶴和行業領導打交道。季雲鶴全程的注意都在會場另一端的祝昀川身上,好不容易逮住對方要上洗手間,他湊到江濂耳邊說上個洗手間,然後不動聲色地追着祝昀川而去。
“祝總。”
祝昀川聞聲看去,面色稍顯冷淡,語氣也不怎麼客氣:“是你啊,江濂的小情人。”
季雲鶴沒在意祝昀川的态度,走到他跟前,用隻有彼此聽得到的聲音莞爾:“如果這個小情人可以幫你拿下合作社大案,再讓你的死對頭天河集團陷入危機,不知道有沒有資格和您談談?”
祝昀川眸色凜然,冷聲質問:“你要背叛江濂?”
“準确來說是報複,”季雲鶴接着說,“您可以查查,我原本是首都大學的學生,被江濂強行退學,并不是自願跟他的,共同的敵人就是朋友,以江濂對我的信任,我可以輕易幫您達成目的。”
祝昀川沉默了會,聲調平淡許多:“你的條件?”
“一千萬,以及送我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