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如果她隻是單純地爬牆了呢?”及川徹焦慮地捏着排球:“如果她一定要找個人粉的話,我還是希望那個人是我的。”
雖然也曾因為憐憫産生過,她喜歡上别的人說不定會更輕松這樣的想法,但這件事如果真的可能發生時,心态簡直要爆炸。
“所以到底是誰呢?”及川徹展開了頭腦風暴:“首先排除白鳥澤,小飛雄還太小,清濑灰二看着更像是同盟……”
“等等,不會是東京那個死四眼仔吧?”如果說一開始及川徹還對那個帶傷作戰堅持把隊伍帶進全國的男人印象不錯的話,等到知道他竟然是阻礙自己戀情的罪魁禍首後,他對禦幸一也的印象就隻剩下那個愛多管閑事性格糟糕的抖s虐/待狂。
因為姐姐的兒子練棒球的關系,他對國内的棒球名門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他可沒忘了在醫院那天花梨說起這位“青道救世主”時臉上那隐隐佩服的表情。
岩泉一見他發散起來沒完沒了,一臉無語道:“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不行,太丢臉。”及川徹這時候又撿起他的偶像包袱來了。想了想,他朝不遠處的矢巾秀招了招手,等對方小跑過來後,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你天天往後援會跑,有看到花梨在那邊露臉嗎?”
矢巾秀嘿嘿笑了兩聲:“也沒有天天啦……”擡頭見及川一臉不耐煩,趕緊回答了他關心的問題:“最近很少看到小西學姐了。”
“那你有聽說最近她有特别關注什麼人嗎?”及川徹繼續追問道。
“唔,前輩你算不算?”
“我的粉絲關注我不是正常的嗎?”及川徹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是說,除了我之外。”
“倒是沒有發現……唔,等等,好像有一次小西學姐和山下學姐聊天的時候,聊到了今年的夏甲預選賽,小西學姐好像比較關注一個叫青道的學校……”矢巾秀在及川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中及時改口道:“也就提了一嘴啦,說青道跟青城有點像什麼的……”
“除了都帶個青字完全沒什麼相像的地方好嗎?”及川徹忍不住酸溜溜地吐槽道:“人家可是東京豪門,City boy。”
“确實,東京學校竟然可以染頭,可惡。”矢巾秀突然思路跑偏:“我要是染成黃毛肯定會比現在受歡迎。”
“不會,你死心吧。”岩泉一無情地戳破了他的妄想:“你要是染了頭發,隻會跟新來的京谷一樣被教練強制剃成和尚頭。”
矢巾秀聞言心有餘悸地瞟了一眼不遠處被及川前輩親切地稱為“小狂犬”的某不良同級,得到了對方一個兇狠的瞪視後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目光:“也是,如果變成那樣,基本可以宣告和愛情絕緣了吧。”
結果到最後及川徹也沒能揪出小西花梨的“爬牆”對象到底是誰,倒是後者幾乎已經不在排球部出現了,他也隻能安慰自己,對方可能已經找到了新的生活目标,正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社團訓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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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排球的失利不同,青城的陸上競技部再次在IH預選賽中奪魁,順利闖入了決賽。
積極恢複後的小西花梨,以5公裡17分05秒23的個人最好成績位列隊内第三,順利當上了正選。再加上王牌不破瑛裡狀态神勇,跑出了平均每公裡3分05的生猛配速,青城陸上部在預選賽已經沒有了可以一戰的對手,重新顯現出了霸者的氣勢。
到了全國大賽,面臨連續幾年讓青城飲恨的駒澤高中,青城的5位跑者同仇敵忾,紛紛超水平發揮,最終在終點線前,由接替了已經畢業的米倉稱為新任隊長的上野以30秒的優勢鎖定了勝局。
全國大賽的優勝讓學校很是興奮了一陣,雖然青城能闖入全國的體育社團不少,但要和全國數百所高中厮殺并取得最終優勝,又是全然不同的意義。
為此,學校在校門口連拉了三天的橫幅,校領導也親自慰問了陸上競技部,就連一向嘴臭的主教練小西隼人,這幾天都心情不錯,沒說出什麼掃興的話來。
陸上部的熱鬧也傳到了其他體育社團。這段時間大家的訓練都很積極。這其中練得最狠的,大概要數排球部的某主力二傳。
到了最後,連好友岩泉一都扛不住了,在暑假前最後一天選擇了提前回家。
因為即将放假,所有人都歸心似箭,早早離開了學校。等到夕陽的餘晖漸漸隐沒,天空呈現出深藍與橙紅交織的色澤時,整個校園都沉寂了下來。
隻有排球館内,還一聲聲地傳來排球落地的聲音。盡管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及川徹仍然保持着高度集中的注意力,模拟着比賽時的場景,或高或低地将排球脫出。
在腦海中又完成了一次進攻,将排球托到自己預想中的位置後,他站在原地調整了一下呼吸,才慢慢地向着滾落的排球走去。
滾動的排球在一雙穿着白色跑鞋的腳邊停了下來,及川徹的視線在那雙腿膝蓋上的傷疤處停留了一瞬,才又表情自然地擡起頭來,笑着說道:“好久不見呀,花梨。”
小西花梨也不由自主地回以了微笑:“好久不見,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