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雲一把将他拉過來陪着自己并肩而立眺望山腳下那篇白花花地方,指着哪兒小孩子得了糖果似歡喜道:“看,那片土地上的都是我徐家的桐油,厲不厲害。”眼睛看着蕭靖遠邀功似的,眨巴眨巴。
蕭靖遠伸手要去握她的手,徐錦雲甩開了,笑道,“拉拉扯扯不好。”
蕭靖遠不知道他和徐錦雲的距離有多遠,他永遠摸不到她的心,有時好像她的心近在咫尺,然他摸不到,心中苦笑。岔開話題另起話題道:“你覺得你自己像什麼?”
“什麼什麼,我就我呀。”
“你呀。想雲。”
“什麼意思?”徐錦雲不解問,黑白分明的眼睛純真的盯着蕭靖遠看。蕭靖遠喉結上下滾動下,壓制住心地的感受。
眺望山下白茫茫的那一片,“因為雲很柔軟。”卻看得見摸不着。
徐錦雲難得孩子氣撇撇嘴巴,知道他沒說實話,同樣眺望遠方清晨山上霧氣很濃重,看上去一切是那麼朦胧美麗,白也白的那麼好看:“你看,哪兒好漂亮呀。你”她孩童似指着遠方,轉頭撞進蕭靖遠眼裡,他眼裡隻有一個她,徐錦雲手指直直指着遠方,怔怔看着蕭靖遠,他的眼睛清澈明亮,徐錦雲忽然想要退縮,這個人太幹淨,自己這陣子沒少揩油,實在造孽啊。
徐錦雲裝作不知道低下頭,臉上有點熱,應該不會臉紅吧,臉紅不是她應該有的,嬌聲道:“看什麼?”
蕭靖遠微笑看着徐錦雲嬌羞腼腆女兒姿态,“我在看一個人。”目光直勾勾柔情似水要把人融化似的。要是他那幫胡說海侃的下屬看了平日清冷貴公子的殿下居然,居然這樣,眼珠子要飛出來的。
“什麼人。”
“一個世界上最美麗,最聰明,最愚蠢,最怯懦的人。”
聞言徐錦雲想也不想直接擡頭,結果腦袋撞到東西,準确說是碰到吧。看着蕭靖遠捂着下巴,她趕忙問:“你怎麼樣了,小黑。”
徐錦雲擡頭那一下又快又準,蕭靖遠湊那麼進,自然磕碰上了,力道還不小,不知道錦雲腦袋疼嗎,“我沒事,你頭疼嗎。你靠我那麼近幹什麼。”
徐錦雲見他還能說笑,無理叫嚣道:“我頭疼死啦。”慎怨瞧了蕭靖遠。
“不是你拉我湊過來。”
“我沒讓你靠那麼進吧。”
徐錦雲和蕭靖遠兩人打情罵俏似情侶吵鬧似這一幕落在對面不遠山頭一群黑衣人眼中,他們全省武裝都是同意黑色,露出了除了鷹隼眼睛銳利頂釘子盯着對面山頭的徐錦遠和蕭靖遠。
為首頭頭道:“殿下說了,這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一隻箭射不死他,幾十隻箭他活得了嗎。”
低下人應了聲是,“那個女的是不是一并殺了。”
為首頭頭道:“那女的留下,到時候做證人。你們聽我還怎麼。”
一個黑衣屬下拉着他指着距離徐錦雲蕭靖遠不遠處一個方向,“那夥打赤膊的蒙面人拿大刀也要砍他們。”
為首頭頭看過去時候,徐錦雲蕭靖遠已經和那些人接觸起來,心道,“殿下難道安排其他人。”随後道:“不管了,先看看他們如何,要是死了我們抓那邊人,要是活着再射殺,總之不能讓六皇子活着。”
“那女的。”屬下還婆婆媽媽說着徐錦雲。
為首頭頭不耐道,“什麼女的,男的,殺六皇子就是了。女的半殘不死可以了。留口氣做證人,你耳聾是吧。閉嘴。”
夏日日頭早早升起,照耀山頭上一切花紅柳綠美麗景物,徐錦雲和蕭靖遠看着五六個打着赤膊的蒙面壯漢靠近,他們個個目露兇光,手持鐵棒大砍刀,目光不善盯着徐錦雲,站在最前頭那個一伸手指着徐錦雲的鼻子相當不客氣道:“你就是徐老闆吧。”
徐錦雲吞咽了下口水,任誰看到有六七個高頭大漢兇神惡山提着大刀找自己,都的害怕,她心裡頭怯,面上不動聲色,從容鎮定道:“不錯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徐老闆,是誰派你們來的?”說這話時候她手裡頭緊緊握着蕭靖遠,目光不露怯與那些匪徒對視。
她是背光而站着,加上徐錦雲自身氣場不怯,看上去給人一種很強大的感覺,那些晨光好像似在為她助陣似的,将她整個人照耀像個發光的神人。
就在徐錦雲和蕭靖遠會以為他們要說些什麼廢話時候,隻聽那為首人轉身對着身後的兄弟大聲道:“這個就是徐家桐油徐老闆,把她剁成肉塊。上。”話音未落那些個匪徒已經提着大砍刀沖上來,緊緊在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已經沖到徐錦雲面前。
蕭靖遠将徐錦雲拉到身後,對她沉聲道:“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