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的方糖起的很早。
昨日待江南和傅良聲離開後,方糖思來想去,便有些後悔自己竟答應了傅良聲讓其幫忙。
可方糖自覺,傅良聲說的也是實話,若不能憑自己之力去解決此事,那麼若要旁人相幫的話,那傅家便是最好的選擇。
雖是最好的選擇,可欠了傅良聲的情,那她日後又用什麼還呢?
方糖隻覺得心煩意亂,可既然決定由傅良聲出面解決此事,那麼溫慶初那邊,她想着還是早些去與他說清楚吧。
可孰不知溫慶初在今日,卻是來主動找方糖,他帶着聘書和聘禮而來,這是讓方糖始料不及的。
“方糖...”溫慶初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自求婚于方糖開始,便已着手準備一切,雖說他也知道兩人就這般結婚是有點快,而且還是因方家米鋪一事才結的婚,可隻要對象是方糖,那麼溫慶初便以為這些都無妨。
“溫學長,你這是...”方糖還想着今日去找溫慶初說明一切,可沒想到對方竟是在今日來了,且還帶着好幾擡聘禮而來。
“方糖,我也想去找媒婆,可因為時間太急,所以一時也就沒找到,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寫信給我父母,他們後日就會到。”溫慶初是怕自己的禮數不夠,會讓方糖覺得他不尊重她,所以他忙解釋道。
“溫學長,你先請進吧。”方糖看着溫慶初竟是也如汪光耀一般帶了很多聘禮過來,便想着還是請人先進去,畢竟這街上雖人不多,可總也有人來往,而且自己也确實要和溫慶初說清楚,便想先請人進去再說。
溫慶初以為方糖羞澀,便也理解,他與方糖微笑點頭後,便讓人把聘禮都搬了進去。
他人一到,小李氏便從屋裡出來了,她見今日又有人來找方糖,而且還是帶着聘禮來的,便趕忙拉着方糖到了一邊,因為她是怕若又如汪光耀那般,那她還真是怕了。
“這又是誰啊?怎麼還帶聘禮來了?”
“母親,他是我學校的學長,你放心,不會出什麼事的,你先回屋吧。”方糖見小李氏一副緊張地樣子,便溫和回道。
“可是他帶聘禮而來,不會又是...”若隻是人來了,小李氏還不會這般緊張,可這人卻似汪光耀那般帶了聘禮來,所以小李氏想着,莫不是此人也是要來與自家女兒結婚的吧?
可小李氏話未說完,便已被方糖拉着手,直到把小李氏送到了她的屋前,又輕聲勸上幾句,直到把小李氏給送進屋關上門後,方糖這才松了口氣。
而溫慶初也把這一幕看在眼裡,他是自覺既然是來下聘,那這方糖的母親也應該在場不是,所以他有些不解。
直到他來到廳堂,阿雲為他上完茶離開後,他才又問道,“剛剛那位可是伯母?”
方糖輕輕點頭,溫慶初見狀便有些後悔剛剛為何沒去打招呼,所以他又立即起身道,“那我還是去和伯母問聲好。”不然他便覺得自己也太失禮了。
“溫學長,沒關系的,你先請坐。”方糖是因着不想讓小李氏摻和此事,才讓她回屋的,可若是溫慶初此時又去和小李氏問好,那到時小李氏在場,那她就很難和溫慶初坦白說話了。