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野山軍的甲騎具裝铠甲雖堅固,但機動性差,不适于山地作戰。要出奇制勝,必須輕裝上陣。
各部卸甲完畢,李泰啟揮手令道:“左軍、右軍各持火器、弓箭,伺機而動,中軍準備突襲!”他的聲音透過清晨的寒風,傳達到每個士兵的耳中,激起一片激昂的回應。
随着命令傳達下去,隆安和沈元澈各率部隊,左軍和右軍迅速散開,按照命令準備火器和弓箭。士兵們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部署,一時間,山間靜谧的空氣中透着蕭殺之氣。
李泰啟站在高處,目光如炬。輕裝上陣的優勢顯而易見。但是野山軍占據地勢優勢,硬碰硬并非上策。
“左軍火器準備!”李泰啟又是一聲令下,左軍火器手迅速瞄準敵軍後陣。
“發射!”火器轟鳴,敵軍後方瞬間火光沖天,濃煙四起。李泰啟見狀,道:“很好!”
敵軍前後受挫,士氣頓時低落。李泰啟趁機揮手令道:“中軍突襲!”
中軍士兵如猛虎下山,迅速沖入敵陣。李泰啟親自率領,刀光劍影間,他宛如戰神降世,所向披靡。敵軍見穆親王親自上陣,士氣更加低迷,紛紛潰逃。
然而,野山地形險峻,敵軍撤退時利用地勢迅速逃入山中,難以破敵。
“全軍收整隊伍,鞏固陣地!”李泰啟下令道。今日雖挫了敵軍銳氣,但山中地形複雜,貿然進攻隻會徒增傷亡。
夜幕降臨,部隊紮營,休整士兵。
李泰啟獨自站在營帳外,望着遠處黑黝黝的山影,心中思緒萬千。
“王爺,晚膳想吃什麼?臣安排夥房去做。”隆安道。
“乏了,做碗牛肉面。”
阮棠一拿起砧闆。她雖甚少做手工面條,但認為自己可以嘗試。
“都督,看看夥房可否有牛肉存貨?”
“有的,阮小姐。”隆安翻騰了一遍,提着一塊牛肉出來了。
“牛肉切片,這是上等牛肉。”阮棠看了眼牛肉道。
此肉的品相甚好,比起三層肉或脖頸肉,此肉之味道尤為鮮美。阮棠思索片刻,是否能以此肉烹饪出相得益彰的牛肉丸子湯加入湯底。除非肉被磨碎,否則其風味與面食搭配或許會有所不協。
阮棠從刀架上取下一把磨得鋒利的刀,随即開始切割牛肉,準備後續碾磨。她在烹饪時注重刀工,普通人或許以為握刀的姿勢已足夠,但若刀法得當,最終成菜之味将大為不同。
如若刀刃并不銳利,或是在切割肉類時力道控制不宜,肉質終将如抹布般破碎。專注于刀工,即便一般人亦能切得娴熟,當然一般人做不到如阮棠般迅捷。
隆安在旁不禁贊歎道:“阮姑娘,刀法了得啊?”
“雕蟲小技而已。”阮棠微微一笑。
坦白說來,阮棠刀工精進最多的時刻,乃是初入廚房之時。那時不知切過多少洋蔥大蒜,雖然當時感到痛苦,但回想起來,那些磨砺都是必要的。坦白說,這些磨砺她并不想再經曆一次。
肉切好後,她又修整了旁邊的大蔥與大蒜。将大蒜壓碎後,切成片狀,至于大蔥,則切成長條。看着阮棠快速處理大蔥得手法,隆安目瞪口呆,
不多時,菜備好了。阮棠在炒鍋上塗抹食用油,待油溫充分升高後,倒入大蒜與蔥段。一碰到火焰,蔬菜立即發出油炸之聲,這聲音令她心情愉悅。雖然有些油濺到身上,但這已是無法避免之事。
打開鍋蓋,她開始煮水。與其将冷水倒入已炒好的配料中,不如直接加熱水。大蔥與大蒜散發的香氣刺激着他的嗅覺,待大蒜開始變色,她便将牛肉加入其中。牛肉煎出的油與植物油混合,炊煙從煙筒飄走。牛肉漸漸煎熟,顔色轉黃。
這時候可以加入些胡椒粉。阮棠撒上胡椒粉。接着,她抓起一把幹卷心菜葉。牛肉面中加這個,她也是嘗試這樣做。
然而,她相信幹卷心菜葉的香氣将會與湯面相得益彰,呈現出一種獨特的風味。她原本想加入些香菜,但不确定王爺是不是喜歡,若随意加入,或許會更接近于後世的泰式料理。
“阮小姐,那塊肉我想嘗嘗。”
“好的,盡管取吧。”
阮棠笑着遞給隆安一勺牛肉。隆安品嘗後微笑着說道:“味道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