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職工都被他給問懵了,連忙擺着手說:“不是,不是我們偷的零件,我們誰也沒偷東西!”
兩個人之中年紀稍微大點的那個說:“孫隊長,你這回真的冤枉我們了,我們倆一塊值班,彼此之間都能證明,偷零件的确實不是我們。”
孫國棟:“哼,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的呢。”
年紀小的那個沉不住氣,聽到這話當即一怒:“去你媽的,誰他媽串通了,你是不是耳朵聾啊,我們都說了,沒偷!沒偷東西!你要是不信,你搜身檢查啊!你不是最喜歡搜身嗎,每天都帶人來搜身嗎,那你搜啊!”
孫國棟:“搜就搜!你等着我搜出來的,我......”
眼見現場的氣氛越來越焦灼,時嶽趕緊上前攔住兩邊:“诶诶诶,大家都冷靜冷靜,别動氣。”
他拉着孫國棟,語氣不好的低吼:“你安生點,别給我找事!”
孫國棟:“誰給你......”
時嶽沒搭理他,轉頭對值班的兩個人說:“你們倆别生氣,老孫抓賊心切,有點激動,說話不好聽,你們二人見諒見諒。”
他賠着笑:“我知道,肯定是老孫誤會了,雖然我跟你們二位也不算熟,但是你們倆眼神清明正氣,一看就知道不會幹這種小偷小摸的事兒。”
聽到時嶽這麼說,這倆人臉色好了一些,可還不等他們說話,就有聽到時嶽說:“但是,老孫說的也對,我也還是要搜身的。”
這倆人的臉火速的又沉了下去,年輕的那個臭着臉問:“你什麼意思啊?還是不信任我們哥倆是吧?”
時嶽忙擺手:“不是不是,兄弟你誤會了,不是我不信任你們。我說要搜身,是為了你們着想啊,雖然我是信任你們的,但是外人不一定也信任你們啊。”
他說:“你們想想,這外人聽說在你們值班的時候,庫房丢了一批零件,那是不是第一反應就會懷疑你們啊,他們再一聽,你們出了庫房,連搜身都沒搜過,是不是更覺得你們有嫌疑啊?所以搜你們的身,是為了證明你們的清白啊。”
其實時嶽自己知道,他這話說的不占理,但是不搜身又解決不了孫國棟對這倆人的懷疑,為了不給孫國棟後續找事的機會,他隻能勸着這倆人接受搜身這件事。
倆值班的人被時嶽叽裡咕噜一連串話砸下來,腦袋暈乎乎的,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思維不自然的就被時嶽的話帶着走了。
“那行,為了證明我們的清白,不就是搜身嗎,你們搜吧。”
時嶽得到允許,趕緊拽着孫國棟上前搜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通搜身結束,确實是沒搜出什麼東西來。
時嶽笑着:“诶,我們搜完了,沒搜出東西來,這下要是外面還有人懷疑你們偷東西的話,我和老孫就能替你們作證了,你們不是小偷。”
他說完,扯了扯一旁的孫國棟,暗示孫國棟也說句話,孫國棟臉色不算好,語氣也硬邦邦的說:“嗯,我能證明,你們不是小偷。”
倆值班的中年紀小的那個“哼”了一聲,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但他身邊年長的那個拉住了他,年長的笑笑,說:“現在證明了我們倆的清白,我們現在能走了嗎?”
時嶽微笑:“還不成,得麻煩你們跟我做個筆錄,你們也順便想想,在發現零件丢失之前有沒有發生什麼異常。”
他轉頭:“還有您,薛主管,您也得跟我做一下筆錄,講一講你是怎麼發現零件又丢失的。”
“好。”
時嶽:“那行,薛主管你先來吧。”
薛主管:“是這樣的,我是今天早上發現又丢零件了。我們本來是一個月盤一次庫,點一次庫存的,但是因為有零件丢失的這個情況,所以我決定一個禮拜就粗粗的檢查一次。今天早上我特意早點來,就是為了檢查的,我一來就先來檢查之前丢過得那個貨架,我打開那個貨架上的盒子,就發現每個盒子裡的零件都好像有點少了,我就把裡面零件都拿出來點了一遍,結果就發現真的又少了幾十個火花塞。”
時嶽一邊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一邊問:“貨架上面的盒子是沒有鎖,誰都能打開的嗎?”
薛主管點點頭:“是的。”
時嶽:“那都有誰知道那貨架上放着零件的事。”
薛主管:“都知道吧,那貨架上都有标簽,寫着放的是什麼東西呢。”
時嶽:“那這段時間,有沒有誰靠近過那個貨架呢?”
薛主管想了想,随即搖了搖頭:“太多人靠近過了,我們所有貨架都在倉庫前後擺着,不管拿什麼,都要進到倉庫裡,這中間靠近或者經過的人太多了,除了我們庫房的職工會靠近,還有其他部門的人來送領東西也會經過的。每天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我記不清了。”
聽到這話,時嶽皺了皺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