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莉也說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塔莎,我問你,瑪莎是從哪裡學來的黑魔法?”靈犀想要知道更多内情細節,隻有這樣才能抽絲剝繭找到幫助瑪莎的方法。
塔莎抿了抿嘴,說出一個驚掉靈犀下巴的答案:“她是跟克布齊村大祭司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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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布齊村和薩庫村還沒有分家時,克布齊村大祭司還隻是一個尋常村民,每天過着平淡如水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她自小跟着父母上山挖蘑菇,所以對西伯利亞的蘑菇種類知之甚多,平日裡偶爾有村民誤食了毒蘑菇,都是她去給村民治療解毒,所以村民們也給她冠上了蘑菇醫生的美名。
在塔莎兩歲那一年,正值秋祭,村裡發生了蘑菇群體中毒事件,大家都把矛頭對準了克布齊村大祭司,認為是她偷偷把毒蘑菇混在了秋祭儀式後的食物裡,甚至還有三個村民因此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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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講到這裡,靈犀倒吸一口涼氣:“後來查清了嗎?真的是她在食物裡下了毒嗎?”
塔莎搖頭:“要查清這事兒實在是太難了,到了現在,還是沒弄清楚那年的毒蘑菇是怎麼跑進食物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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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祭上吃了東西的村民一個接着一個病倒,但中毒的症狀十分統一,說明大家都是中了同一種蘑菇毒。
情況十分危急,克布齊村大祭司不顧大家對她的指責和辱罵,隻是一言不發地輪流給大家治療、煮草藥解毒湯,這才把村民們從生命危險的邊緣給拉了回來。喪命的那三個村民本身有基礎病,所以才沒扛住蘑菇的毒。
盡管如此,這次風波以後,克布齊村大祭司還是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薩庫酋長要求所有的村民都不能與她來往,稱她是黑魔法師,故意讓大家中毒,又假惺惺去解毒救人。
薩庫酋長還要求她不得跟其他村民交換食物,也不允許她在下午五點後出門,她就這樣一直孤獨地一個人生活着。
克布齊村大祭司那時候就住在瑪莎家隔壁,瑪莎不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所以一直在暗地裡幫着她,給她送食物,趁着天黑去她家陪她聊天,就這樣,她們成了星光下的秘密摯友。
再後來,薩庫村和克布齊村分家,克布齊酋長帶着大祭司搬去了山那邊,這才恢複了她的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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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犀聽完故事,心裡一陣唏噓,霎時間都忘了自己把塔莎拉到樹林裡來的目的。
她想起克布齊酋長躲閃的眼神,和不苟言笑的表情,原來都是她的保護色。
重新整理好心緒,靈犀輕咳兩聲:“那...那瑪莎怎麼辦?你剛才說,她不會把黑魔法草藥放在自己家裡,意思是...意思是她真的有私藏這些草藥?隻是沒放在家裡?”
塔莎的眼神有些飄忽,看着遠處,不确定地答道:“說實話,我也不确定她有沒有私藏這些草藥,我隻知道克布齊村大祭司教她黑魔法,是讓她緊急時保護自己用的。”
靈犀轉念又問道:“那你知道她上次在薩庫酋長家門口撒落的黑色粉末裡有什麼嗎?”
塔莎搖搖頭:“我對黑魔法知道得不多,隻懂個大概。”
“那...你覺得我可以回去問問大祭司嗎?”靈犀本來想問,可不可以直接問克布齊酋長,可仔細一想,還是保險些,去問和瑪莎相交甚好的大祭司更合适。
塔莎微微點頭:“晚點我先回去看看情況吧,如果薩庫酋長真的為難了瑪莎,你再去找大祭司也不遲。”
“如果薩庫酋長真的要追究責任,你知道他會怎麼懲罰瑪莎嗎?”靈犀對村裡的刑罰知道得不多,于是問道。
“比較常見的就是禁足,比如下午三點後不能出門,畢竟瑪莎也沒有對别人造成有實質性的傷害,不會有太重的處罰。”
靈犀松了口氣:“那就等你晚上回去打聽清楚狀況了,我們再決定下一步。”
說完,兩人便走回攤位,也把心事暫時放到一邊。
來往的村民越來越多,停留駐足的村民都能分到一杯酸奶或者一杯金盞花茶,期間靈犀還會和他們閑聊些日常生活的瑣事。
攤位前好不容易清淨下來,靈犀正準備休息休息,就看見汗巾大哥又端着杯子走來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能不能給我倒一杯花茶?剛才說話說累了,嗓子都疼了。”
靈犀二話不說舉起茶壺斟滿他的杯子,又搭話道:“對了,汗巾大哥,假如我要和塔莎在後山上組織一個固定的早集市,你會願意過來換東西嗎?”
汗巾大哥喝了一口花茶,樂呵呵應道:“當然,你們這是在計劃什麼了嗎?”
靈犀擠擠眼睛說:“現在就是有這麼一個想法,到時候如果安排好了,第一時間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