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姜時願把這張畫拍下，換成微信頭像。

很快，就有人發現她頭像換了。

【蘇連雨：你頭像怎麼回事？】

【夏深：你這頭像……？貓貓疑惑.jpg】

【蘇連雨：你和謝渡在一起了？】

【夏深：情侶頭像啊，記得請我們吃喜糖阿裡嘎多。】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直接把圖片截到班群中。屈才藝震驚到五體投地，直接當場@他們二個。

【我就是青天大老爺：不是，你們在搞啥嘞？網卡崩了，把你們頭像崩成一樣了？】

其他同學：【…………】

【蘇連雨：小孩子一旁玩去。闖禍了知不知道？】

【我就是青天大老爺：？？？踢腳.jpg】

【姜時願：頭像一樣很奇怪嗎？這是一位妹妹送給我的。】

【謝渡：我也是一位妹妹送給我的的。】

其他人不約而同發出：【嗦嘎。】

【原來如此。】

為了防止屈才藝那個笨蛋繼續問，他們直接大氣在班群中發紅包。

屈才藝一看到滿屏幕的紅色，簡直是樂開了花。那天下午，來了多少，他就搶了多少。

最後他一算，竟然有足足五千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最吊的！”

“是是是大爺你最吊，大爺你作業寫了沒有？古詩背了沒有？好詞好句背了沒有？”

“啊……這個，當然了！”

見話題被轉過，其他人悄悄舒氣。

這個秘密，隻要他們班知道就好。

他們不想公開，也沒有必要讓更多人知道。

－

數學競賽的日子很快就到來。

不知顧塵空用了什麼方法，也跟着他們一同前往。

大巴上。

其他人都滿臉緊張複習着，謝渡和姜時願二人淡定如山，甚至還有心情說說笑笑。

感受着其他人震驚帶着些微愣的目光，姜時願并不在意。

她側頭，與謝渡繼續讨論她遇到的一難題。

他們前面的一個男生終于忍不住了，大聲陰陽怪氣：“呦，數學競賽擱這兒讨論我們根本沒有寫過的知識。這是在炫耀嗎？”

大巴瞬間鴉雀無聲。

“還有啊，”男生瞥了一眼坐在最前面的閉着眼睛的顧塵空，若有所指：“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打擾到其他人休息了，這就是十三班的教養嗎？”

“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啊。到時候不要在考場也這樣叽叽喳喳，到時候被掃出去，真是丢盡我們十三班的臉面了。”

姜時願倒是脾氣很好。

“可是你口中被打擾的人，可是不領你的情啊。”

姜時願聲線帶着些笑意。

“更何況，我們讨論什麼，都是我們的自由吧。”

“如果你覺得我們吵到你，大可直接說出來。沒有必要把其他人都拉進來。”

車上的人紛紛點點頭。

說話的人又不止他們二個。他們都在興緻勃勃讨論着，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替校出征，是不緊張都是假的。

“哼！”前排男生呼出重重的鼻音，“小聲點，吵到我了。”

氣氛瞬間變得尴尬，大家都安靜下來，看手機的看手機，閉眼的閉眼。

而顧塵空，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

到考場的這段路，男生微妙被大家嫌棄。雖然大家都沒有明确表現出來，但是見到他，都默默加快速度，或者是看天假裝忙碌。

男生低低罵了一句。

他看着前面也獨自一人的顧塵空，暗自一喜，連忙跟上去，試圖搭話。

他對顧塵空莫名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在一班的時候，他故作清高，認為他會主動跟謝渡認識。那麼，他也一定會跟他主動結交的。

畢竟，他可是年級第二。

衆多老師的掌上明珠。

他等啊等，始終等不到。

他隻能勉為其難主動跟顧塵空搭話。

他都主動在公交車上釋放信号了。

“有事？”顧塵空臉上不帶任何笑意，漆黑的瞳孔烏壓壓盯着他看。

眼底深處，是壓抑許久的瘋狂。

是他讀不懂的晦暗神色。

男生被吓了一大跳，等到人走遠，他才恍恍惚惚回過神。等到他人小聲的嘲笑聲，他都沒有過多計較。

那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恍恍惚惚考完試，飄着回家。

仿佛徹底脫離世界，整日渾渾噩噩。

直到考試結果出來，他被母親的一巴掌徹底扇醒。

“你怎麼回事？”

高紅旭喘不上氣，跌坐在椅子上。

“我花費怎麼多時間來培養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啊？”

“說話啊你！”

她氣到渾身發抖，紅通通的火簡直要把她焚燒殆盡。她氣啊！氣最近事事不順，胸口的那一口氣怎麼順都舒不出去，堵在胸口，整日壓迫着她。

于是，她把那口氣發洩在她親生兒子身上。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

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扇他到山崩地裂。

他捂住發燙發腫的臉蛋，跪在地上。

疼……太疼了……

又是這樣！

什麼都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